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人的彩鋼瓦板房宿舍共有五排,一百多間,住著兩百多人,還留了一些空閑房間作為機動,接待像葉潼他們這樣的臨時來客。
倆妖女一間,李白和葉潼一間,“烏江雙鴨山彪大爺”陸三虎和“黔南道蜈蚣洞小吐司”扎布共用一間,另外兩位專家共用一間,人數恰恰是算好的。
正如人事主任鐘可為所說的那樣,宿舍是兩人一間,只有十來個平方,空調是沒有的,只有吊扇和臺扇,而且供電還不穩定,從華夏本土運過來的木板床和竹席,放著蒙古包式的蚊帳,條件果然簡陋,
不過卻沒有人挑剔,只要解決了發掘現場最大的攔路虎,布滿蛇群的蛇窟,他們就可以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了,不必留在這里繼續吃苦。
跟著把隨身重要物品和貴重物品存放到庫房的保險室里,“烏江雙鴨山彪大爺”陸三虎回來后,看到李白依然坐在宿舍門口,悠閑的扇著大蒲扇,疑惑地問道:“李白,你怎么不去放東西?那里有獨立的個人保險柜,比宿舍安全。”
他放了一臺單反相機、筆記本電話、護照和銀行卡之類的物品,體積倒是不大,一個標準小型個人保險柜的容量完全綽綽有余。
方才一撥人都去存放東西,只有李白和兩個妖女沒動,搬了個做工粗糙的木板凳坐在門口等他們回來。
彩鋼瓦板房宿舍區雖然也有人看護和巡邏,但是總歸沒有倉庫那么嚴密,萬一讓哪個手腳不干凈的土黑子趁機鉆進來,多半又要丟東西。
在華夏人眼里,土黑子們幾乎都是一個模樣,恐怕只有老天爺才知道究竟是哪個混蛋偷了東西,就算是知道了,多半也很難找的回來。
“我的東西,別人偷不走!”
李白手一抖,臉盆大小的蒲扇毫無征兆的從他手上消失,下一秒又再次出現。
別說這個世界的人沒可能從他的儲物納戒里面偷走東西,連異界的術道真人也同樣做不到,哪怕把帶有個人精神力烙印的儲物法器交給對方,照樣只能干瞪眼。
“會玩魔術,你牛逼!”
陸三虎豎了個大拇指,他可猜不到李白會把東西藏到哪兒,想必那些土黑子也同樣猜不到,即使不放到庫房的保險室里,應該也很安全。
“彪大爺”雖然沒有猜中真相,但是距離真相也不太遠了。
“那些動物保護組織個個都壞的很,想挑撥‘彪大爺’先動手,接下來,我們可要小心了。”
“黔南道蜈蚣洞小吐司”扎布擰開一瓶水,也拖了一條長板凳,坐在了李白身邊,還招呼陸三虎一塊兒坐下。
剛抵達這里就遭遇了“下馬威”,雖然沒有真正的發生什么沖突,但是也給了他們一個警告。
“彪大爺”的喵主子撓人與“彪大爺”本人親自動人,是性質完全不同的兩件事,“麻花”不是人類,自然不能將人類的那一套道德法律標準套在它的身上。
那些所謂保護動物的愛心人士,絕對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真以為他們能夠保護誰誰誰,那就大錯特錯了。
真正的自然環境保護組織,都在做實事,而不是吃飽了撐的,今天抗議這個,明天反對那個,后天又圍堵誰誰誰,打著保護的幌子,干著丑陋的政治勾當,爛竽充數的家伙只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欺軟怕硬。
“待會兒去會會他們?”
還沒有正式開工,李白反正也閑的無聊。
他的目光越過鬧哄哄的發掘工地,落在了遠處那個動物保護組織的帳篷區,還有正在搭建的彩鋼瓦窩棚,使用的材料與華夏人用的如出一轍,就是不知道是自己掏錢買的,還是偷的,又或是以各種名義敲詐勒索的。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華夏將這些材料不遠萬里的運送過來,絕對沒有想過分給這些搗亂分子。
“會會他們,你想干嘛?”
陸三虎沒有跟那些動物保護主義者們打起來,意味著他雖然彪,卻一點兒都不傻。
畢竟除了巫師身份以外,還是一個擁有上萬畝地的農場主,經常與糧販子菜販子打交道,社會閱歷自然少不了。
更何況到了如今這個年紀,已經不再是被人一挑就炸的楞頭青,在此前的嘴炮大戰中,多多少少能夠察覺出一些異樣。
都是壞淫!
扎布同樣看著李白,這是迎難而上,等等,不對,你是要搞事情吧?
“不,互相傷害!”
李白微微一笑。
不就是搞事情嘛!
小事一樁,他最擅長了。
一個李白不能搞的事情,那就再加上一個清瑤妖女,這不是三國殺,而是滅世殺。
陸三虎:“……”
你丫的混進隊伍,壓根兒就從來沒有想想解決問題,而是打算解決制造問題的人。
能夠擁有這樣的思路,只能說是腦洞清奇,想常人所不能想。
扎布:“……”
“麻花”:“喵?”
“這,這樣不太好吧?”
葉潼不知什么時候,也搬了一張長板凳過來。
另外兩位專家,因為旅途勞頓的緣故,再加上年紀擺在那里,已經躺在床上休息去了,估計只有到晚飯的時候,才會叫醒他們。
“要抓住重點,問題從來都不是那些蛇,而是動物保護組織。”
李白指了指視野內的那一小片帳篷區,細數一下,約有二十多頂帳篷,也用了鋼絲網圍欄,一是擋住野獸,二是阻止那些土黑子們接近。
游手好閑的土黑子偷東西是無差別的,只要逮著機會就毫不猶豫的下手,華夏人自然有苦說不出,那些遠道而來的動物保護主義者也沒能好到哪里去,那些土黑子什么都想要,都敢拿,如果沒人照看著,連帳篷都能給你拆了去。
陸三虎和扎布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問題在外面,而不是里面,如果只盯著那些蛇群,恐怕就要輸了,甚至白費功夫。
“嗯,李白,你說的對!”
葉潼顯然也認識清楚了這一點。
他想到自己還向李白借過蛇王,可是就算借到了,恐怕也未必能夠解決問題。
動物保護組織這個阻撓障礙,并沒有那么簡單。
“先去探探底!”
李白站起身。
葉潼第一時間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還有我!”
“黔南道蜈蚣洞小吐司”扎布也跟著站了起來。
“我也去!”
抱著毛茸茸大貓的陸三虎站了起來。
“你還是看著‘麻花’吧?”
李白指了指他手上那只大毛絨玩具似的動物界表情帝,別讓誰給抱了去,這只來自北方的喵給做成“龍虎斗”,彪大爺估計要哭死。
兔猻雖然不會說話,但是豐富的表情變化卻足以傳遞許多信息,甚至堪比語言。
“‘麻花’你守在這兒等我行不行?”
陸三虎一本正經的問自己的喵主子。
“呣嗷(不好)……”
兔猻死死抱住彪大爺的胳膊,一個勁兒的直搖頭,它怕鏟屎的前腳剛走,自己后腳就被那兩個妖女給吃了。
盡管這幾天一直保持著近距離,可是“麻花”依舊害怕啊!
“嘶,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病了!”
陸三虎直到現在都沒能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以為兔猻不太適應赤道高原叢林地區的環境。
畢竟兔猻的老家是干燥荒涼的戈壁灘、沙漠和草原,從未到過叢林這樣的地方,熱雖然是一樣的熱,但是濕度卻完全兩樣。
扎布也跟著勸道:“你還是留在這兒吧,免得一會兒說不定真的打起來。”
那些所謂的動物保護主義者們已經盯上了陸三虎的大貓,再加上不久前的沖突,肯定不會放過他和“麻花”。
陸三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李白和葉潼,只好點頭道:“好吧!”
抱著兔猻“麻花”開始翻毛,給它檢查身體。
畢竟養了這么多年,雖然算不上真正的獸醫,可是在了解兔猻方面,絕對能夠算得上專家的資格。
“喵嗷!”
“麻花”被摸得一臉不樂意,再摸就咬你哦,咬你哦,真的咬啦,咬……
喵主子和鏟屎官之間的互動僅限于彼此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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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就算是咬,往往也是含著,有時候會抱咬蹬腿兒,假裝發狠用力,但是牙尖落到皮膚上,根本沒有多少力氣,爪子也是收著的,光靠軟軟的腳墊根本沒有多少殺傷力,更多的是賣萌。
“好吧!你們先去,有事喊我和‘麻花’啊!”
陸三虎看著喵主子這般模樣,不由的心軟了,他撓著兔猻腦袋,嘴里嘀咕著:“會不會是天氣太熱太潮?嗯,先修個毛試試?這么長的毛,也不怕捂出痱子。”
說著,從鑰匙掛上拿出一支折疊小剪刀。
看到寒光閃閃的小剪子,“麻花”一楞。
“喵喵喵?鏟屎的你啥意思啊?啊?你瞅啥!你手上拿的是啥?”
“嘿嘿嘿!”
陸三虎揪著喵主子的長毛,咔嚓就是一剪刀。
“麻花”瞅著一撮毛飄落在地,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咔嚓又是一剪刀,這一回被剪掉的毛更多了。
要死了!你個鏟屎的……勞資跟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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