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魚幫”全體拜訪,聯邦警察接踵而至,接下來根本就是大場面。
黑幫分子哪里肯束手就擒,總得搏一搏,牢房變水床,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完全顧不上自己的兄弟被人挾持,紛紛調過頭來,迎上那些越來越近的警察。
乒乒乓乓,亂七八糟的槍聲響起一片。
沒人能夠指望這些烏合之眾打出幾波漂亮的齊射,亂飛的子彈倒是將那些警察們給狠狠嚇了一大跳。
原本只是打算臨檢一下,可是沒想到對方竟然主動開火,這個性質就完全變了,MMP的想要造反啊!
“鱷魚幫”好歹也是上了黑名單的黑幫組織,警察局們在接到報警后,迅速出動,絲毫沒敢輕視,不說是傾巢而出,但是五分之一的警力至少是有的,最起碼還派來了一架警用直升機察看情況,一看到地面上那些烏泱烏泱的黑幫分子和幾十輛車,立刻就被嚇到了,趕緊呼叫支援。
第二波警察已經在路上,這一回真的是傾巢出動。
加拿大的社會治安力量大部分各自為政,主要有加拿大皇家騎警、省屬警察、市屬警察、公交警察、聯合特別執法、帶有私人性質的鐵路警察、邊境服務局、國家公園守護員、環境執法官、漁業執法官、商用車輛安全執法官等。
如果在機場沖著海關小姐姐浪笑,小姐姐要是不高興的話,就該輪到邊境服務局的小哥哥沖你威笑了(這里沒有用錯字)。
這就是水深火熱的加拿大啊!
出租車司機老黑從驚嚇昏迷中悠悠醒轉,他睜開眼睛,車內除了自己以外,再無他人,心頭一喜,想要發動車輛跑路,卻發現啟動鎖上的鑰匙卻不翼而飛。
鑰匙咧?!
鮑勃楞楞的眨了眨眼,然后茫然四顧。
車外槍聲大作,子彈呼嘯的聲音此起彼伏,忽遠忽近,甚至近在咫尺,嚇得他直接一個激靈。
發生了什么事?
怎么會有槍戰,而且這么激烈?
出租車司機鮑勃幾乎快要嚇尿了,他只是打個劫,順便把人丟給“鱷魚幫”的那些家伙,以后的事情就管不著了。
于是“誠實的鮑勃”再次兩眼一翻白,身體很誠實的又暈了過去。
流彈打在籠罩住一人二妖和十幾個黑幫分子,以及一輛出租車的結界上,引起結界一陣輕微的震蕩。
結界術發動快捷,方便易用,但是卻不以防御力見長,需要不斷補充靈氣或者妖氣,甚至重復釋放結界術,才能夠維持住基本的結構和穩定性。
在自身琉璃心和洪璃小妖女的璃珠領域疊加覆蓋下,三丈之內的天地規則悄然改變,引聚過來的靈氣足以維持結界術的消耗,當子彈撞在柔韌的結界表面時,通過微微凹陷和搖晃震蕩,攜帶的動能迅速被吸收并擴散,平攤到結界的每一處,單位面積承受的壓力驟減,子彈在一息之內失去了全部速度,最終無力的跌落在地。
除非遭遇大口徑或重武器的直接轟擊,結界術應付小口徑輕武器完全游刃有余。
“‘鱷魚幫’是這里規模最大的幫會,你們一定會后悔的,你們死定了,我發誓!”
靠在出租車上的那個黑幫分子還不忘繼續威脅著李白,不見棺材不掉淚是黑幫分子通病,要是稍微清醒一點兒,也不會混黑幫,而是老老實實的做一個良民。
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機會翻盤,可是還有同伙啊!
至少現在,“鱷魚幫”大部分同伙還在跟警察們槍戰,打得熱火朝天,萬一把警察們給打跑了,甚至消滅了呢?
黑幫分子總是要有夢想的。
到了那個時候,嘿,“鱷魚幫”人多勢眾,還怕這個古里古怪,會使用詭異手段的華夏人嗎?
不得不說,這個家伙想的倒挺美的,卻一點兒都沒有想過,為什么沒有一發流彈落到他們的身旁,不是莫名其妙的掉在了附近,就是遠遠的掠過。
“上帝不接受!”
李白這會兒沒法說不在上帝的服務區,他選擇了用正確答案來提醒這位不要癡心妄想。
上帝理會這些十惡不赦的黑幫分子才有個鬼。
“你會后悔的,我保證!”
黑幫分子色厲內荏的張牙舞爪,但是在李大魔頭眼里,卻顯得十分軟弱無力,比蚊子哼哼也強不了多少。
“鱷魚幫”的烏合之眾們也就是在剛開始的時候氣焰囂張一下,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傷亡不斷增加,而且彈藥漸漸消耗殆盡,無以為繼,而對面越來越多的聯邦警察卻越戰越勇,這一場遭遇戰的天平很快往一面倒去。
烏合之眾變成了散兵游勇,陣形漸漸崩潰,有幾輛車甚至直接被打著了火,冒出了熊熊燃燒的火焰,天空中的直升機有機槍對準地面不斷掃射,占據著高度上的絕對優勢。
天空打地面容易,地面反擊天空那可就難了。
直升機只要維持在三百米高度,地面上的手槍完全就是廢物,子彈根本夠不著,至于其他輕武器,在這個距離上能夠準確命中目標,也得被稱呼為一聲槍神,有這樣的手藝還要混黑幫,絕逼不是傻就是瞎。
與聯邦警察硬懟了十來分鐘的“鱷魚幫”終于再也堅持不下去,紛紛后撤,試圖且戰且退,找機會拔腿開溜。
這些黑幫分子平日里素來只會欺負老實人,哪里有什么真本事,接二連三的有人開始跑路,士氣立刻如同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當場崩潰的不忍直視。
一些只顧著亡命奪路而逃的家伙甚至背后中彈,恐怕都想不到自己逃跑不成,直接撲街。
聯邦警察們趁勢沖了過來,一路追殺,僅有少數幾個幸運兒趁亂僥幸溜走以外,大部分人不是被當場擊斃,就是老老實實的扔下槍,舉手投降。
“嗨!扔下武器,舉起手來。”
有警察拿著槍對準了李白和兩個妖女。
“放松,放松,你看,這是護照,我是報警人。”
李白慢慢的抬起手,護照平空出現在手上。
緊張一批的那位警察目瞪口呆的看著李白手上的護照,他楞是沒有看到對方究竟從哪兒摸出來的。
“華夏人,游客,怎么可能是‘鱷魚幫’的人!”
李白淡定地解釋。
其實想想也是,“鱷魚幫”不止是一伙黑惡勢力,同樣也是一群種族主義分子。
怎么可能會有華夏人的成員,這根本說不過去。
“請站在這里,哪里都不要去!明白嗎?”
那位警察終于放下了槍。
“明白,明白,我會配合正常問詢。”
李白對警察的那一套再熟悉不過,完全能夠理解。
即便是加拿大的警察,與華夏同行們的工作方式有許多相似之處,基本流程大同小異。
半小時后,李白被帶到了警察局,很快走完筆錄,作為被綁架者,接下來完全沒有他的什么事,可以自由離開。
看了一眼電子地圖,警察局竟然距離預訂的旅館只有不到兩百米,也就是兩三個街口的距離。
從機場出來,坐了“誠實的鮑勃”出租車沒給錢,很快又免費白蹭了警車,中間還順帶著看了一場實況警匪大片,從頭到尾,一個大子兒都沒有掏過,全程免費。
加拿大人民的熱情讓人不得不豎起大拇指點贊。
剛到旅館,把行李扔進房間,李白的手機響了起來。
“到了么?”
號碼是陌生號碼,聲音卻是熟人。
又是葉潼那個家伙。
“剛到!”
李白將自己扔在大床上,他訂的是豪華單人間,一張大床舒服的很。
葉潼說道:“有人來找過你,但是沒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