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這陛下也太荒唐了些,女人能打仗么?”
北邙山,葉昭已經在山中立好了營寨,八百女兵再加上葉昭帶來的一些家將和負責伙食的下人,大概有千人左右,雖然當天沒有開始訓練,但葉昭卻讓這些女兵自己立營,伐木、搭營帳,葉昭帶來的人會從旁指導,卻絕不會動手幫忙。
看著歪歪扭扭的帳篷,孟虎坐在葉昭下手,嘆了口氣道:“真不知道朝中那些人腦子里在想什么東西?”
“這話你跟她說去。”管亥瞥了孟虎一眼,瞅了瞅帶著面具的張月,嘿笑道。
“她不一樣。”孟虎聞言,有些畏懼的看了張月一眼,搖頭道,張月那是在塞外惡劣環境,胡人的壓榨下頑強生存下來的,還未入葉昭麾下時,便已經能從鮮卑王庭那種地方連殺三人逃跑出來,后經葉昭訓練以后,手段更是恐怖,單打獨斗,葉昭如今麾下有不少人能贏她,比如典韋、管亥還有何曼,新加入的紀靈差不多也能做到,但若張月想殺誰,哪怕是典韋,如果被張月盯上了,恐怕也得犯嘀咕。
“物資我已書信給良叔,由他調配,從懷縣走水路到這里,大概要五日左右,來回八日,每半月一送,此事,紀靈,由你負責前去接運物資。”葉昭沒理會孟虎的抱怨,看向紀靈道。
“喏!”紀靈起身應諾一聲。
“另外,丑話先說在前頭,這些姑娘既然已經是我的兵,戰死可以,但如果讓我知道哪個管不住下半身跑去禍害這些姑娘,那就休要怪我親手將他送去宮里當宦官!”葉昭說到最后,眼中閃過一抹恐怖的殺機,看向張月道:“此事,你來監管。”
“喏!”張月躬身答應一聲,扭頭,冰冷的目光透過面具在帳中一眾男子身上掃過。
“喏!”眾人聞言,不自覺的夾緊了腿,肅容領命。
葉昭治軍,最重的就軍紀,就算葉昭不開口,這些葉府家將也不敢亂來,更何況還有張月在這里看著,以這女人的性子,又有葉昭放權,誰還敢亂來?
這第一天,只是趕路加上安營扎寨,葉昭也體諒這些宮女大老遠的跟著自己進北邙山,只是讓她們體驗了一
一下行軍安營,并未開始訓練。
次日一早,雞鳴時分,葉昭準時升帳,一群宮女身在宮中,對時間觀念最是看重,因此昨日說了今日點卯,面對手握她們生殺大權的葉昭,沒人敢抗拒,只是昨日趕了一天的路,對于這些久在宮中,習慣了優渥生活的宮女來說,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花了足足一刻鐘的時間,才站好了隊列,出乎葉昭意料,隊列站的倒是頗為整齊。
一群宮女忐忑不安的看著立于點將臺上的葉昭,葉昭沒有說話,只是如同標槍一般立在點將臺上,在他身后,典韋、管亥、丁力、方悅、紀靈、孟虎、高升一字排開,如同葉昭一般,立在原地不說話了,另外五十名家將也分列兩側,八百宮女被圍在中間,竟生出一股孤獨無助之感。
張月立于點將臺下,青銅面具在初升的朝陽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澤,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如同一尊雕像一般站在葉昭身前左側的位置,冰冷的目光看著這些女兵。
時間一點點過去,葉昭始終沒動,周圍的將士也沒動,如同一尊尊雕像一般立在原地,但這些宮女卻受不住了。
時間已經到了日上三竿,算算時間,已經站了有一個多時辰,沒吃早飯,不少宮女體力已經不濟,宮里面雖然規矩多,但終究是一群嬌弱的姑娘,加上寒風肆虐,很多人在這寒風中都已經凍僵了。
葉昭看了看日頭,再看了看這些宮女,突然咧嘴一笑:“不錯,爾等比本官想象的要好,雖然站姿有些古怪,但便是男兒,第一次入軍營訓練,也難以支撐這么久的時間!你們,比本官想象中更優秀!”
一眾宮女聞言,心神一松,不少宮女直接坐下,揉著有些發酸的身體。
“誰讓你們動了!?”葉昭目光一瞪,聲音陡然拔高,厲聲喝道。
不少宮女聞言,下意識的的站起來,但還是有幾名宮女沒有動,一名宮女看著葉昭,哀聲道:“將軍,您來統帥我們,想要立威,我們知道,只是您堂堂男兒,何苦為難我等這些女子?”
“拿下!”葉昭目光一冷,沉聲道。
“喏!”周圍的家將中,立刻有人沖上來,將不
不肯起來的幾名女兵按住。
“今天是本將軍訓練爾等的第一天,要教你們的,沒有其他,只有軍紀,本官如今既然擔任爾等主將,在這大營之中,只有本將軍一個聲音,就算本將軍說的是錯的,爾等也只能執行,不得有任何怨言,來前本將軍已經與陛下說過,此次練兵,會有人死,陛下也答應了,所以,爾等最好不要報什么僥幸之心!”
葉昭看向那幾個被押住的女兵,沉聲道:“目無軍紀,頂撞主將,念爾等觸犯,杖責二十!張月,監刑!”
“喏!”張月面無表情的答應一聲,帶著一眾家將將幾名刺頭帶下去,很快便傳來噼里啪啦的棍棒聲,夾雜著女人的慘叫。
片刻后,張月帶著人回來交令。
葉昭掃了幾名女子一眼,看起來被打的血肉模糊,但實際上家將門下手都有分寸,并不嚴重,修養幾日就差不多了。
“念爾等觸犯,本將軍從輕處罰,再有下次,嚴懲不貸!”葉昭看著幾名宮女道:“爾等會在此經歷三個月的訓練,三個月后,爾等將要進行一場生死之戰,爾等身為女子,本就弱人一籌,為了讓爾等能在三個月的戰場上活下來,本將軍會用盡一切手段訓練爾等,今日教你們的第一課,便是軍紀,在這里,你們只有一個任務,服從本將軍的一切軍令!”
一群宮女看著幾名同伴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樣子,哪還敢再有怨言,一個個噤若寒蟬。
“還有一點,希望爾等能夠記住。”葉昭看著這些宮女道:“你們,是我葉昭的兵,在這里,除了我葉昭發話,任何人不得私自對爾等做任何欺凌之事,這位是張月,也是這支軍中的司馬,若在軍中,有任何人對爾等行不軌之事,可便宜行事,也可告知于她,她會為你們主持公道,本將軍也絕不容許我的兵受人欺凌。”
“喏!”一群宮女稀稀拉拉的細聲道。
“沒吃飯嗎?”葉昭目光一瞪,森然道。
還真沒吃!
不少宮女心中腹誹,卻不敢表現出來,之前葉昭已經說了,哪怕是錯的,在這軍營里他說的就是對的。
當下再次應了一聲,比
比之前整齊了一些,但還是有氣無力的樣子。
“聽不見!”葉昭閉上眼睛,冷聲道。
“喏!”這一次,不但整齊,而且響亮,姑娘們顯然領悟到一些要領了。
“一個時辰后吃早膳,不過在此之前,先做一些熱身訓練,給我繞著營跑,跑到吃飯為止,最后十人,今日早膳可以取消了!”葉昭伸了個懶腰道:“各級家將負責計數!若有錯漏,早膳爾等也不必吃了。”
“跑”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八百名宮女開始邁開步子跑起來,只是那淑女的跑步方式,看的葉昭眉頭直跳,也不說話,直接騎上馬,拎起了馬鞭跟在隊伍后面,對著落后的宮女便是一鞭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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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葉昭,仿佛化身成惡魔,他對這個時代的練兵方式并不是太了解,但前世,作為末世基地之主,也曾訓練過一支衛隊,如何壓榨人的潛力,還有一些現代化訓練方式甚至訓練的心理學,他不說樣樣精通,但至少整個流程都了熟于胸。
這種訓練方式很極端,前世最嚴酷的時候,幾乎能練死一半,但效果卻也顯著。
如今畢竟不是末世那種環境,雖說跟劉宏說了會練死人,但葉昭沒有真的往死里練,但即便如此,對這些大多數都是在宮里面長大的宮女來說,這種對葉昭來說,只是初級的訓練方式,已經算得上人間地獄了。
整整一個時辰,這些宮女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路,一直到葉昭說停,這些宮女心神一松,當場就有不少人昏倒過去。
對于昏倒的人,葉昭直接叫人掐人中將其掐醒,不是特別嚴重的傷勢,在訓練期間,是不準有任何休息機會的。
在一群女兵心中各自咒罵中,終于迎來了早餐時間,一鍋鍋經過烹煮的肉食彌漫的香氣撲來,讓累了一個早上,早已饑腸轆轆的女兵們徹底忘記了宮中的禮儀,一窩蜂的涌過來,然而她們不知道,在葉昭這里,吃飯也是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