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先休息一下吧,你已經連續忙了一個月時間了。”
虛空中,秦陽剛剛加強完一座倒金字塔,出來的時候,就見一位一襲黑色勁裝的女子,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擺著滋潤神魂,化解疲勞的靈液,很是客氣的如此說道。
“沒事,繼續吧,盡快一口氣弄完,事沒做完,心里總惦記著。”秦陽笑了笑,執意繼續。
一個月的時間,他已經將防御地帶陣群里的一大半,都完成了升級強化,讓那些倒金字塔本身的防護力量,得到了加強。
這段時間,差不多也已經查清楚了,當時為何會有一頭異獸無聲無息的潛入進來。
因為倒金字塔核心位置的一些碎片,當時有破損的那三座倒金字塔,有些核心地方是缺失的,當時血鸞的確是想要找找破損的碎片,可是沒找到,也只當是被徹底損毀了。
如今那些碎片可能落入到防線之外的那些異族手中,有些天賦異稟的家伙,便能利用碎片來完成迷惑,畢竟,那些陣群再強,防御再嚴密,也一定不會進攻一個東西的。
那就是陣群本身。
秦陽這次的加強,算是修補了這個漏洞。
“黑雀,你不用天天跟著我,我好歹也是進階道宮了,雖然進階時間不長,可我不客氣的說,你們這里的人,單對單死戰,能從我手下活下來的,絕對不超過一只手,我真不用人保護。”
秦陽說的真心實意,他是真的有點別扭了。
來升級加強陣群,血鸞本身是想親自跟著來保護的,可她親自過來貼身保護,豈不是告訴別人,她在防著一個敵人,非常強大,甚至可能不知道是誰的敵人。
畢竟,在知情人看來,內奸都已經死了,還這么敏感,沒別的事干了么?
最后還是什么都沒管,而這個代號黑雀的女子,據說是這里最會照顧人,也最會保護人的巡天使,就被派來時刻保護秦陽。(、域名(請記住_三<三小》說(網)W、ω、ω.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當然,名義上,是給秦陽帶路的,雖然秦陽敢說,他對這里陣群的了解,已經超過大半不擅陣道的巡天使了。
從哪開始,怎么安排路線,秦陽都是門清,畢竟,干什么事之前,先做好情報準備,已經是秦陽的習慣了。
人是血鸞派來的,秦陽知道,這個黑雀,要么是血鸞認為絕對可信,可能已經暗中審查過了,要么就是黑雀的嫌疑非常非常大。
但對于秦陽來說,后者是不可能的,血鸞不會讓秦陽跟一個嫌疑特別大的人,天天待在一起。
一口飲完了杯中靈液,秦陽揉了揉腦袋,的確感覺疲憊開始減弱,似是睡了一覺一般,神清氣爽。
而這邊,黑雀已經將飛舟放出來,將秦陽請上去。
“秦先生,你可以先休息一會,距離下一作倒金字塔還有一段距離。”
“嗯,有什么事,你可以叫我。”
秦陽回了船艙休息,黑雀一絲不茍的檢查了一遍飛舟,再確認了一下方位和方向,任何都沒問題之后,才開動飛舟,前往下一作尚未加強的倒金字塔。
飛舟在一望無際的虛空中飛了三個時辰之后,一道流光自虛空中飛來。
站在船頭的黑雀眉頭微蹙,手捏印訣,飛舟表面上密密麻麻的符文一閃而逝,整個船艙的防護,一瞬間被提升到極限。
流光飛到飛舟之外,化作一位同樣一身黑色勁裝的女子。
“見過朱雀大人。”黑雀揖手一禮,而后道:“屬下正在執行任務,不方便讓朱雀大人登船,還望大人見諒。”
“幾年沒見,你還是這么一板一眼啊。”來者失聲笑出了聲,她輕輕搖頭,道:“你別緊張,規矩我還是懂的,我正要回基地,遠遠的看到你了,過來問候一下而已,秦先生怎么樣了?這些天還順利么?”
聽到這話,黑雀暗暗松了口氣。
“秦先生挺好的,只是接連加強陣群,太過耗神,有些疲憊,如今正在船艙內休息,可是需要屬下通報秦先生一聲?”
“不用了,就讓秦先生好生休息吧,等到秦先生忙完了,我再去拜訪一下秦先生。”朱雀果斷搖頭,說完這些,朱雀又補了一句:“既然秦先生比較疲憊,你就……算了,想來也是秦先生不愿意耽擱時間,你開慢點吧,讓秦先生多休息會。”
說完這些,朱雀再次化作遁光飛走。
黑雀遙望著遁光消失不見,緊繃的心神,也慢慢的放松了下來。
來之前,血鸞已經暗中叮囑過她,這次的任務,一定要按照最嚴格的標準來,尤其是不能讓人靠近秦先生。
除了血鸞之外,任何人都不行,哪怕是血鸞來了,也要先一步驗證身份沒有任何問題才行。
而目前巡天使之中,血鸞是當之無愧的首尊,各方面來說都是這樣,包括親自上前線,斬殺的各種妖邪、魔頭、異族、巨獸的數量。
血鸞之下,各種職位和職責,卻并非鸞字為代號的都身處頂端,比如青鸞,她的性格,就不適合當高層,她只適合讓她去干什么,她去執行,讓她上前線,讓她去第一層外層空間巡視,但讓她去做決定,讓她去制定策略,那是為難她。
血鸞之下,目前還活著的,有八位使長,分管各個巡天使,職責和能力也各不相同。
朱雀是目前為止,除了血鸞這個首尊之外,唯一一個,一次敗績都沒有的出戰使長。
而僅此一點,就讓朱雀在沒有排名的情況下,被默認為八位使長里位列第一的人。
因為在這里,不出錯,遠比殺掉那些異類重要的多,只要犯錯一次,可能就會帶來不可預料的災難。
黑雀遙望著昏暗虛空,長出一口氣,心里暗暗嘀咕:哪怕朱雀大人一向很和善,對人很溫柔,可是每次見到,總會莫名的生出巨大的壓力,同為雀字代號,她還是差的太遠了……
搖了搖頭,刨除雜念,黑雀重新站在船頭警戒,隨時注意著出現的任何情況,力求能讓她的任務不出現絲毫紕漏。
后面的過程,很順利,秦陽也沒遇到什么波瀾,而后面只剩下最后一座倒金字塔需要加強了。
秦陽遙望著虛空,已經能看到最后一座倒金字塔了,可他什么危險都沒感覺到。
心里不由的有些納悶了,什么情況?
對方把他拖住,沒讓他走,他都按部就班的快把所有的倒金字塔都加強一遍了,對方還沒什么動作,這是什么意思?
秦陽不覺得是自己猜錯了,赤鸞肯定不是真正的內奸,內奸另有其人。
進入到倒金字塔,一切都很正常,黑雀率先去排查了危險,秦陽進去加強的時候,也沒有遇到任何問題,等他從里面走出來,心里的疑惑,越來越多。
他都加強完了,對方還沒動手,思來想去,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對方已經動手了,但這個動手,不等于來殺他。
虛空中,朱雀手中把玩著一枚玉符,她微微瞇著眼睛,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隨手將其拋了出去。
一枚玉符飄在虛空中慢慢飛行,不知多久,玉符驟然崩碎成齏粉,消散的干干凈凈。
同一時間,大荒北境,陽關城的城墻,因為兩個修士交手,意外波及到,西面的城墻,轟然倒塌,城門樓都被直接轟碎了。
定天司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暗中抓住了交手的兩人,但無論他們如何審查,得出來的結果,都是這倆人乃是舊仇,其中一個追擊另外一個,花費了數百年,真正的殺父之仇。
如今正巧在陽光城碰到了,往日舊恨涌上心頭,直接失去理智動手了。
無論怎么看,都是意外波及到了這座小城的破舊城墻而已。
但定天司的人,可是知道的,那破舊的舊城墻,其實隱藏著前往外層空間的大門,那里的防護能力,根本不是這倆不過靈臺神門境界的修士,大大出手能破壞的。
這倆人忽然在這里碰上,忽然出手,時機也剛剛好,正好是一個換防的空檔時間,暗中坐鎮的高手離去,新的鎮守者剛到,正在例行巡查周圍的情況。
怎么查都是四個字,機緣巧合。
陽關從未出過這種情況,誰都沒有料到。
第二層外層空間,坐落在基地中心的那座大門,神光流轉了一下,其中左邊城門的光輝,瞬間暗淡了下去。
這種情況,自然是第一時間驚動了巡天使,在異變發生不到十個呼吸,血鸞便出現在了城門前。
她遙望著那座光輝暗淡下去的城門,一臉陰沉的看向其他兩座大門。
巡天使跟大荒的聯系,有三個通道,左邊的城門對應著陽關城,而右邊的是巡天使的來去通道,是巡天使在第一層外層空間巡邏的快速通道,第一層外層空間也就是大荒修士口中,正常情況下說的虛空。
尋常時候說的橫渡虛空,便是這里,但有能力橫渡虛空的人,不是頂尖強者,便是有特別的能力,例如修成了虛空真經。
而最中間那座大門,正常情況下,是不會打開的,那里連通的,是大嬴神朝的宮城,只有神朝大帝親臨時,才會打開,同樣,也只有這個大門,能讓大帝通過,卻不會崩潰。
血鸞沉吟了一下,她要先確認其他的有沒有問題,手捏印訣,遙遙對著右邊的城門一指。
城門洞開,這一次卻跟往日不一樣,混亂的力量,噴涌而出,猶如開閘放水一般,沖擊到血鸞身上。
血鸞頂著這種混亂的能量浪頭,沖上去猛的一拍城門,城門被強行關閉,那些混亂的力量,失去了源泉,在基地里四散開來,慢慢的平息下去。
但只是那一息的時間,卻已經讓基地里雞飛狗跳了,倒金字塔微微顫抖著,牽動著鎖鏈,讓其他的倒金字塔也隨之移動,有些鎖鏈甚至直接崩斷了。
“月鸞,穩住了。”血鸞站在大門前,大喝一聲。
很快,動起來的倒金字塔都重新穩定了下來,不多時,一位一身月白色長衫,面白無須,頗為俊秀的男子飛來。
“大姐,穩住了,沒什么問題,也沒出什么亂子。”
“檢查一下城門。”血鸞鳳目里寒光閃爍,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城門。
月鸞也知道,這是要出大事了,一聲不吭的開始檢查,片刻之后,月鸞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大姐,三座城門,都不能打開了。”
“具體點。”
“陽光城是那邊斷開了,右邊連通到的第一層外層空間,我們標記的所有位置,不知為何,都被虛空風暴籠罩,若是強行打開,等同于直接進入了風暴內部,剛才那個幸好只是在邊緣,若是在核心,城門可能都會被摧毀了,至于最后一個……”
說到這,月鸞猶豫了。
“說!”
“中間這扇門的定位錯了,連不上那邊了。”
“你是說,因為打開右邊了這扇城門,引來了一絲虛空風暴,讓整個基地震動,所以定位也錯了?”血鸞的臉色陰沉,心中猛然浮現出一個念頭,中計了。
“基地沒有什么損失,僅僅這種程度的震動,不至于的,具體怎么回事,我還沒弄明白,想要弄明白,可能需要一段時間。”
“你慢慢弄吧,不用著急。”
丟下一句話,血鸞化作遁光,沖出了基地。
飛出不遠,血鸞又重新停了下來,她想去看看秦陽怎么樣了,可是這會又停下來了。
她閉目懸在虛空,靜靜思忖,錯了,都錯了。
之前就覺得赤鸞不可能是內奸,關鍵的地方,都對不上,她也覺得,真正的內奸,根本沒挖出來。
就在秦陽走之前,忽然出現了異獸潛入襲擊事件,她自然要留下秦陽,去把剩下的都加強一下。
她以為對方是要對付秦陽,因為她能完全信任,能去接觸陣群核心的人,只有秦陽。
關注點一直都錯了,對方根本不只是要針對秦陽。
對方可能都知道她猜到了什么,秦陽只是一個最容易猜到的幌子。
真正的目標,就是這里本身。
陽關城忽然打不開了,肯定是大荒那邊拿出了什么問題,自然而然的,她必須要去確認另外一個通道是否安全。
哪怕專精負責這里一切建造的月鸞說,中間那座大城門無法打開,跟基地震動應該沒關系,可血鸞心里卻清楚。
她打開了右邊的城門,虛空風暴從里面噴涌而出的那一刻,就是給了暗中之人動手腳的機會,從而中間那座大城門也打不開了。
至此,巡天使所在的第二層外層空間,跟大荒徹底斷開了聯系。
血鸞沉思了片刻,轉身回到了基地,如今基地才是她應該坐鎮的地方,她不能離開,既然對方拿秦陽當明面上的幌子,秦陽肯定也不會出什么事。
這種時候,所有人都無法前往大荒,秦陽若是出什么事,想要找到是誰干的,那就太容易了,對方肯定沒這么傻。
三天之后,秦陽安全回到了基地,這一路,什么危險都沒遇到。
但回來的當天,就聽說了這件事。
秦陽來到血鸞的房間,血鸞正埋首典籍里尋找什么。
“大姐,除了那三扇門之外,沒有別的辦法,可以前往大荒了么?”
“還有兩個辦法,第一,通過大燕神朝的傳送,第二,強闖罡風層。”血鸞抬起頭,脫口而出。
“但大燕神朝所在的地方,根本不用面對什么進攻,他們也沒有耗費資源,一直維持著門戶運轉,每十年,才會定期開啟三天時間,距離下一次開啟,還有九年十一個月。
從外層空間強闖罡風層進入大荒,要經歷罡風雷海,極度冰寒或者天火炙烤,亂流迷失,那里還可能遇到天魔投影,道君之下,百死無一生。
這倆都可以忽略了……”
血鸞說到這,沉默了一下,指了指周圍一大堆典籍。
秦陽默不作聲的開始啃書,里面很多書都是他前段時間才看過的,只有少部分,沒有在資料室里見過。
不多時,秦陽就找到了怎么解決的辦法。
右城門完好著,卻可以忽略不計,有虛空風暴肆虐,誰去了也白搭,而且如今右城門能打開也不能打開。
最容易解決的,反倒是左城門和中城門。
只要大荒那邊修復了左城門,重新定位鏈接,構建聯系,就能再次構建出一個傳送門。
而中城門最容易,只需要重新定位鏈接就足夠了。
但這就需要有人能從這里前往大荒,問題就是現在根本沒人能去。
“大姐,只是帶過去必要的東西,那邊應該就有人可以完成重新定位鏈接吧?”
“是這樣。”
“那好,大姐你把需要的東西給我,有個人一定可以去大荒,雖然可能需要耗費一段時間。”
血鸞沉默了一下,忽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秦陽的肩膀,體內殺氣驟然噴薄而出,將秦陽籠罩在內,秦陽全身的寒毛根根炸立,頭發都炸的跟海膽一樣,體內氣血如同燃燒,噴涌而出。
就在這時,血鸞卻松開了手,一身殺氣也盡數收斂,她拿出一個盒子,交給秦陽。
“保險起見,我要先確認一下你是你。”
血鸞帶著秦陽,離開基地,來到基地之下的一片虛空,遙指著遠方。
“一直向前走,就能進入罡風層了,具體會遇到什么,我也不知道。”
秦陽把盒子收起,意識進入海眼,將還在沉睡的人偶師叫醒。
他之前一直忽略了人偶師還在海眼里,也沒什么用得到人偶師的地方,這次第一個想起來的,就是人偶師。
這貨別的不強,防御那絕對是強到遠超境界。
“罡風層,可以闖過去不?”
“行倒是行……”
“行就可以了,你把這個東西,送到離都,交給可以信任的人手里,或者,親手交到嫁衣手里。”
“噢,那我可能需要花費點時間,別的倒是不怕,萬一遇到亂流迷失方向或者……”
“沒事,我相信這件事,你肯定可以完成的。”
將盒子交給了人偶師,將人偶師帶出海眼。
人偶師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血鸞,對秦陽點了點頭,沖入虛空消失不見。
血鸞眼神里帶著一絲意外。
“這就是你的護衛嗎?他實力很強,至少我感覺,我殺不掉他。”
“嗯,就是他,他肯定可以闖過去的。”秦陽的語氣非常有信心,對于可以在毀滅球的爆炸里毫發無損的人偶師來說,罡風層里足以撕碎法身強者的諸多力量,頂多算是泡熱水澡了。
至于埋伏,秦陽不覺得那里會有什么埋伏,若是對方有能力在罡風層里埋伏,何必費這么大勁,直接一個人將巡天使殺光,都不費什么事。
秦陽和血鸞回到基地,剛坐下沒一會,就見一位一襲黑色勁裝女子,敲門進來。
她捧著一個托盤,上面擺著一個個玉瓶,看到秦陽也在,女子似乎很是高興,笑容溫和,看起來很有感染力。
“大姐有客人啊。”話音稍稍一頓,朱雀看向秦陽,再次笑道:“慕名已久,沒想到今天正好見到秦先生了,倒也省的讓大姐落好,我親自給秦先生送養神靈液。”
“朱雀來了啊。”血鸞露出了笑容,給秦陽介紹:“這位是朱雀使長,之前都在前線,你應該聽說過,朱雀是唯一一個在外層戰場從無敗績的使長,還有,養神靈液也是朱雀親手煉制的。”
“見過朱雀使長,久仰大名。”秦陽站起身,揖手一禮。
“你不好奇,我怎么知道是你么?”朱雀將托盤放在桌子上,似是有些好奇的看著秦陽。
“這里平日里甚少有生面孔來,如今跟大荒斷了聯系,朱雀使長唯一沒見過的人,自然就只可能是我了,朱雀使長從無敗績,只是實力是肯定做不到的,聰慧過人是必須的,認出秦某還不簡單。”
“哈……”朱雀忽然笑了起來,笑著自嘲了一句:“是,這個問題,是問的有點傻了,那我問點有難度的,希望秦先生不吝賜教。”
“朱雀使長請說……”
“不用交使長了,太見外了,叫我朱雀就好了。”朱雀客氣了一句,然后指了指外面。
“這幾天發生的事,秦先生想來是最清楚的,我想以秦先生的聰慧,應該能猜到,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這種事情,還有之前有異獸潛入,都不是意外,若接下來,有大舉進攻,代表著什么,秦先生應當知道吧?”
秦陽瞇了瞇眼睛,瞥了一眼血鸞,血鸞似乎沒什么意外的,秦陽便緩緩道。
“意味著,有內奸。”
“秦先生果然聰慧過人,所以,我想在秦先生這確認一下,新加強的陣群的問題,是否有破解之法?”朱雀問完這個問題,立刻補了一句:“秦先生不用告訴任何人!”
秦陽認真的想了想,很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沒有。”
當然沒有,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破解掉那六枚符文的力量,自己都是一知半解,現在也只是出于勉強會用,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地步。
“這樣是最好的。”朱雀如釋重負的長處一口氣,露出一個欣喜的笑容,仿佛終于可以放心后方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