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什么的都好,唯獨有一門絕技,讓人欽佩不已。”
孫胖子也在強忍著笑。
大事不妙,這貨要開黑,寫網絡的果然一個比一個腹黑。
“嗨嗨!打人不打臉啊!”
大魔頭極力提醒胖子要善良。
“這門絕技叫作百!發!不!中!讓我先出去笑一會兒。”
米軍扶門而出,在外面笑得快要活不成了。
這個濃眉大眼的老實男人,竟然搶了孫胖子的先。
“百發不中?”
郝場長一臉古怪,這門絕技倒是別致的很,也跟著忍不住露出莞爾的表情。
看到李白的表情變化,孫胖子連忙舉手投降,再撩下去,真的要出人命了。
“不是諷刺你,這門絕技還挺適合維和部隊的,真的!喂喂,君子動口不動手,要殺人啦!救命啊!”
全都怪集訓基地的教官是個杠精,非得要讓李白打重機槍,這已經不是一個秘密了。
欒政Wei讓李白帶著槍出來,大概也是覺得95式在這家伙手里,總比拿著大寶劍要安全。
“胡說八道!”
李白氣得想要代表社會教育這個胖子,瞎說什么大實話,讓他知道什么叫作社會的毒打。
“好了,好了,趕緊轉移吧!就剩下你們了。”
董會計連忙轉移話題,真怕這幾個人在這兒打起來。
天可憐見,他手上還拎著一鍋湯,十幾斤沉,可拎不了多久。
“對,趕緊走!”
郝場長就怕這個時候出現意外情況,當即在前面領路。
其他人手上也沒有閑著,都拿滿了東西,甚至連吃火鍋的碗筷醬料碟子,還有那些沒投進鍋的食材,干脆一股腦兒裝箱抬走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都還想著把火鍋飯局繼續下去。
李白更不嫌麻煩,用軍用吉普車上卸下一只折疊式小平板手推車,將另外兩只裝有食材的保溫箱全部卸下來,放到推車板上,眾人彼此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笑,一路顛簸的拉著,咕嚕咕嚕的向不遠處的地窖移動。
郝場長口中的地窖其實是在一座倉庫底下。
沒走幾步路,倉庫就已經近在眼前。
這座倉庫本身并不是那種簡陋的廉價彩鋼瓦窩棚,反而相當結實,四面墻都是用鋼筋混凝土直接澆筑,屹立百年不好說,但是五六十年還是沒有任何問題。
如此用心的建筑物足見投資者準備在這里扎下根來,做長久生意的打算和決心。
不然的話,彩鋼瓦大棚同樣也能堪用。
光是這座建筑的鋼筋混凝土墻壁,就可以抵御小口徑輕武器的近距離瘋狂射擊,地窖的入口位于倉庫基本深處,想要強攻下來,除非用炮彈硬轟,這就有點像滬江市的四行倉庫,皮糙肉厚的防御足以讓進攻方感到頭痛。
此時此刻的倉庫門口和地窖入口處,整整齊齊的堆疊起又高又厚的沙袋墻。
沙袋里面灌入的不止有泥土,還有石子和沙子,附近30米范圍內是一片無遮無攔的空地,連一棵樹都沒有。
前方的地面上還散布了一個又一個貌似并不起眼的小坑,深度足以塞進整個小腿,此時里面已經灌滿了雨水,如果一不小心踩進去的話,那樂子就大了,更不用說還有擺放在明處的絆腳繩,拴在鋼筋上,牢牢的插在地里。
被后者絆一下,最多摔個狗啃泥,可是一腳踏中前者的話,把腳崴了都是輕的,說不定整條腿都會被廢掉。
如果有誰想要強沖過來,這滿地的都是坑啊!
一旦失去沖鋒的速度,這片空曠的平地就是活生生的屠宰場,尸橫遍地都是小場面。
很顯然這里有高人,能夠利用有限的條件,將簡易工事布置的有模有樣。
“你們跟緊我,不要亂走,容易發生危險!”
郝場長在前面帶路,還不忘回頭時不時提醒一句,顯得極為謹慎。
“喲!可以嘛,交叉火力,制高點狙擊位,陷腳坑,低于五十人,基本上都沖不過來!”
跟在郝場長身后,李白火眼金睛,第一時間分辨出了那些隱藏的陷阱。
他說的五十個人其實還是高估了非洲土黑們的戰斗力,起碼得五百個人才看看夠,大概只有靠抗戰年代的東瀛鬼子人海豬突戰術在付出大量的傷亡后,才能夠抵進倉庫門口。
即便是這樣,想要勢如破竹的沖進地窖,對不起,得先過了地窖口的阻擊陣地才行。
從地窖口到倉庫門口這一段,甚至比外面的遍地水坑與絆腳鎖更加兇險,只要有兩支自動武器,交替交叉開火,就能夠將倉庫門口封鎖的死死的。
“咦?你能看出來?我們的保衛科長在國內還當過民兵連長,還當過兵,確實挺有一套,這里的安全工作交給他,沒有出過一次問題,我們都很放心。”
聽到李白的夸獎,郝場長也是與有榮焉的面帶得色,多虧了自己眼光好,給農場招進了一位人才,此時此刻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如果沒有這位保衛科科長,農場每天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足以讓郝場長感到焦頭爛額。
“臥槽!你能看出來?”
被強拉過來的恰卡看了看倉庫門外的空曠平地和有棱有角的沙袋工事,有些難以置信的望向李白。
他只看到一堆平平無奇的沙袋,滿地的積水,還有一些并不長的繩子懸在地上只有一拳左右的高度,這也能把腳絆住?大概隨隨便便一跨就跨過去了吧!
還五十個人?
幼兒園的小朋友都能輕輕松松的跑過去。
真是會危言聳聽,特么華夏人就喜歡裝逼!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恰卡的軍事素養也就僅限于聽個炮響,再多就完全沒有了。
李白淡淡的說道:“我可以說,我從小是在軍營里面長大的嗎?”
陣地戰,巷戰和更刺激的室內近距離戰斗,幾乎是特種大隊的必修科目,軍營里的多處演習陣地,他閉著眼睛都能摸熟,哪怕現在入了醫生這一行,也不代表著將這些東西全部忘了個干凈。
“嗯?這個逼裝的,我給99分!”
孫胖子打起來666的手勢。
他原以為李白會自稱曾經當過兵,卻沒想到會說在軍營里長大,這個借口找的真好,讓人無言以對。
“這跟軍營里長大有關系嗎?”
恰卡的腦筋依舊沒有轉過彎來,不過他看到高大結實的倉庫,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至少這樣的建筑比自己心里想象的破敗棚子要結實多了。
“他的意思是從小就看這些東西長大的,耳濡目染知道嗎?”
孫胖子一臉鄙夷,這還是圣人門下呢!
哪怕看了些書,也依舊是沒什么見識的蠻夷。
就在幾個人說話的功夫,沙袋掩體后面站起幾個人,手上還拿著槍,有在索馬里最常見的AK47,有看上去槍管很粗的霰彈槍。
農場所掌握的槍支彈藥,這會兒近半集中在倉庫門口,配合門外的布置,有一定程度的阻擊能力。
“郝場長,農場里的人都撤回來了,您這邊是最后一批吧?”
一個穿著迷彩服,腦袋上扎著頭巾的國字臉漢子率先迎了上來。
“這位是小孫的朋友,李白醫生,還有恰卡先生,里面的人情緒怎么樣?”
郝場長向對方介紹完李白和恰卡·阿巴魯塔,便問起了地窖里的情況。
“那些黑人情緒還有些激動,馬可先生正在安撫他們,其他人都沒什么問題,畢竟我們手里有家伙!”
國字臉漢子拍了拍插在腰間槍套里的左輪手槍,如果沒有這些槍的話,那些黑人雇員也未必會如此老實聽話。
華夏老祖宗說的好,蠻夷,為威而不懷德,記吃不記打,天生欠收拾,遇到有不聽話的,那就打一頓,一頓不能解決問題,那就兩頓!
打著打著就自然而然的老實起來,看看曾經在非洲大陸耀武揚威的歐洲列強殖民者們就知道了,如果一味的對他們好,只會得到忘恩負義的背叛。
說完,國字臉漢子向李白等人伸出了手:“你好,我叫方治國,方方正正的方,治理國家的治國,農場的保衛科科長安全。”
“你好,我是李白!”
李白在與對方握手時,察覺到了對方手掌上那一層厚厚的繭皮,絕對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主兒,也沒少拿槍。
“你好,恰卡·阿巴魯塔,是埃塞俄比亞人。”
老黑連忙跟著與對方握了握手,手指之間傳遞過來的力量讓他嘴角抽搐一下,這個華夏男人好大的力氣。
恰卡毫不懷疑,對方只要全力一握,自己的手指就會當場碎掉。
“你好,你好,你的漢語說的不錯!”
農場保衛科科長方治國還拍了拍老黑的肩膀,對方的漢語字正腔圓,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沒想到小孫在非洲還能認識這樣的朋友,的確難得。
“嘿嘿,多謝夸獎,我是圣人門下嘛!”
老黑的嘚瑟毛病又犯了,動不動就愛跟人吹圣人門下,哪里像孫胖子那么低調,最多說自己是個讀書人罷了。
“馬可先生是農場的牧師,嗯,就是拜上帝的那種,村子里還有小教堂,挺好說話的一個人,黑人們都很尊敬他,也是我們跟黑人溝通的重要橋梁。”
郝場長順便介紹了一下剛才說起的馬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