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黃巾賊首被幾名如狼似虎的縣衛強行按倒在地上,看著坐在公堂主位之上的葉昭,三人瘋狂的掙扎起來,一人咆哮道:“狗官,就算是死,也休想某出賣天公。”
“好!”葉昭撫掌贊道:“本官最欣賞的,就是像你這等氣節壯士。”
“哼!”那名被點到名的黃巾將領脖子一揚,對于葉昭的贊美不屑一顧。
“對于義士,本官若以言行逼供,那就是辱沒了義士之名。”葉昭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拔出了寶劍,自桌案后走下來,在黃巾將領愕然的目光中,一點點把劍刺進了他的胸膛。
葉昭的劍并不快,旁人可以看到葉昭的寶劍以一種恒定的速度一點點的扎入對方的心窩,葉昭臉上卻始終帶著和煦的微笑從未變過,而且笑的很開心,黃巾將領瘋狂的擺動著身體,想要掙脫,嘴中更是發出慘絕人寰的慘叫聲,讓人甚至有種身臨其境的感受。
“我這一劍,并不強,若是遇上劍道好手,怕是走不過幾合。”葉昭欣賞著他痛苦的表情,微笑道:“但本官對于人體卻頗有心得,知道何處最痛,不會直接將你殺死,卻能叫你生不如死,讓你活活痛死!”
“你要問什么!?”黃巾賊將痛苦的咆哮道。
“本官什么都不想問。”葉昭不為所動,繼續刺劍。
怒罵聲、慘叫聲最終變成了哀求聲,這一劍,葉昭足足刺了一刻鐘,才將對方的身體刺穿,血水和汗水流了一地,黃巾將領如同將死之魚一般躺倒在地上,已經脫力的身體在地上無意識的抽搐著,臉上卻帶著一股解脫的滿足感,甚至帶著幾分笑意,只是這詭異的笑容,卻讓在場眾人看的心底發寒。
葉昭招了招手,一名縣吏戰戰兢兢的遞上一塊手巾。
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葉昭笑道:“這審問,有時候也是個力氣活吶!”
張緱吞了口口水,他有些后悔前來觀看了,就連跟隨葉昭多年的邱遲也是面色發白,甚至不敢正視葉昭的笑臉。
葉昭扭頭,看向另外兩個面色同樣慘白的太平教首領笑道:“本官最喜歡的,就是硬骨頭,希望二位莫要讓本官失望。”
“使君,我等愿意歸降,求使君開恩!”之前還是一副視死如歸的太平教首領,此刻卻是面色發白,戰戰兢兢的主動跪倒在葉昭面前,磕頭如搗蒜一般不住的哀求,同伴的死亡過程他們全程看在眼中,雖然沒有感受到那種痛苦,但同伴的煎熬還有死前那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徹底擊毀了他們的心防。
究竟怎樣的痛苦,才能讓人將死亡當成一種解脫?他們不知道,更不想知道。
“歸降就不必了。”葉昭失望的搖了搖頭,重新坐回桌案之后,看向兩人道:“你們如何與城外聯絡,最近梁發逆賊可有與爾等有過聯系?”
“回使君。”一名太平教首領想要搶答,卻被葉昭伸手阻住。
“一個個來,你先答,把他拉下去,稍后本官會問同樣的問題,若你二人所言有差,相信我,我會教你們后悔你們的娘將你們帶到這個世上!”
邱遲會意,連忙指示幾名縣衛將一人帶出公堂,只剩下一人孤零零的跪在堂上。
“說!”葉昭重新將寶劍拔出來,用帶血的劍尖剔著指甲縫里面的垢污,臉上的笑容已經不在,淡然道。
“這個小人不知,城中負責聯絡的,一直都是裴大頭領。”
“這么說,你沒用了?”葉昭坐起身來,笑看著此人道。
“有……小人知道裴大頭領在哪,還知道城中另外一十四名首領在哪,還有如今城中,共有我……太平教眾五百七十六人未被抓獲。”
“那就說出來。”葉昭淡然道:“你當知道,若任何一個人名或位置與另一人有出入,你二人便都得死,而且會死的很慘。”
“小人所言,絕無虛言。”那頭領連忙保證道:“那裴大頭領名為裴元紹,原是陽梁聚一游俠,頗有勇名……”
“等等,你說那人叫裴元紹?”葉昭突然打斷道,裴元紹這個名字,它很熟悉。
“不錯,正是裴元紹。”
“那你可知有一名為周倉之人?”葉昭對于裴元紹并不上心,雖然是黃巾軍中為數不多幾個能夠被他記住名字的人物,但更多的,還是因為周倉。
卻見那人一臉茫然的搖頭道:“梁國太平教教眾頗多,小人不是全都認識,但各方頭領之中,卻無此人。”
“無妨,繼續說。”葉昭擺了擺手道。
“是。”
接下來,此人將自己所知之事事無巨細的跟葉昭說了一遍,他已然算是城中太平教高層,在太平教未起事之前,就是負責聯絡各方之人,起事之后,也是梁發身邊比較得力之人,除了如何與城外聯絡不知以外,城中太平教中的事情倒是所知不少。
葉昭在詳細詢問了一些細節之后,讓人將此人暫時待下去關押起來,又讓人將另一人帶來進行詢問,得到的情報基本一致后才作罷。
“應該無誤!”葉昭站起身來道。
“我等盤查如此嚴密,不想還有如此多的太平教余孽。”張緱也站起身來感嘆道:“幸虧使君及時頒布嚴令,令其沒有可趁之機,否則這五百余人一旦突然發難,攻下一座城門,也非難事!”
說道最后,張緱也是一陣后怕。
“主公打算如何做?是否立刻派兵去圍剿裴元紹等人?”邱遲看向葉昭。
“暫時不動他。”葉昭搖了搖頭:“讓他們自己跳出來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