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離開了王府,一直被葉昭牽著的任紅昌連忙掙開了葉昭,葉昭扭頭,詫異的看向任紅昌。
“末……末將身份卑微,不敢高攀,多謝主公幫末將拒絕太后。”任紅昌躬身道,激動過后,隨之而來的便是冷靜。
葉昭有三個女人,在這個時代來說,作為一名手握實權的諸侯來說,葉昭的女人數量幾乎可說是少的可憐,不說那些同樣手握重權的高官,甚至許多縣令級別的官員,家中的妻妾加起來都是兩位數。
這也跟時代環境有關,從黃巾起義開始到現在,戰亂就沒斷過,大量男人戰死,女人的地位自然就會開始下降。
葉昭的三個女人,一個是從小伺候他的侍女,一個是公主,還有一個是師妹,每一個都跟葉昭有著深厚的感情基礎,比出身,她比不過劉薇、蔡琰,比感情,似乎也比不上馨兒,而葉昭顯然是一個比較重視感情的人,清醒過來之后,任紅昌不敢奢望。
有時候,女人一旦對男人動情,會將自己貶低到塵埃里,何況如今的任紅昌,已經是個老姑娘了。
“那……你是要我食言?”葉昭看著任紅昌,笑道。
“末將不敢!”
“此事,有太后見證,本侯既然開口了,那你任紅昌,這輩子,就是葉家的女人,走吧,莫要想太多,去見過兩位夫人。”葉昭說完,直接轉身往府中走去。
納妾不同于娶妻,只要正妻點頭,甚至無需儀式,不過任紅昌作為跟了葉昭十多年的將領,而且還立過功勛,同時也是涅凡營主將,自然不可能毫無儀式。
劉薇和蔡琰對于葉昭要納妾,心里會有不舒服是肯定的,但也并未阻攔,任紅昌二女都認得,甚至對劉薇來說,任紅昌當年可是拼死護駕,保護過劉宏的人,而且是跟了葉昭十多年,如今要被葉昭接納,她還朕不能反對。
納妾的事情,開始在蜀中官場傳開,畢竟對于臣子來說,哪怕葉昭納妾,也是喜事,各自送上了賀禮。
同時涅凡營也在馬南湘的率領下,歡天喜地的幫任紅昌辦起了婚禮,葉昭納妾之日,可是放開膽子好好為難了葉昭一把。
王府,隔壁院落傳來的喜樂聽在劉辯耳朵里已經變了味道,似乎是對他的嘲諷。
原本是不愿意娶任紅昌的,畢竟這個女人比自己大了近十歲,還是葉昭的心腹。
但自己不要是一回事,葉昭公然駁了何后的面子,而且直接將原本該是自己妃子的女人做了自己的女人,就算事情本就沒談成,也讓劉辯感覺腦袋有點兒發綠,以至于盛怒之下,將自己最喜愛的瓷壺狠狠地摔碎。
“葉昭,欺人太甚!?”劉辯咬牙切齒的咆哮著,今日涅凡營集體過了太尉府,也讓王府防御空虛了許多。
“我兒何必動怒?”何太后幽幽一嘆:“是本宮失了算計,那任紅昌追隨葉昭十年,也曾有機會嫁人,甚至當正妻,卻一直不肯……”
“那又怎樣?”劉辯咬牙道:“無論如何,葉昭也不該如此欺辱與我!”
“辯!”何后微微皺起了眉頭,看著劉辯道:“你何時變得如此暴戾?”
何后突然察覺,自己這個兒子,與年輕時的劉宏幾乎一模一樣,尤其是發怒時的神態!
“母后!兒臣不甘心!”劉辯看著何太后,嘶啞道。
何后搖了搖頭,不甘心又能如何?葉昭這次,除了確實與那任紅昌有感情之外,更多的還是要敲打敲打劉辯,這原本和睦的君臣關系,何時變得如此糟糕?
“殿下!”門外,一名老者匆匆進來,一臉喜色的道:“殿下,大事成矣!”
“任安?”看到此人,何后卻是一臉不喜:“你來此作甚!?”
若非這幫人暗地里挑撥,葉昭與劉辯的關系,怎會到了今日地步?
“回太后,葉昭大限便在今日!老夫特來報喜!”
“哦?”看到老者,劉辯皺眉道:“安公何出此言?”
“本官也想知道!”一道冷酷的聲音響起,卻見一名名衛士突然涌入王府,將任安團團圍住。
“滿伯寧,你因何在此?”看到來人,任安一顫,厲聲呵斥道:“私自帶兵入王府,你想謀刺陛下!?”
“放肆!”滿寵還未說話,一旁的何后已經開口怒叱:“任安,滿將軍分明是來抓你的,與我兒何干?”
“太……太后!”任安回頭,不可思議的看向太后。
“臣滿寵參見殿下,參見太后!”滿寵淡淡的對著劉辯和何后一禮道:“臣奉命捉拿逆賊,驚擾之處,還望弘農王見諒。”
“安公乃蜀中名士,也是肱骨之臣,何時成了逆賊?”劉辯看著滿寵,厲聲道。
“這就要問她們了!”滿寵拍了拍手,幾名衛士押著幾名渾身被血跡沾染的血人來到滿寵身邊。
“竟然有人想要借著太尉納妾之日,圖謀不軌,意圖行刺,殿下覺得,是否擔得起謀逆之罪?”滿寵朝著劉辯躬身道。
時間推移到三個時辰之前,正是葉昭納娶任紅昌的吉時,有人隨著各路官員所帶的家丁暗中混入了太尉府。
大喜的日子,若是尋常官員、人家,定是防范最松懈的地方,在有心人看來,葉昭此番納妾如此大張旗鼓,正是刺殺葉昭最好的時機。
只是這些輕易便從正門混進來,手持利刃的刺客,卻在設法進入內院的時候,輕易便被太尉府的守衛拿下。
太尉府的守衛,一向都是外松內緊,更別說,今日還有大批涅凡營將士在此,這些姑娘們可都是有過反偵察、反滲透訓練的,這些臨時組成的刺客隊伍,甚至還沒見到葉昭,便被盡數羅王,在滿寵的酷刑之下,獲得了足夠的情報和證據,也有了滿寵帶兵入王府之事。
任安看到那些被打的已經不成人形的刺客,心底一顫,卻并未表露出來,只是怒道:“這是何意?”
“這些人的供詞,都是受你之命,刺殺太尉!”滿寵看著任安道:“煩請隨我等走一趟吧。”
“滿寵,你這樣,未免有屈打成招之嫌。”劉辯皺眉看著那些不成人形的刺客,沉聲道。
“殿下此言差矣!”滿寵搖了搖頭:“聽聞殿下曾隨太尉學過斷案,當知審問學,這些人被分開審問,以最嚴酷的刑罰,期間有十六人無法撐住而死,還有三人已經瘋魔,僅存的幾人在極端痛苦的情況下,皆報出了任安之名,為了確定是否正缺,我等以此法反復詢問三遍之后,才能確認,這些人本就是意圖不軌,也不算屈打成招才是。”
“你在教本王如何做事?”劉辯怒道。
“不敢,臣只是闡述事實,請殿下莫要妨礙臣執行公務!”滿寵對著劉辯一禮道。
“荒唐……”劉辯還想再說什么,卻被何后一把拉到身邊。
“此事本宮與王兒實在不知,王兒只是不忍名士如此下場,是以才出言辯護,失了理智。”何后看著滿寵笑道:“將軍執法便是,莫要顧本宮與王兒。”
“謝太后體諒。”滿寵一揮手,自有將士將一臉頹喪的任安帶走,滿寵才向兩人一禮道:“微臣還要審訊犯人,就此告辭。”
“將軍慢走!”何后微笑著點了點頭道。
“混賬,欺人太甚!”看著轉眼間,又人去樓空的王府,劉辯驚覺,今天沒人守衛王府,才使得那滿寵如此暢通無阻的直闖王府抓人,分明是故意的。
“我兒不必動怒,那任安無謀,竟會想要行刺葉昭,此等吳某之輩,無需為他心傷!”何后搖了搖頭,對于任安的舉動有些無語,不說葉昭身邊猛將如云,就單單是一支涅凡營,這幫此刻想要混進去刺殺葉昭都不可能,更別說還有葉昭自己的護衛了。
“母后,這是否是說,葉昭已經開始對任安他們動手了?”劉辯看向何后道:“今日是任安,明日便是張松,然后是否就是孤了!?”
“不會!”何后搖了搖頭,若非出現這些事情,葉昭甚至不可能跟劉辯翻臉,只能說,劉辯將手伸到了不該申的地方,才會引起葉昭如此激烈的反應,如果劉辯一直都是只對工藝之事感興趣的話,也不會出現今日之局。
見劉辯不信,何后苦笑道:“如今看來,我兒對葉昭還有大用,否則他也不會只是這般敲山震虎,之前那任安,可能便是被故意放進來的。”
“母后是說……”劉辯心中一動,看向何后。
“我什么都沒說,我兒如今要做的,不是如何爭權,而是韜光養晦,靜待時變!”何后搖頭道:“蜀中士人,已經被葉昭架空,根本無力對抗葉昭,我兒切不可與之為伍,反遭了這些人算計!”
況且,這幫蜀中士人的脊梁骨都被葉昭給壓斷了,哪還有本事幫劉辯爭權?只看那任安之謀,便覺可笑,堂堂名士,竟然想要以行刺來奪權,就算行刺成功了,這蜀中的權利便輪得到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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