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術!?”
藍色短袖T恤的黑人直勾勾地盯著那顆火球,沒有發現燃氣裝置,沒有發現任何燃燒物,就像自然而然的懸浮在那里,甚至可以感受到陣陣撲面而來的熱浪,這不是幻覺!
以自己的見識,根本找不到任何科學的解釋。
他的嘴角抽了抽,深深倒吸了一口冷氣,說道:“魔王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
“你不覺得索馬里,乃至整個非洲大陸的西北角非常不對勁嗎?”
李白左手握緊,就聽到嘭一聲輕響,火球化作一縷淡淡的白煙,與出現時一樣,平空消散,就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不對勁?好像,好像是有點兒不太對勁?”
藍色短袖T恤的黑人不由自主的搜索了一遍自己的記憶。
戰亂,蝗災,疾病,還有……似乎很久都沒有下雨了,在往年的這個時候,索馬里地區應該是雨季才對,可是現在,卻連一滴雨水都不曾看到。
通過暗示形成的巴納姆效應會自然而然的形成李白想要的誘導方向,那個火球其實就是一個暗示。
李白諄諄善誘地繼續說道:“因為我們發現了災難的根源,即將蘇醒的魔王,它帶來了一切不好的東西,天災和人禍。”
“是這樣嗎?”
藍色短袖T恤的黑人將信將疑起來,似乎有點兒被說服了。
世界上每分鐘都會出現一個笨蛋,這句話來自于心理學。
在擅長玩弄人心的高手面前,每一個心防脆弱的人都和笨蛋沒什么分別,So,降智打擊走起!
華夏維和部隊軍營圍墻后面的人已經不忍直視了,這叫什么跟什么?!
“當然,現在告訴我,你的名字?帶著這些人找華夏維和部隊的麻煩,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別人指使的。”
趁著對方還在琢磨的時候,李白順水推舟的打了個響指。
在一位催眠術大師面前,絕對不能走神,絕對不能走神,絕對不能走神,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當然,更不要把注意力放到對方身上,這是作大死,比走神還要糟糕。
“我……”
藍色短袖T恤的黑人表情有些茫然,身后那些武裝分子完全沒有意識到他中招了。
“請告訴我!”
李白催問了一句。
“我叫杜蘭特·唐納·巴倫多……”
這一報名字便是一大堆。
“打住,只要說你的朋友怎么稱呼你就行了。”
李白可沒有功夫去聽對方又臭又長的名字,兩個音節,或者三四個音節不是挺好嗎?!
“他們叫我神槍杜蘭特!”
藍色短袖T恤的黑人立刻縮短了自己的稱呼。
“你的槍法很準?”
一聽到“神槍”這個詞,百發不中的大魔頭立刻表示不服。
藍色短袖T恤的黑人有些得意地說道:“不,我有一根十英寸的大吊!”
不止是李白,耳麥里面響起一片狂噴。
沒想到所謂的“神槍”竟然是這個解釋。
這個黑人真是恬不知恥,生這么長,難道是用來擼Ipad嗎?
“好吧!神槍先生,請繼續回答其他問題。”
李白沒有理會對方的炫耀,繼續問正事。
“這當然不是我的主意,我只是一個拿錢辦事的代理人,負責收買小部落做些事情,賺取傭金。”
“神槍”杜蘭特完全沒有任何隱瞞。
竟然是代理人?!
這就有意思了。
“小李,繼續問,誰雇傭的他!”
李白的耳邊響想欒政Wei的聲音。
像這種小卒子根本無關緊要,重要的是,挖出背后的指使者,華夏維和部隊才不會繼續被動下去。
李白接著問道:“知道了,誰是你的雇主?!”
“是你們華夏人!”
藍色短袖T恤的黑人“神槍”杜蘭特語出驚人,華夏維和部隊軍營里面簡直是要炸。
特么華夏人雇傭土著部落騷擾華夏維和部隊,這是在作死嗎?
而且是作大死!
簡直就和叛國沒什么區別。
像這種叛徒,華夏可從來都沒有手軟過,哪怕逃到異國他鄉,真以為華夏特工的業務能力比不上克格勃嗎?
“華夏人?還是黃種人,叫什么名字?”
李白微微瞇起眼睛,想要問出那個活得不耐煩的家伙究竟是什么來路。
“好像叫青蟲,不對,青!我無意中聽到的。”
這個杜蘭特是美國人實錘了,語氣里還帶著對華夏人的蔑視,找他當代理人騷擾華夏維和部隊的營地,想必會相當可靠。
只有美國人喜歡罵華夏人叫作QingChong,如果聽到這個,直接用大耳刮子抽過去準沒錯。
李白聽出更多的東西。
杜蘭特十分肯定地說道:“對,我聽到他跟別人打電話,別人喊他Qing,好幾次,應該沒錯。”
“他是不是長這個樣子,頭發自然卷……”
李白描述了一些特征。
“是是是,就是他,你怎么,怎么……”
杜蘭特突然用力搖了搖頭,眼神再次靈動起來,有些疑惑的看向李白,說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雇主的長相觸發了他心中的一根弦,從李白的催眠術中掙脫了出來。
這種情況可并不太多見。
或許是與杜蘭特的職業有關,打聽雇主的身份,自然而然的會引起他本能的警惕。
只有守口如瓶的人才能穩當的吃這一碗飯,否則不知道在哪一天就會把自己的小命給丟了。
“小李,你知道那個人?這個,這個不是催眠術吧?”
連圍墻里面的崔團長都有些驚訝了,難不成這世上還真有未卜先知?
這也太神奇了!
“占卜術?老黎,精神科難道還有這一手?”
欒政Wei從巫師的職業特色上找出可能性。
“怎么可能?”
黎峰一直都是堅定的馬列唯物論者,怎么可能會相信那些不科學的東西。
“呃!我見過那家伙!”
李白及時制止了諸位領導的胡亂思想。
這一路脫韁狂奔的,場面快要控制不住了。
“啊?!在哪兒?他是誰?”
欒政Wei恨不得揪住李白的衣領,問出究竟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家伙,竟敢挑釁華夏維和部隊,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叫秦羽龍,是東瀛人,我在雪騎士號郵輪上見過他,其他的就不知道太多了。”
李白有些遺憾,當初沒有深入了解這個東瀛人。
對方似乎十分低調,以至于在他的記憶中存在感相當低,遠不如老黑恰卡·阿巴魯塔那么活躍。
“嘶!東瀛人?!你確定?”
一聽到秦這個姓,連姓帶名只有三個字,欒政Wei有些不太相信這是東瀛人,反倒更像是華夏人的名字,除非對方是姓秦羽。
“是東瀛秦氏的后人,分家是羽田、長岡、波多、波多野、島津、宗氏、神保和朝原等,自稱是秦始皇的后裔,不過秦始皇是趙氏贏姓,所以大概率是秦國人的后代,這么長的時間,早就被同化了。”
在東瀛的那一段時間,李白從清田家的東野管事那里了解過一些東瀛本土的漢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