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寧路,常開興的家中已經被燒成一片廢墟。
在張桐打發了肖瀟回家之后,他就帶著小黑的來到了這里。
“所以,真的不是你燒的常開興的家?”張桐腳步輕輕的走在已經變成一片廢墟的常開興的家中:“我那天聽到你說,你要去燒掉常開興的家來著。”
“不是我。肖瀟當時沒讓我去,我就沒去。這個地方真的不是燒的。”小黑跟在張桐的后頭小聲的說著。
對于這兩人來說,火場的警示標識沒有任何的警告作用。張桐漫步在火場廢墟之中,他打量著這個被燒毀的豪宅:“這個常開興還真的是個有錢人,在淮海住這么大的房子。不過這人活的也挺沒勁的,這個年紀了老婆孩子都沒有。家中失火連個救他的人都沒有。嘿,不過也好,省的波及無辜。”
“不過這人也算是自作自受吧。如果不是他自己亂停車,指不定也不會死在這。”張桐在火場的廢墟中漫步的走著。他要確定一下這事真的不是小黑做的,如果是小黑做的,那么現場多半會留下小黑的能量。
黑暗騎士的能量遺留還是很顯眼的,小黑的一旦動用能量的話,必然會有物體被黑暗能量侵蝕。不過轉了一圈之后張桐發現確實沒有小黑的能量殘留。
“好吧,看起來不是你干的。”張桐確認了小黑和這事無關,不過他還是小心的提醒了一句:“肖瀟有的時候說的是氣話,并不是她真的想要去做什么事情。有時候做和說是不一樣的。看見一些不平事會讓人很氣憤,肖瀟也許想要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她會放放嘴炮過過嘴癮。但是她并不會真的去做這些事情,所以你千萬不要擅作主張的幫她做任何事情。不然的話你會把肖瀟放在一個進退不得的境地。你明白嗎?”
“我明白。”小黑點了點頭:“那你覺得這場火災是自然發生的嗎?”
“嗯?你想說什么?”張桐揚了揚眉頭。
“在現場有殘留一些能量,很明顯。這種能量和你的力量很相似。”小黑看著張桐:“是你放的火嗎?”
“扯淡。今天看新聞之前我都不知道常開興這個人。”張桐否定了小黑的猜測,但是他摸了摸下巴后說道:“不過你說的對,現場有明顯的電磁能力殘留的跡象。雖然和我的能力還是有差別,但確實是有些相近。”
“所以這場火災其實是人為的吧。”小黑淡淡的說道。
張桐點頭:“應該是。”
“你要去找這個人嗎?”
“我又不是警察,而且雖然這么說不好,但是我也覺得常開興很該死呢。這算是一報換一報。我最近沒什么空閑去追查做這件事的人,只要他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要做反社會的事情,不要招惹到我,那么我自然不會管他。”張桐淡淡的說道。
小黑回了一句:“哦,所以你對那個你之前說的什么圣戰組織也是這個態度嗎?”
“差不多吧,這個組織感覺上并沒有什么反社會的事情。雖然說是有點毒瘤,但是他們的產業有點太多了。一次性鏟除他們會讓整個社會的經濟形勢受到重創,那樣可能得不償失。這一次淮海這邊要不是因為牽扯到了江華,我怕這個傻姑娘一個人追查徐天和李志強的案件讓她獨木難支,我也不會強行發難讓首都那邊的機構難做。”張桐撓了撓頭。
“不過即便是僅僅拔出這個組織在淮海地區的產業也讓淮海的經濟會受到一定的波動。對于這種組織真的是投鼠忌器,不是簡單的把所有人都殺光了就可以解決的。畢竟這里面可能還牽扯著幾百萬人餓的生計問題呢。我可是經歷過九十年代下崗潮的,當時淮海的下崗工人那是一個苦啊!”
“不過相比于淮海,東北地區更苦。甚至到了現在我都聽說在幾年前某煤礦廠的悲劇,因為煤礦倒閉下崗父母失去工作,小女孩長期吃不飽飯。終于有一天家里做了好多的紅燒肉和燉排骨,小女孩可開心了。她和她父母吃的飽飽的,但是女孩不知道飯菜里都下了老鼠藥。生活過不下去,一家三口都死了。”
“我不希望在對付圣戰組織的時候產生這樣的人倫悲劇。所以我也只能是一直放著他們不管,如果國家沒有兜底解決的辦法,靠我個人的力量可沒辦法解決上百萬人下崗就業的問題。不過好在這個組織沒有過度的出格,所以暫時我還能忍著。雖然我一直在好奇他們到底在想要干什么。”
“對了小黑,最近你去田毅那邊送外賣,有沒有發現什么異常情況?”
“你是說田毅的異常還是周圍有沒有異常?”
“兩者都問。”
“周圍沒有什么異常的人,不過田毅現在一直在熬夜。他說自己在用自己的能力做動畫,已經發了幾個小視頻到b站上博取點擊率和關注度了。”小黑淡淡的說著。
張桐點頭:“好,你送外賣的時候還是關注著他。他的能力現在還很弱,但如果真的發展起來的話也是很可怕。那個圣戰組織和歸鄉者組織都找過他,說不定以后也會盯著他。他的能力最好不要被這兩個組織給利用了。”
“好了,既然這里沒有你的能量遺留,我們走吧。明天還要早點上班呢。”
等到張桐回到他和江華同居的房子之后,江華早就早早的洗澡睡覺去了。只留下了一桌杯盤狼藉給張桐。哦,還有一張紙條記得洗碗。
雖然外賣包裝不用洗,但是鴛鴦鍋和碗筷都是自己家的,這自然是要洗的。張桐無奈的收拾著桌子,把垃圾清掃掉,把碗筷都放進水池準備工作。他注意到微波爐上貼了個紙條晚飯。
打開微波爐,里面有兩個還沒有撕開包裝的飯團。張桐笑了笑。
轉過天來,張桐的小店還是要正常營業的。他今天心情不錯,打算做酥炸小黃魚套餐。就在他準備材料的時候,一個有段日子沒見的人出現在他的店里。
那就是他的老同學,因為唐氏綜合癥而患有輕度交流障礙和輕度記憶障礙,目前在易初蓮花超市里做稱重工作的王學文。而他的身后則跟著一個自己很多年都沒有見過,但是印象很深刻的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
那是他從前中學的班主任李賽鳳。李賽鳳跟著王學文來到張桐的店里,她一眼就看見了張桐:“小張!你回來了!十多年不見,你現在已經從小伙子長成大人了!”
“李老師!”張桐也很驚喜。他連忙招呼著李賽鳳和王學文坐下。對于自己的中學的班主任也同時是自己的語文老師的李賽鳳,張桐還是很敬重的。
因為李賽鳳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好老師,沒有現代一些老師歪七扭八的風氣。雖然李賽鳳管教學生很嚴厲,但她的嚴厲都是處于老師的職業道德。李賽鳳也很護犢子,當年張桐因為替王學文出頭和壞學生打了一架,還把幾個壞學生的褲子給扒了,逼得他們光著屁股在學校操場跑了一圈。
這事鬧的很大,本來學校是要勸退張桐的。還是李賽鳳出面和校長說和了,最后學校才只給張桐記了一個大過。這事張桐一直放在心里呢,本來歸鄉回來后也想著去看下李賽鳳的,但是因為工作調動,現在李賽鳳早就不在當年的學校教課了。
沒想到今天她居然和王學文一起出現在了自己的店里。三人聊起了從前的一些往事都很開心。不過聊了一會兒后李賽鳳悄悄的把張桐拉到一邊去:“小張啊,所有同學里你和王學文的關系最好。他沒有朋友,你幫我勸勸他。”
“怎么了?”
“王學文可能被一個傳銷給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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