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約翰·撒摩斯一起收好固態硬盤,李白將一支玉瓶放在桌面上,向艾麗莎推去。
“最后,這就是信蜂蜜,一瓶一公斤,冷藏保存,每次一滴,兌水一升,可以喝一個月,足夠你用了。”
他說話算話,當即兌現了艾麗莎的要求之一,米迦勒防務承包公司想要得到,卻沒有門路得到的ATP高濃度補充液最佳替代品,能夠讓“使徒”戰士長時間處于無副作用“狂化”狀態的信蜂蜜。
別看盛裝在這支模樣小巧的玉瓶內,體積明明不大,但是份量卻出人意料的重。
艾麗莎連忙拿起玉瓶,拔出瓶塞,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迅速擴散開來。
“好香!”
第一時間聞到味道的約翰·撒摩斯吸了吸鼻子,不由自主的動容。
他嗅到的花香,甚至比身處花海還要濃郁幾分。
趙愛國也同樣聞到了艾麗莎手中玉瓶散發出來的香味,有些疑惑道:“是什么香水?”
他以為是名字叫作“信蜂蜜”的香水,或者是特殊的化學制劑。
“就是這個味道!”
艾麗莎將瓶口湊到自己的鼻子下面,深深一嗅,立刻露出了滿足的神色。
皮膚底下藍色的紋路平空浮現,發出的光芒雖然十分黯淡,但是僅僅就這么一嗅,就引動了她體內殘留不多的ATP能量。
有了這一支玉瓶的信蜂蜜,艾麗莎就不用再擔心脫離了“使徒”計劃后,自己的身體會變得越來越虛弱,最后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
李白拍著桌子,說道:“點菜點菜,我們是來吃飯的,不是來管這些屁事的。”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在他看來,艾麗莎尋求托庇和提供“使徒”計劃的技術資料這些事情甚至還不如眼下這頓中飯更重要。
“馬上上菜!馬上!”
趙愛國拖著自家婆娘一溜煙的跑了。
在酒足飯飽之后,李白和約翰·撒摩斯帶著倆妖女回到了兩座小院子,順便給保鏢們和那些搬家俱家電的工人們帶了飯。
倆妖女繼續刨坑種菜,李白在一旁指導,不指導不行,否則挖出來的菜地種不了菜,只能埋地雷。
因為妖女自帶的氣息,院子里養不了雞鴨禽畜,種菜倒是無礙,以非洲的氣候和土地肥沃程度,只要手腳稍微勤快一些,做到蔬菜瓜果自給自足,完全是輕而易舉的事。
自打清瑤和洪璃兩個妖女搬出華夏維和部隊的駐地,原本茶飯不思的社會鵝們又開始抖了起來,仿佛要把這段時間的憋屈全數毫無保留的發泄出來一般,成天跟小三小四兩只大昆明文攻武斗,大打出手。
“……把土壟堆起來,墊高,不要光顧著挖坑,別太用力,我去,你這是想要鑿穿地球呢……”
菜地里面泥土紛飛,沒做過農活兒的清瑤妖女和洪璃小妖女稍不小心就會使過勁兒,木柄的鋤頭揮斷了一打,最后換上了鋼柄才稍稍好一點兒,但是一不小心,依舊會彎,不過至少還能重新擼直,不然這些農具還真的架不住她倆這般禍禍。
“李白!李白!”
有人在鋼絲格子網外面叫喊。
李白轉過頭循聲望去,看到米迦勒防務承包公司的執行董事舒爾曼··沃森帶著“使徒”戰隊的大隊長艾弗林·博格在籬笆外面叫喊。
依照老美的習慣,沒有得到主人的允許,貿貿然擅闖別人家的院子,槍彈伺候,生死勿論,絕對是打死人不償命,死了都白死。
所以舒爾曼只敢在外面叫囂,卻不敢踏入院子半步。
“喂!有什么事嗎?”
李白將注意力從倆妖女身上移開,放在兩人身上。
“李白,你干的不地道,居然挖我的墻角!”
喲,這位居然還知道挖墻角這個梗,看來舒爾曼··沃森已經知道了自己手下為數不多的高級“使徒”戰士之一,已經另投他主,被華夏人給勾搭了去。
這個“墻角”有雙重含義,一是公司方面,二是個人方面。
這位膽兒頗肥的少東家曾經還想把主意打在艾麗莎的身上,想要嘗一嘗“使徒”女戰士的獨特風味,卻有沒想到這個女人的性子就像一匹暴烈的牝馬,不僅沒有好臉兒,竟然還跑了,跑了……勞資就那么招人嫌嗎?
無論換成哪個男人,都像被狠抽了一記大耳刮子似的,惱羞成怒起來。
尤其是舒爾曼,怨念自然是相當的深。
“進來說話吧!院門沒關!”
李白招了招手,指向院子的大門,兩道半人高的木柵門也就是個擺設,連野豬都擋不住,更是壓根兒沒想過擋住誰。
他繼續說道:“挖墻角,這話說的多難聽啊!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民主自由的人才流動不是很正常嗎?”
對方如此氣急敗壞的跑過來,很顯然是沒有想到艾麗莎辭職就辭職了,居然一轉身就投到了華夏人這里,在心理上自然是接受不能,認定了這不是一次正常的人才流失。
艾麗莎哪兒都能去,就是不能去與自己剛剛合作過的華夏人那里。
前腳雙方剛散伙兒,后腳就有人跑過去,瓜田李下,想不讓人懷疑都難。
“什么民主自由,你休想騙我,你到底用了什么奸計,竟然把艾麗莎那個愚蠢的beach騙走!”
繞了小半個圈子,踏進院子的舒爾曼氣急敗壞的張牙舞爪。
他身后的“使徒”大隊長艾弗林·博格很想提醒自己的東家,高級“使徒”戰士可與愚蠢無關。
“沒啊!她倒貼的!”
李白聳了聳肩膀,反正占便宜的是大肌霸,男人嘛,又不會吃虧。
趙愛國要是被艾麗莎搞大了肚皮,李白是絕對不會怪罪她的。
“這不可能,你一定是收買了她!”
舒爾曼··沃森嗷嗷直叫。
像艾麗莎那樣的高級貨數量有限,少一個就是少一個,很難得到補充,失去一員大將,米迦勒防務承包公司手上的底牌等若又少了一張。
當聽說艾麗莎那個小婊砸竟然跑到酒館里面去打工,竟然還跟華夏人經理勾三搭四,舒爾曼的肺都快要氣炸了。
特么一個臟亂差,魚龍混雜的破酒館,難道比堂堂的防務承包公司還要有前途嗎?
槍炮一響,黃金萬兩,就一小酒館,從那些土黑子們手里,能掙到幾個錢?
“你說收買,就收買好了!”
李白依舊全然不在意對方的指責,這位少東家所能夠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他可以虛心接受,但是死不悔改。
反正自己又沒有吃虧,讓對方占一點兒微不足道的口頭便宜好了。
“最可惡的是,你們竟然還用了美男計!”
真正讓舒爾曼感到惱火的原因卻是這個。
呵,女人!
此時此刻他恨不得把那個膽敢叛逃的Beach吊起來打。
“美男計?就姓趙的那模樣?噗!舒爾曼,你是認真的嗎?”
李白險些沒有笑噴了。
那個大肌霸美嗎?
你這是啥審美眼光啊?太重口了!
特么……舒爾曼也想起了趙愛國那副滿臉橫肉,不像是好人的猙獰尊容,便忍不住一陣犯惡心,怎么的也跟“美男”二字搭不上半點關系,還美男計?那不是扯淡嘛!
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舒爾曼依舊強撐地嘴硬道:“你們要賠償我!”
這才是舒爾曼找上門來的真正目的,無論如何也要從李白手上撈回一些好處,不論是里子,還是面子,就全都有了。
艾麗莎走的堅決,一份辭職報告由羅林·戈特利布博士代為轉交,什么都沒有拿,就直接走人了。
米迦勒防務承包公司少東家要是知道這個女人并非兩手空空的離開,而是還順帶著拿走了“使徒”計劃的全部技術資料,恐怕整個人都要直接氣炸,這樣的行為何止是釜底抽薪,而是將整個鍋都砸翻了,如果連技術資料都被人拷貝走,那么“使徒”戰士的所有優點與缺點就此全數一覽無遺的展現在別人眼前。
一旦弱點曝露出來,再強大的武器也將不堪一擊,整個“使徒”計劃就徹底廢了。
舒爾曼來找李白是找對了,可是他顯然沒有抓住重點。
“不賠!一個大子兒都沒有,有本事你來打我啊!”
李白的態度輕描淡寫并且十分堅決,要錢沒有,要命也沒有,要人更沒有。
這是李大魔頭獨特的講理方式:你要講道理,好!我跟你講道理!……不服你來打我啊!
“做人得講道理。”
舒爾曼虛張聲勢的義正辭嚴背后,卻是慫的一逼。
偶爾會承擔暴力業務的防務承包公司啥時候會跟人講道理?
這就跟老虎突然改吃素了一樣可笑。
事實是,他打不過兇名赫赫的李白,包括身后的艾弗林·博格也是一樣。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使徒”大隊長就是擺設。
哪怕李大魔頭把舒爾曼少爺摁在地上使勁兒摩擦,這位大隊長也不會出手相救,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不然死的比別人早。
“我就不講理了!你看著辦吧!”
李白理直氣壯,他說好的要庇護艾麗莎,那么就一定不是與舒爾曼之間的PY交易。
不然付出大代價,將這個女人從對方手上“買”過來,那還叫啥庇護?
憑本事搶過來的女人,為什么要給錢?
只要不給錢,那就不叫女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