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8901的資料庫里,采礦機器人主要分為兩種,一種是常規礦石采集機器人,一種是魔法礦采集機器人。
魔法礦盧子信自然用不到,而常規礦石采集機器人也分為很多種,比如勘探類、挖掘類,分解提純類。
紅小小根據自己的知識庫,已經給盧子信標記了樹種可利用的型號。
“勘探機器、通用性采礦機器人,還有這幾種特種功能性機器,先設計制造出來。”盧子信選中了幾種,在紅小小的備注上,連制造難度、成本預算和工作效率對比都標記出來了。
有了量子信息網的大數據對比,盧子信能更加輕易的做出明智的判斷。
“是,主人。”RI8901全部記下,即刻開始將設計圖紙進行改進,以適應當前鵬云機械的生產能力。
在鵬云機械的研發場地里,幾種新型的設備開始進行設計制造。有了圖紙和超時代的工業機器人,一切困難都變得輕而易舉。
而在廣圖礦業集團,管理層們正在就盛文彥的決策做出一場嚴肅的議論。
廣圖礦業集團成立已有十多年,盛文彥并不是第一任總裁,而是第二任,他擔任總裁也接近十個年頭了,資歷較老。
但隨著集團的發展,引入資本注入,管理團隊里出現了其他的聲音。
廣圖礦業集團現任副總裁辛喆,就是管理層中崛起的新人。他年紀比盛文彥只小三歲,在集團內的任職履歷也是光鮮亮麗。
目前辛喆負責廣圖礦業集團國內業務,而非洲的擴展業務,基本由盛文彥決定。
廣圖礦業集團進軍非洲市場一開始并不順利,很多公司里的老人都抱有懷疑態度,其中就包括辛喆,以他為代表的一派認為,非洲市場風險太大,不適合開擴。
他們認為,廣圖礦業集團應該繼續發展國內資產,向澳大利亞開擴,而不是轉向政策不明的非洲。
而盛文彥則認為,國內市場基本已經飽和,再難有進展。澳大利亞礦產市場也被歐美巨頭壟斷,只有非洲市場最適合開擴。
當時集團內部還鬧了分歧,盛文彥依靠自己的威信,堅定了非洲礦產開擴方向。幾年來,雖然廣圖礦業集團在非洲不太順利,但總的來說,還算平穩發展,在非洲礦產市場逐漸有了起色。
本來盛文彥以為自己的決策會讓集團更加強大,誰知道去年在南非某國,他們大力投資的一家礦場,因為政策和法律問題直接被當地政府收回,導致公司直接損失百億之巨,間接損失更加巨大。
當時與他們一起在該國的一家華夏礦產公司更是因此直接宣告破產,這讓廣圖礦業上下感到了危機,呼吁推出非洲市場的喊聲再次出現,而且因為這次尼日利亞的不好風聲,這種呼喊聲更是強烈。
會議室里,一頭濃密黑發的辛喆正目光犀利的看著盛文彥,盛文彥的非洲礦產市場決策出現重大失誤,集團上上下下肯定會對他不滿,那時就是他該退休的日子,而接任總裁的最有力人選,非他莫屬!
“盛總,在公司為開會表決的情況下。您居然直接向鵬云機械下達了近億金額的采購訂單,繼續投資尼日利亞的礦場。這是不是有點過了呢?”辛喆質問道。
盛文彥表情沉穩,說道:“公司早就有采購最新機械設備的計劃,這次我是詳細了解過鵬云機械的產品,下達的訂單。身為總裁,這個決策權我還是有的。”
“當然有。”辛喆笑了笑,說道:“南非市場的決策失誤,已經讓我們損失慘重,董事會多有不滿。這次西非市場也面臨巨大風險,盛總不想著及早撤離止損,還要繼續投入。這種賭徒心理,用在集團管理方面,我看怕是不太好。”
他說完,一些管理層都看向盛文彥,很明顯,這也是他們的意思。如今,盛文彥在集團內部的支持率越來越低。他可以預見到,如此這次在尼日利亞真的損失慘重,他這個總裁估計就干到頭了。
盛文彥繼續說道:“我當然知道其中的風險,我向鵬云機械下訂單,以及力爭和紅信集團達成合作,都是為了止損考慮!”
“我已經和紅信集團的盧言盧總達成了協議,紅信集團將為我們開發最新的智能礦采開采及管理系統,還有最現金的礦產機械,屆時我們的開采功率將達到現在的五倍以上!可以最大減少我們尼日利亞的損失!”
“而且在以后,我們還能依靠領先于同行的技術和設備,擁有長遠的優勢!”
“大家對紅信集團的實力,應該都有所了解吧?中南建設集團就是因為和紅信集團合作,如今已經拿下了國內超過百億的智能道路建設訂單,在非洲業務也獲得了良好的反響!”
“而我們,將是第一家和紅信集團達成在礦產方面合作的礦業集團!”
他這番話說完,會議室里的很多管理者都是點點頭。紅信集團的名頭誰不知道?它已經被評為全世界最具價值的集團,那些壟斷世界數十年之后的歐美科技巨頭,如今沒有一家敢在紅信集團面前耀武揚威!
如果不是紅信集團沒有上市,它應該也是全世界市值最高的企業!
能和紅信集團合作,無異于找到了一個超強的助力!
見大家有被盛文彥說服的跡象,辛喆立刻開口,說道:“盛總,和紅信集團合作,也未必有你說的這么好!”
“據我所知,你和紅信集團只是達成了口頭協議,并沒有實際的合約。我們是跨國企業,合作必須要有明文條例,可不是口頭保證就能行的。”
“再者,紅信集團也只是答應開發,它們不一定只將技術和產品提供給我們一家公司。若是它為了提高營業額,將這些也提供給我們的競爭對手怎么辦?”
“還有,他們保證的東西就一定能設計制造出來嗎?即便能制造出來,也許一定時間,那時候我們在尼日利亞的礦場恐怕早就玩完了!我們沒有時間等!我們怎么能把集團的運營寄托在別的集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