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為我們今天的機智干杯!”
在淮海市區某個不知名的地下酒吧之內,胡蘆哥帶著自己的一幫兄弟們都在慶祝著今天的安然度過。杯斛交錯之間眾人臉上都不由得展露出了笑臉。
本來嘛,大家都是出門打工賺錢的,小富即安就最好了何必要打打殺殺呢?對于這幫兄弟來說不值得啊!
先說說胡蘆哥吧,他是這里收入最高的一位了。因為他的能力很強,也算是幫組織做過不少重要的事情。不管是刺探情報還是盜竊,亦或者是刺殺對頭之類。這些事情他做的不少,所以這些年來他的收入也水漲船高。現在差不多一個月有八萬多塊了。
如果算上年終獎的話,胡蘆哥一年也能拿一百二十萬,當然這收入還不算執行特殊任務的津貼,要是算上津貼的話就更多了。但是這個收入不好拿的,每一次行動出任務都是要拿命換錢的。說是把頭別在褲腰帶上也不為過。
胡蘆哥自己打聽了一下,據說現在去中東給中建公司當看大門的保安一年也有二三十萬,要是出任務跟車,尤其是保護工程師去危險地區的工作,那些安保人員的工資也有五六十萬一百萬這都不稀奇。
自己要是愿意去外國的保安公司,比如說黑水保安公司工作的話,一年賺三十到五十萬美金估計是不難。當然了,這需要自己學好英文,而且還需要全球到處跑。
要不是因為自己英文不行,而且也不愿意離中國太遠,自己說不定真的就不再組織里干了。
現在一年賺一百來萬人民幣,這是因為自己這人還算念舊。不然的話自己早就跳槽了。為了這份工作把命搭上可真的不值的。
最近胡蘆哥剛在老家的二線城市給自己的父母買了套房子,一百三十平米的房子帶裝修家具和各種稅收,一起花了差不多三百萬。算是把胡蘆哥最近幾年的積蓄都掏干凈了。現在他還想要留著命好好過日子呢。狗屁的加入什么政府部門去當臥底,難道不知道反骨仔是一個高危職業嗎?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胡蘆哥都是這個性格,那么能和他拉幫結派成為朋友的人是什么樣的那就很好猜了。
“多虧胡蘆哥機智啊!要不是胡蘆哥得到消息,讓我們這些兄弟趨利避害,我們這些兄弟可就倒大霉了啊!”
“是啊,是啊!每個月就拿著兩萬多的工資,說是五險一金給報銷。但是在淮海兩萬塊一個月夠干什么啊。我們級別不夠又不能分房子,保險也不是全報,我們還是要自理百分之三十。這些開銷多大啊!”
“沒錯,現在淮海房子這么貴,房租都貴的嚇人。上個月工資條打出來兩萬一,交稅在扣掉要自己負的保險之后,到手也就一萬六千五。還要繳納房租水電伙食等雜七雜八的開銷,根本就存不下錢來。”
某個小弟的一番話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
燙頭哥呂謙贊同的說道:“是啊,我也就一個月兩萬五的工資。這還是上個月執行了一個特殊任務后多補貼了五千塊。但是五千塊有什么用啊,看看淮海現在的樓盤價格,五千塊在稍微好一點的地段連十分之一平米都買不到。”
“不要說十分之一平米了呂哥。我感覺我干一年存的錢都買不起淮海一個廁所。”一頭把頭發染成黃毛的家伙不無嘆息的說道,他的能力是放電,就像是皮卡丘一樣的十萬伏特。
小黑胖子聽到黃毛的話冷笑了一聲:“你還想要在淮海買廁所?知道淮海的廁所多貴嗎?!在我老家鄉下都能買蓋三層小樓需要用的所有水泥鋼筋和紅磚了!”
“這城市三千萬人口,人擠人的沒得喘息。我最近剛看了一個新聞報道,全亞洲的大都市中港島人均居住面積最擠,只有十七點五平米,淮海倒數第二:十七點五平米。我們這些就拿著兩三萬月薪打工族還想要買房子嗎?市區三十年房齡的二手房均價都過四萬了好嗎?!”
小黑胖子郭黑說著這些無奈的喝了口啤酒:“我現在租的房子,一室一廳三十平米。一個月的房租就要交五千多!每個月還要給老家打五千塊錢回去養老人。再加上交通費、伙食費、電話費雜七雜八的。我一個月能留下五千塊存起來就不錯了!”
“嘿嘿,這還是因為你黑哥的收入高,作用大。你還能住那么好的房子,存這么多錢。你向我,本事就是將各種液體在不改變性質的情況下轉化偽裝成水十分鐘。這能力也就偶爾可以用一下。任務少,工資也少。我都不敢租三十平米的大房子,我現在找了個房齡四十年,二十平米的一室戶住。就這一個月也要三千塊!”小黑胖子的話引起了大家的感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在說著在淮海打工的不容易。
給圣戰組織干活的幸苦和工資薪水如何如何不夠花。
亂糟糟的弄的胡蘆哥有點心煩意亂,他揮手說道:“你們一個一個的,要不然就和我一樣回老家買房子!”
胡蘆的說法讓現場安靜了一會兒,然后就被更大的嘈雜聲給淹沒了。
“我們倒是想啊,但是胡蘆哥你老家是省會城市的,怎么也算是大二線。我們老家就是個小縣城,房子也賣到八千到一萬一平米,更不用說我們小縣城什么都沒有了。”
“就是就是。我老家黃土高原農村的,房子是便宜,但是買回來怎么住啊。想要買個電風扇都要去小鎮上。上次我嬸子生病在我們家小縣城被庸醫誤診,還好是我讓我叔帶著我嬸子來的淮海看病。前后花了好幾萬才看好,這還是他們擠在我租的一室戶里勉強住了三個月。要是去租房子怕是又要多花一萬!”
“回老家倒不是不行,但是老家的醫療又不行,教育又不行,淮海這大城市正規的很也抓的嚴,老師還不怎么收禮也用心教課。在我們老家那個二十萬的小城里,你要不給老師送禮,老師就變著法的擠兌你家孩子。我們那抓的一點都不嚴,全都是亂來的。”
“誒,胡蘆哥你說組織能不能把我們的戶口調來淮海啊?”
“是啊,胡蘆哥。最好你幫忙打聽一下,要是能進淮海戶口那可就太重要了。在我老家讀書麻煩,高考麻煩,全省連一所985、2都沒有。要是能戶口進來,以后孩子讀書也好啊。”
“不說讀書了,退休金按淮海地區拿的話也高啊!都是工廠三十年工齡,我老家退休了一個月只有二千多一點的退休金,淮海這里有五千多!”
“先不說戶口了,我租的房子最近房租漲了。我想著要么干脆找人合租算了。我看中了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一個月租金六千。兩人合租平攤,有人一起合租嗎?”
胡蘆看著熱鬧的討論著話題的小弟們,這也是他非常不想執行這個危險任務的原因。都是要養家糊口的,何必那么拼呢?
二十人的包間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種種是非,雖然說都是圣戰組織的成員,雖然都干著各種非法的勾當,但是這卻是一副在切實不過的淮海眾生相了。眾生皆苦,不過如此。好人活的不好,但是壞人活的就一定很好嗎?也不盡然,畢竟生活都是對比出來的,只要比好人好一點,那么壞人也就知足了。
而面對著這樣一副場景,隱藏在暗處的張桐卻有點撓頭了。我說你們這是干什么啊!不是反派組織開聯歡會嗎?不該是紙醉金迷燈紅酒綠,吆五喝六放聲高歌順便賭博的嗎?
你們搞這些苦情戲干什么啊!雖然說我在淮海是有套房子,但是我又不是壞人啊!我是好人來的啊!張桐內心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