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您是怎么做到的?真神了。”管亥等人驚訝的看向葉昭,典韋身在局中還沒什么感覺,但他們旁觀者清,之前葉昭可是真的蒙著眼睛輕易地將典韋擊敗。
“這種東西,要講天賦的。”葉昭笑道,精神力這種東西還真不好說,對他來說,有沒有這塊蒙眼睛的布子意義不大,而且論兵器自己或許不算高明,但若只論拳腳的話,熟悉人體所有要害的他說這話可真不是白說的,在接觸對手的一瞬間讓對方喪失戰斗力,這種手段,這個時代恐怕沒人會吧。
“典韋服了。”典韋站起身來對著葉昭一抱拳,隨即疑惑道:“您既然有這本事,當初何必不直接擒了我?”
當初葉昭使詐將典韋擒住,在葉昭展露手段之前,都一直是典韋心頭一根兒刺,也是他這段時間始終不愿意跟管亥等人改口叫葉昭主公的原因。
“叫主公,我就告訴你。”葉昭笑道。
“主公。”典韋倒也干脆,既然心結已解,加上這段時間的相處,對也找也算認同,除了有些婆媽這一點兒之外,真的算是個難得的好官兒,既然葉昭開口,典韋也就順勢正式拜葉昭為主。
拜完之后,才站起來一臉期待的看著葉昭。
“一般來說呢,能用嘴解決的問題,本官是不會動手的,我要親自動手,還要你們何用?”葉昭沒好氣的看了一臉好奇的幾人一眼,這點兒道理都琢磨不明白,看來自己有必要繼續加強這些人的文化素養了:“既然無事可干,那以后每天要多出一個時辰讀書,我給你們請的先生已經被你們氣跑了七個,如果下一個再被氣跑,那就每人將道德經謄寫一百遍。”
“啊~”眾人聞言一陣目瞪口呆,隨即發出一陣哀嚎。
“主公。”邱遲來到葉昭身邊道:“新任梁國相已至,召集各級官員去見。”
“方悅、阿力,你們隨我一起去,那劉相呢?”葉昭點了點頭,招呼了方悅和丁力,然后又扭頭問向邱遲道。
“官印已經交接,已經準備走了。”邱遲道。
“劉相對我不錯,讓人準備一份禮物,見過新任梁國相之后,我當親自去送別。”葉昭點點頭道。
劉牧對他幫助確實挺大,雖然他一上任,便展露了不少本事,但因為李永的事情,總是跟睢陽那些豪族有些疙瘩在,正是劉牧這些日子來幫他穿針引線,才讓葉昭在睢陽不至于被孤立,那張緱雖然名氣挺大,以官爵來論的話,跟劉牧差不多,但在劉牧面前也得客客氣氣的,可見這位平日無所事事的老人名望之高。
“已經備好了。”
一行四人離了縣府,很快便趕到相府,只是等他們到來時,卻見梁國另外八位縣令已經早已抵達,葉昭作為睢陽令,距離這里最近,竟然是最后一個到的。
“怎么回事?”葉昭一邊跟眾人打招呼,一邊低聲詢問道。
“怕是有人故意扣住消息。”邱遲面色也變得不好看起來。
原本這太守上任,可以選擇告知各縣前來迎接,也可以選擇不說,但若是前者,定會所有人都通知到,堂堂太守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給人穿小鞋,睢陽縣府距離相府可不遠,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算了,不管他,以后再慢慢揪。”葉昭冷笑一聲,抬頭看向這新任太守周旌。
身形瘦長,山羊胡,四十歲上下,滿臉和善,不太像是那種心胸狹隘之人。
不過這第一印象雖好,但葉昭也知道看人不能全憑外表,對于劉牧的評價,他暫時保留,反正日后會有一段時間相處。
“這位可是蔡翁高徒,民間稱頌律法嚴明,斷案如神的葉昭葉修明?”周旌也恰在此時將目光投過來,對于葉昭遲來的事情并未說什么,只是溫言笑道。
“修明確有幾分才干,畢竟是伯喈弟子。”劉牧笑道。
“可不止,文祖兄對修明也是贊譽有加呢。”周旌看著葉昭笑道:“我與文祖兄頗有交情,常聽文祖兄提起修明之事。”
文祖,便是冀州刺史王芬的表字,聽周旌這么一說,葉昭才恍然,他自汲縣之事吼,一直跟王芬保持聯絡,也算一份人脈,逢年過節的,會差人送些禮物過去,一來二去,也就有了些交情。
“昭也久聞府君之名,今日能于府君麾下做事,也是頗為欣喜。”葉昭也抱拳還禮道。
花花轎子人人抬,不管周旌是否如劉牧所說的那般心胸狹隘,但至少人家愿意向自己釋放善意,愿意當自己人,葉昭自然不會失禮,至于周旌私下里為人如何,又干他何事?
今日見面,主要就是碰碰頭,確定一下周旌梁國相之位的合法性,還有就是混個臉熟,既然是睢陽地頭,葉昭如今也算是半個地頭蛇了,加上周旌主動示好,葉昭自然不會吝嗇,在歸燕樓中擺了宴席,又將睢陽一些豪族請來也算是為周旌接風,一直到傍晚,宴席才算結束,比當初葉昭上任時可熱鬧多了。
直到宴席散去,葉昭才婉拒了周旌的邀請,前去送劉牧離開。
“倒是沒想到修明與那周文房還有這層關系,老夫倒是枉做小人了!”劉牧看著葉昭笑道。
“劉相說的哪里話,您的提點也是為我好,昭安能不知。”葉昭扶著劉牧笑道。
“修明才學極高,又善斷案,想來高升也是指日可待,仕途之上的事情,老夫也教不了你什么了,或許他日你我還會在洛陽相見。”劉牧笑道。
“待有閑暇,昭一定去洛陽探望劉相。”
“我說的,是你入朝為官,以你之才,區區睢陽令卻是可惜了。”劉牧看著葉昭道:“就送到這里吧,切記,莫要鋒芒太露。”
“昭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