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是十足真金,大魔頭卻是十足真坑,坑得想讓人打爛他的狗頭。
如果就這樣貿貿然的沖上去,沒打到李白這貨,被華夏大兵們一頓團體操的概率卻是百分之百。
“騙子,我們走著瞧!”
這會兒,驕傲的英國人就只會說這句話了。
“哈哈哈!記得欠條,早點兒把剩下的錢送過來!”
李白笑了起來,扒了一口飯,吃得格外香甜。
一個人的快樂往往是建立在另一個人的痛苦上,果然是真的。
“你想的美,我們再見,不,永遠都不見!”
丹麥觀察員扎克·卡德爾沖著李白揮舞著拳頭。
“沒有剩下的錢,你這個大騙子!”
同樣被坑了的巴西觀察員朱里奧·岡薩雷斯·米瓦語氣惡劣的豎起了中指。
其他觀察員一個個臉色鐵青,就像被狠狠扇了一巴掌似的。
他們一點兒都不想再看到李白這個大騙子。
李白卻洋洋得意的吹了個口哨。
這些家伙想要撬社會主義的墻角,非但沒能得手,反而被他給割了資本主義的小尾巴,實在是太充滿戲劇性和諷刺意味。
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或許就是他們。
“別太得意,咱們走著瞧!”
以色列觀察員雅各·科恩惱羞成怒的李白揮了揮拳頭。
一行人連中飯都顧不得吃,灰溜溜的走了。
李白身后的那些華夏士兵們頗有些遺憾,那些洋鬼子居然沒有沖上來,不然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將他們痛打上一頓。
特么敢對欒政Wei對噴,絕逼是不想活了!
可是現在,一群慫逼,沒有人看得起這些膽小鬼。
被迫替李白收拾爛攤子的欒政Wei從會議室里走出來,看到李白端著飯盆的樣子,就知道這廝根本就是在看笑話,拿著里面的熱鬧下飯,當即滿臉嫌棄地說道:“看看你干的好事!”簡直是懶得理這小子。
說完就氣呼呼的走了,他和那些聯合國觀察員一樣,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多待。
最后出來的是外科醫生駱權建,正一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完全沒有弄清楚情況,也不知道那些觀察員為什么要如此針對自己,還無緣無故的栽贓陷害,可是隨即又虎頭蛇尾的被欒政Wei給當場懟了回去。
走出二三十步,欒政Wei忽覺哪里不對,李白好像進帳了快二十萬美元,自己卻白白跟那些觀察員生了半天的氣,最后竟什么好處都沒有撈到,全部便宜了那小子。
不行,必須充公!
等欒政Wei回過頭來的時候,端著飯盆兒的李白早就不見了蹤影。
好處到手,落袋為安,先溜為敬。
“這個臭小子!”
沒有找到人的欒政Wei恨恨的捏了捏拳頭。
呯呯!
突如其來一陣零散的槍聲,傳入華夏維和部隊的軍營。
哪里在打槍?是AK47!
到底是職業軍人,欒政Wei一怔,分辨出了槍聲來源的大致位置和槍型。
哪怕現在小口徑輕武器在各國大行其道,可是在非洲這樣的落后地區,依然存在大量的老式武器,就像AK47這種量大管飽和物美價廉的槍型依舊很有市場,其中少不了原本擁有AK47和56半的國家大規模傾銷清倉,價格十分便宜,性價比爆表。
而7.62毫米口徑的步槍彈更是隨處可見,有正規軍工廠的貨,也有小作坊的私制品,質量當然是參差不齊,其中存在不少復裝彈。
一聽到AK47的特有槍聲,就能夠大致分辨出應該是土著武裝在開火。
在索馬里地區,大小部落擁有槍支彈藥是很常見的事情,殺人的武器到處泛濫,而且管特么的有沒有持槍證照,就算是政府部門也無力管理,能夠管好自己就不錯了,牙縫里敢崩出半個不字,分分鐘就有會有造反作亂的家伙冒出來振臂一呼,改天換日。
槍聲響起后,無需欒政Wei提醒,整個軍營里面立刻行動起來。
許多華夏維和士兵拿著武器來回跑動,開始布防。
幾輛步兵裝甲戰車被發動,帶著轟鳴聲開到軍營大門口,大口徑重機槍一甩彈鏈,隨時準備上膛擊發。
“發生了什么情況?”
欒政Wei也顧不上趕到食堂去吃中飯,而是一路小跑進了指揮部。
華夏維和部隊在抵達索馬里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這里的情況復雜性,專門針對各種情況而做了詳細的應對預案和演練。
像眼下這般官兵們自發性的組織和行動并不需要太多的擔心,相信他們能夠應對自如,基本操作而已。
“外面有人開槍,好像是土著部落的士兵,很快就能搞清楚。”
崔團長盯著一塊顯示屏,上面的畫面來自于一架正在飛快升空的五軸無人機。
無人機懸掛的高分辨率攝像頭對準了地面,緩緩接近槍聲傳來的方向。
不必派出偵察人員,就能夠通過俯瞰視角弄清楚情況,既經濟又安全。
四輛美制軍用吉普車一路灰頭土臉的駛向華夏維和部隊的軍營。
準確的說,應該不是駛向,而是返回。
這四輛車剛剛離開沒多久,現在又掉頭回來,車上的乘客正是那些聯合國觀察員和兩位記者。
他們大概離開華夏維和部隊的軍營大門口還沒有三百米吧?!
很有可能遭到槍擊,而不得不折返,尋求保護。
五軸無人機繼續爬升高度,高分辨率攝像頭的視野變得更加開闊。
黑壓壓一片土著老黑正聚集在距離華夏維和部隊軍營約五百米左右的位置,不少人拿著砍刀,也有人拿著槍支,不知道在干什么,恰好堵住了軍營出口的那條路上。
遠處似乎還有更多的黑人武裝分子正陸續趕過來,光是無人機攝像頭看到的,就有十幾輛破破爛爛的汽車,有中巴車,有皮卡,還有兩輛輕型卡車,無一例外的都加裝了鋼板,進行武裝化。
這伙來歷不明的武裝分子看不出究竟是哪個部落,更像是烏合之眾般的大雜燴。
“這些家伙是從哪兒來的?”
崔團長望向欒政Wei,彼此看出對方的驚愕。
華夏維和部隊的駐地位于索馬里首都摩加迪沙的近郊地區,政府軍原本就是索馬里境內最大的一支軍閥。
近郊一帶應該沒有什么大的勢力存在,而華夏維和部隊軍營所在地的方圓三十公里范圍內,并沒有什么大部落,最多的是一些土著家族,人口往往不過百,基本上對華夏人持友好或中立的態度,鮮有敵意分子,這一點得歸功于欒政Wei帶頭的友好結交工作。
華夏維和部隊的日常生活物資采購,讓附近的那些黑人們都小小的賺了一筆,再加上開放醫療隊,時不時的上門送醫送藥,想不生出好感都難。
土黑們的心思沒有那么多彎彎繞,有奶便是娘,誰對他們好,他們就對誰露出笑容,誰要是得罪了他們,MMP的就不死不休。
“不知道!”
欒政Wei也是一臉懵逼,完全沒有想到會有一伙武裝分子就這樣大搖大擺的摸到軍營附近。
這也難怪,最近由帕帕加娜部落與度魯努部落之間引發的大混戰,卷入了大小十幾個部落,讓摩加迪沙近郊周圍動蕩不堪,時不時有武裝分子來往或出沒,社會治安一下子變得惡劣了許多。
可是有誰能想到突然會有一伙武裝分子竟敢膽大包天的盯上維和部隊,真當華夏人手中的槍炮和步戰車都是吃素的嗎?
并不是沒有發生過攻擊維和部隊的例子,但是那些作大死的家伙往往下場會很慘。
能夠執行國際維和任務的部隊,往往都是各國的精銳,代表了一個國家的門面,武器裝備都是與現役看齊。
“明確百米警戒線,敢靠近的,一律警告性射擊。”
崔團長第一時間下達了命令。
距離華夏軍營的這一百米是軍事警戒區,誰敢擅自闖入,必然會被一片彈雨給驅逐回去。
若是不怕死的繼續靠近,甚至主動攻擊的話,任何一支維和部隊都不會有半點兒客氣。
一圈帶有荊棘銳刺的鋼絲網將整個華夏維和部隊的駐地給圍了起來。
五軸無人機拍攝到的那些武裝分子開始叫囂著往華夏維和部隊軍營慢慢走了過來,有人看到了無人機,舉起槍直接射擊。
無人機連忙加速提升高度,子彈帶著凄厲的破空之聲從它身旁不斷呼嘯而過。
“來者不善啊!”
副團長也看到了五軸無人機傳回來的畫面。
善者不來,主動向無人機開火,意味著這些武裝分子根本沒有把華夏維和部隊放在眼里,甚至是帶著惡意而來。
欒政Wei說道:“得弄明白他們究竟想干什么?”
在軍事指揮上,他并不會發表太多意見,維和部隊的高層各有分工。
“讓下面準備好。”
崔團長和副團長互相交換了意見,以做好最壞的準備。
維和部隊雖然是來執行國際維和任務的,但并不是真的為了所謂的和平目標而來萬里送人頭,當然是死道友不死貧道。
真的要開干,當然是一波送敵人歸西。
與此同時,十二門93式60毫米口徑迫擊炮架設完畢,對準了鋼絲網包圍的軍事警戒區范圍內,依照那些土黑們的密度,只需要一輪齊射殺爆彈,就能將他們當場報銷一半,剩下的大口徑高平兩用機槍隨便掃上一圈,基本上就沒什么活人了。
這就是聯合國五常的正常操作。
干死這些武裝分子容易,但是這第一槍和第一個擊斃的武裝分子卻相當有說法。
參與國際事務的組織中多的是“圣母婊”,這里必須得加影號。
這些所謂的“圣母”滿口仁義道德,往往以各種荒唐無恥的理由希望死掉的是被襲擊者,受害者有十萬八千種活該,一旦當輪到他(她)自己時,卻又會恬不知恥的換一種說法,貨真價實的雙標狗。
華夏維和部隊被這些令人惡心的東西給搞得束手束腳,這是在所難免。
除非愿意撕破臉,豁出去當場干上一仗,從肉體上消滅對方,否則這種上竄下跳的雙標狗永遠都會存在。
軍營里面彌漫著一片肅殺的沉重氣氛,醫療隊開始進入緊急待命狀態。
一旦開打,傷員就會源源不斷的送過來,醫生和護士們將忙得不可開交。
這些傷員不止有自己人,還有敵方的傷員。
在帕帕加娜部落搶救傷員中表現出色的李白也被黎峰隊長給親自抓了壯丁,畢竟他那一手令人眼花繚亂的穿針引線縫合功夫獨步醫療隊,沒有人能夠比得上。
有時候效率就是生命,能夠在同一時間內完成更多例的縫合術,意味著可以救下更多的人,給其他醫生和護士分擔更多的壓力。
醫療隊這邊還沒準備好,就有傷員送了過來。
李白一瞧,居然是熟人。
這個熟最多只有不到一小時。
丹麥觀察員扎克·卡德爾呲牙咧嘴的抱著胳膊來到了醫療隊。
他被一顆穿過敞開車窗的子彈給劃破了胳膊,幸運的是,那顆子彈緊接著射進了座椅的靠墊,并沒有在車廂內瘋狂跳彈。
不然的話,就不止是他一個人蹭破了點兒油皮那么簡單,搞不好會死人。
“又見面了,扎克·卡德爾先生!”
李白熱情的打著招呼,好歹對方送了自己幾萬美元,必須得讓他感受到賓至如歸的感受。
丹麥人卻是一臉吃了蒼蠅的擰巴表情。
他還記得自己在不久前說過“永遠都不見”的話,可是現在……莫名有一種自己打自己臉的即視感。
陪同他過來的其他觀察員臉色也是臭臭的,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是輕傷,李醫生,你看著辦!”
一個護士直接將這個老外推給了李白。
眼下大戰未啟,正規軍養精蓄銳,這等小雜魚就讓給游擊隊一般的李白就行了,以后者的動作,怕是用不了幾分鐘就能處理妥當。
“等等,我要換一位醫生!”
被帶到李白面前的丹麥觀察員意識到不妙。
“反對無效,觀察員先生,您終于落到我手上了,嘿嘿,哈哈……”
李白一邊戴上乳膠外科手套,一邊獰笑起來。
“不,不!我要出去!”
扎克·卡德爾面無人色的往外跑。
“來人,抓住那家伙,摁到手術臺上。”
李白吆喝了一嗓子,隨即進來兩個身強力壯的棒小伙子,就像抓小雞一樣,一左一右架住了丹麥觀察員,隨手往手術臺上一按。
“不要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