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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白和詹警官兩人各自拉著繩子一點點往平臺下降落的時候,天空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幸好照明設備攜帶充足,電池還有相當多的電力,平臺上倒是不用擔心光明,上千平方的一隅有如白晝,將上下照得清清楚楚,燈光引來了許多秋后的飛蛾,隨即接踵而至的還有蝙蝠,奮力捕捉這些貼秋膘的食物。
當找到人后,救援行動就變的簡單許多,用尼龍綁帶和鎖扣固定住困在突出部的一男一女,平臺上的人便開始一起用力拉拽。
救援組原本有十個人,走掉兩個后,還剩下八個,剛好夠兩組,三拉二雖然有些吃力,但還是堪堪使得上勁兒,更何況李白自己就能拉著繩子往上爬,當他三兩下的功夫先上去后,隨即一個人就把詹警官和女學生兩個一起拽了上來。
僥幸撿回一條性命的一男一女被抬入巖洞內,現場架起了帳篷。
戶外野營使用的帳篷很輕便,可以容納五六人的大帳篷在折疊后,實際的重量和體積只有很小一點點。
在擺弄帳篷安營扎寨的同時,兩位民警同志將救援組的當前情況報告給了賀蘭山外的考古發掘現場,準確位置倒是不用刻意定位,附近的通信基站能夠輕而易舉的鎖定他們當前位置,更何況還有GPS定位。
救援組內有醫生,有簡單的器械,有藥品,可以就地展開急救治療,雖然途中有兩個成員退出,但是留下了背包,物資上倒是十分充裕。
李白也學過急救,還包括少見的槍傷治療技術,盡管是半吊子,但起碼也比什么都不會要強,正好可以給專業的急救醫生打打下手。
有些工作原本應該交給專業的護士來做,但是眼下這個地方,護士根本進不來,救援組能夠來到這里,全靠所有人敢于賭命和李白的一路保護。
要不是考古隊諸超野教授專門請李白過來,救援組這一趟很有可能會變成有去無回的死亡之行。
急救醫生準備著趁手的藥品,順口問道:“叫什么名字?今年幾歲?”
他這么問,是為了激起傷者的精神,在得到救援后,男學生的精神越來越差,幾乎快要陷入昏迷。
一旦昏迷,情況就不好說了。
所以急救醫生靈機一動,拿話刺激男學生的意識。
萎靡不振的男學生有氣無力的咕噥一句。
“大聲點,我沒聽清楚!”
急救醫生顯然是不滿意。
“洪,洪彬!”
男學生的聲音雖然依舊有氣無力,但是卻比之前大了點。
“論文寫完了沒?”
“要考試了!你的卷子寫好了嗎”
“有沒有男朋友?”
自古醫生多學霸,急救醫生有的撩撥法子,硬是將男學生的精神頭給吊在那里,提出來的話題一個比一個恐怖。
清疲力竭,昏昏欲睡的男學生心里有一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能不提這些嗎?
好嚇人的有木有!
這家伙硬是強打著精神應對醫生的各種古怪提問,生怕應對不得當,引發不可收拾的誤會。
特么有沒有男朋友是什么鬼?
作為助手的李白用剪刀剪開男學生的衣服,幾乎將上下身的衣服全部剪爛,露出了所有外傷部位,在用生理鹽水清洗傷口的同時,順便用琉璃心掃了一圈,指著對方的右腿和胸口說道:“有多處骨裂,還有一定程度的內臟輕微損傷,傷口感染。”
琉璃心的精細程度比CT還高,掃個骨裂內臟損傷完全輕而易舉。
“骨裂?內傷?你能看出來嗎?”
急救醫生驚訝的望著李白,他確定現場沒有CT機等醫療設備,但是這樣的診斷,未免也太精確了一些。
李白半真半假的說道:“我學過一些軍醫的技術。”
軍醫確實有自己的辦法可以通過外部診斷,鑒定這些傷勢,但是根本沒有那么夸張。
“好吧!按照骨裂和內臟損傷的標準先控制住。”
急救醫生寧可信其有,開了一支抗生素,先給傷者掛上生理鹽水,然后準備口服葡萄糖,為其補充體力。
在完成清創后,李白開始操作縫合,用鉤針和可消化線將裂開如同一張張小嘴巴的皮膚縫合起來,因為沒有攜帶皮膚吻合器,只能手動操作縫合,不過這種方法雖然繁瑣了一些,但是適應性更強,可以用于不同的傷口。
他雖然是精神科醫生,但是接受過安全局的兩次培訓,對于一些急救外科手術已經能夠熟練掌握。
畢竟李白擅長的不止是嘴炮,動手能力也不差。
因為順手點了穴的緣故,并沒有使用麻醉劑,不過用不用麻醉,區別并不大,傷者墜落到懸崖上的突出部,全身上下就像散了架一樣,哪里都痛,局部縫合的針刺痛感根本分辨不出來。
注入了抗生素的生理鹽水正在點滴中,急救醫生卻看到洪彬的臉色越來越灰敗,隱隱泛出青氣,連嘴唇都變得烏紫色,連忙用腕式電子血壓計檢測了心率和血壓讀數,再采集了額溫和耳溫,扒拉舌苔與眼底,完成一系列檢查后,臉色難看地說道:“麻煩了,有中毒跡象!”
“是那些動物嗎?”
李白穿過帳篷門口,往巖洞外的平臺方向望去,死了一地的小獸被堆到一起,因為有過警告,沒有人敢輕易觸碰。
一男一女兩個學生,一路逃到這里,為了求生,難免與這些兇猛的野獸發生沖突,即使有非常結實的衣物,也難以擋住鋒利的爪牙。
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種,毒性竟然如此厲害,細致的清創處理擋得了細菌,卻擋不住毒素在體內開始泛濫,造成更多的破壞。
盡管拋開劑量談毒性都是耍流氓,但是有些毒素哪怕只有極微量的一丁點兒,也足以致命,差不多是瞪一眼就會死的那種,例如箱水母,當人在海水里看到它的時候,往往已經中毒,最多只剩下交待遺言的時間。
自然界的毒王No.1可不是瞎說說的。
“多半是的!看看清單,有沒有解毒血清?”
解毒血清往往具有針對性,根本沒有實用性的廣譜解毒血清,急救醫生也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看看救援隊的藥品準備。
“有蛇藥,但是沒有血清,什么血清都沒有。”
李白找到了清單,飛快掃了一眼,然后遞過來。
藥品大部分是針對內外傷,尤其是外傷和骨折,這些戶外的常見傷,解毒藥物僅限于口服類型的,這種也容易保存和運輸。
“先服用蛇藥再說,得想辦法解毒。”
急救醫生有些著急上火,血清這種價格昂貴的生物制劑根本沒辦法臨時準備。
此時此刻,巖洞外面的天空已經全黑,月亮高掛,除了救援組的這些人,其他的救援力量很難抵達這里,他只能希望這個學生命足夠硬,靠著自己堅持到明天天亮,好讓直升機過來將人接走,轉移到治療力量更完備的大醫院進行搶救。
在此之前,他們所能夠做的,僅僅是盡人事,聽天命。
“我有解毒血清。”
李白摸出一只銀色的鋁合金箱,拿出一支扁平的匣子,從里面抽出一支極為精致的注射針劑瓶,容量僅有5毫升。
20支針劑裝一匣,箱子里有十匣。
“有血清,怎么清單上沒有?”
急救醫生楞了楞,又去看手上那份清單。
根本就沒有血清這一項,這東西需要低溫冷藏保存和運輸,需要消耗極大的攜載空間,因此不論是考古隊,還是救援組,需要攜帶的裝備眾多,根本沒來得及準備。
李白解釋道:“是我個人的。”
鋁合金箱子里從他的儲物納戒里放出來的,稍稍使了個障眼法,讓對方以為是從身后拿出來的。
藥箱藥盒還有一些物資盒子都推在帳篷一角,很難分辨之前到底有沒有這么一只箱子,更何況急救醫生一心放在傷者身上,根本沒有關注這些細節。
“哦哦,先拿來用了,我來靜推!”
救命如救火,急救醫生也沒有再猶豫,接過那么一小支血清針劑,連砂輪都不用,干脆利落的一彈指直接斷頭,麻利的完成了靜脈注射。
自然界的毒素千奇百怪,有時候如果不能及時解毒,往往會留下非常嚴重的后遺癥,所以解毒要趁早,絕對不能拖延治療。
趁著對方在推動注射器的時候,李白則將抽出一支血清針劑的盒子合攏,重新放回冷藏的鋁合金箱內,隨手一拍,驟然消失在帳篷內。
沒有比儲物納戒更適合存放生物制劑的地方。
“現在就等效果,先觀察一會兒再處理另一個。”
急救醫生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是什么類型的解毒血清,但是在這個時候,有總比沒有要強。
另一個女性傷者的情況并不嚴重,等會兒再處理也來得及。
他撿起剛剛丟到一邊的解毒血清針劑瓶,好奇的向李白問道:“李醫生,這是什么解毒血清?”
瓶體上什么標識都沒有,是一支三無的空標針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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