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哦！”
李白和約翰·撒摩斯二人一副故作恍然大悟狀。
吃瓜吃到狗糧，你們倆夠可以的嘛！
“是我的錯！”
趙愛國的反應也不慢，竟然還挺爺們兒。
其實李白也能接受他說出“沒錯，就是這個女人的錯，勾引了我，我也犯下了大錯，而且愿意一錯再錯”之類的騷話。
“好吧，繼續回答我之前的兩個問題，第一，艾麗莎已經與原來的東家徹底斷開關系了嗎？第二，你們是真心的嗎？”
李白一是擔心艾麗莎的前東家米迦勒防務承包公司抓著人不放，或者雙方之間依舊藕斷絲連，二是擔心這個女人玩心機，勾搭趙愛國，趁機引發情感危機又或是枕頭風什么的，讓酒館經營陷入混亂，這幾種可能性都有，所以不得不防。
有言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哪怕武力爆表，智力爆表，也未必代表著能夠經得起情感考驗，許多人的情商往往存在很大的缺陷，表面上冷靜睿智，殺伐果斷，可是一旦遭遇個人情感問題，立刻就會陷入重重危機之中。
例如史上最強敗家娘們兒，戰國時期的楚懷王寵妃鄭袖，這個心機婊在一連串令人難以置信的騷操作后，與北方周朝共天下八百年的楚國就被秦將白起攻破了郢都，無力回天的屈原選擇跳了江，史上第一個粽子就出現了。
還有沖冠一怒為紅顏的吳三桂引清兵入關，從此被扣上了史上最大漢奸的帽子，哪怕后來起兵反清，依舊沒能摘掉，一提及漢奸吳三桂，簡直是遺臭萬年。
為了一個區區秦淮八艷之一，大明山海關軍區大佬的智商直接掉到負值，一手斷送了漢人兩千年的江山，直接來了個三百年文明大斷層，讓茹毛飲血的西方人占了數百年的上風，這位始作俑者當真是死不足惜。
“我和趙是真心的，比真金還真！”
艾麗莎始終比趙愛國更加主動，這大概與西方人歷來比較外向，而東方人相對更加含蓄一些。
她接著說道：“我已經從米迦勒防務承包公司辭職出來了，跟他們再也沒有任何關系。”
“那個‘使徒’計劃，真的沒有關系？”
據李白之前了解到的情報，“使徒”計劃原本是吃公糧的，哪怕如今已經成為私企運營的項目，但是背后或許依然與美國官府維系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有沒有順利脫鉤，性質自然是完全兩樣的。
趙愛國的身份特殊，李白可不想在他身邊留個不定時炸彈，畢竟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已經完全沒有任何關系，不過……”
艾麗莎欲言又止，她看著撒摩斯家族的前任家主。
李白眉頭微微一皺，說道：“這里沒有外人，你盡管說。”
法訣一捏，隔音結界瞬間成形，方圓四五步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酒館大廳里面人來人往，聲音嘈雜，李白與約翰·撒摩斯所在的位置屬于鬧中取列的靠墻黃金寶地，倒是無人打擾。
附近就算有精通讀唇術的高手，也很難讀出艾麗莎究竟說了些什么。
“現在的‘使徒’戰士不是最終的完成品，我的調制程度雖然較高，但是依舊存在許多缺陷，我需要專業的生物和基因研究團隊，繼續幫我優化基因序列，消除隱患。”
畢竟關系到自己的性命，艾麗莎絲毫不敢亂說。
將這個秘密透露給別人，她冒了相當大的風險，米迦勒防務承包公司若是知道了，恐怕一定會不惜代價殺人滅口，以避免自己花了大代價接手的項目被人撬了墻角。
如果不是因為“使徒”計劃軍轉民，像艾麗莎這樣公然辭職跑路，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生是計劃的人，死是計劃的鬼，連根骨頭都不許脫離整個計劃，否則就是叛逃。
李白進一步確認道：“也就是說，‘使徒’戰士其實就是基因戰士？這個說法對嗎？”
他了解到的“使徒”計劃內容并不多，合到一起的信息量甚至還不及艾麗莎的這幾句話。
美國人挺膽兒肥的嘛，居然連基因這個上帝禁區都敢觸碰。
“沒錯，‘使徒’戰士需要依靠大量的ATP，也就是三磷酸腺苷來維持自己的戰斗消耗，我們將這種力量稱之為‘狂化’，現在我已經失去了ATP補充液的供應，米迦勒防務承包公司也不會繼續提供，如果得不到補充，現有的普通食物根本無法滿足我，BOSS，請您再賞賜我一些那種物質，否則我會變得越來越虛弱，我可以提供有關于‘使徒’計劃的全部技術資料。”
橫豎都已經將“使徒”計劃的一些秘密泄漏了出來，艾麗莎并不介意再放出更多的機密，將技術資料提供給她的羅林·戈特利布博士恐怕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
她并不認為當日李白給自己喝的那杯酒水就是催發ATP爆表的純粹物質，或許只是一種混合物。
“你要信蜂蜜和科研團隊？”
李白的手指叩擊著桌面，很快笑了起來，點著頭說道：“呵呵，沒問題！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區區信蜂蜜，盡管已經是不可再生的資源，但是存量相當充裕，大概讓他吃一輩子都夠了。
隨便分出一點兒，再稀釋一下，足以維持艾麗莎的日常所需，畢竟作為ATP補充液的替代品，不可能拿來當飯吃。
“我需要你發個誓，除非趙愛國背叛了你，你永遠都不能主動背叛他，否則你的靈魂將會永墜地獄，無法得到解脫，這不是開玩笑，我會給你立下這個誓約，真的會有報應，清瑤，來來，幫我做個見證。”
李白把清瑤妖女拽了過來，自己的精神力等級雖高，但是論起持久性，依然不及擁有天賦神通的青蛟妖王。
受到天地規則的影響，他的一個心理暗示，最多維持兩三年就會自然而然的消散，清瑤妖女的天賦神通卻能夠得到天地規則的認可，能夠毫無阻礙的永久存在。
不同的世界就像不同的編譯器，如同VB代碼跑到C的圈子，當然是行不通的。
但是最終執行的底層機器語言卻都是一樣的，無非是執行序列究竟是二位、四位、八位、十六位、三十二位、六十四位、一百二十八位……始終都是0和1的代碼組成，這就是規則。
丑話說在前頭，為了避免最不愿意見到的事情發生，預防針還是要打的。
“等等，艾……”
趙愛國還沒有說完，接下來的話竟卡在了嗓子眼，連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這并非是他的意愿，而是受到了某種心理暗示。
艾麗莎抬起右手，一臉鄭重嚴肅的開口。
“以上帝的名義，我發誓……”
幾乎與此同時，清瑤妖女的雙瞳瞬間變成了碎金色，散發出冷漠無情的意味。
見證一個誓言而已，并不需要動用天賦神通，僅憑著她的精神力就足夠了。
要不是李白親自用琉璃心和心神中的混沌青蓮聯手鎮壓，否則只要泄漏出一絲妖王氣息，在來自生命等級的碾壓之下，恐怕整個酒館內都沒有人能夠站著或坐著，非得全趴下不可，這可是要粗大事的。
這個金發女人果然是愛死了趙愛國，竟然沒有半點兒猶豫。
當遇到愛情的時候，人類的智商有時候會變成負的，甚至完全失去理智，都是荷爾蒙惹的禍，老荷家缺大德了。
“……除非趙背叛我，我決不會主動背叛他，否則我的靈魂將會永墜地獄，無法得到解脫！”
艾麗莎將李白的話復述了一遍，就在說完的那一剎，毫無征兆的一陣心悸，通體冰寒，仿佛看到了什么大恐怖一般，整個人不由自主的顫栗起來。
這是，這是靈魂深陷地獄的感覺，好，好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