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幸與不幸,這往往不是依靠自己所能決定的。
徐珊珊覺得人生之中大多數的不幸都是來自于自己的原生家庭。但是人不能決定自己的出生,也不能決定自己的父母。所以來時之路不可選,有的波折是必經的,就看能不能熬得過罷了。
徐珊珊經歷過很多故事,一步步的走來,她很不容易。但是她從來不會叫苦,因為她知道叫苦沒用,沒有人能幫她扛這一切。
人生是自己的,怨不得誰。
不幸自己盡量的避開,而幸福如果在身邊,那么就要竭盡全力的去抓住它。
老式的宿舍樓內,三家公共的廚房中,徐珊珊正在輕快的哼著小曲,聲音聽不清楚,但是卻感覺很歡樂。她的心情便如她的小曲一般的歡快。
一個人有了值得期待的東西之后,原本無味的生活都會變得多姿多彩起來。
徐珊珊從冰箱取出速凍的手抓餅皮化凍,等到手抓餅皮稍微變軟之后將一塊餅皮一分為四,在餅皮上鋪灑了少量的肉松,然后放入一個湯圓,再把餅皮包上。這樣做了八個手抓餅包湯圓,隨后放在了不粘鍋上用最小的火去慢慢的煎它。
這樣慢慢的煎著,花個十分鐘將六面都煎到金黃色。
雖然徐珊珊不太會做飯,只會炒肉系列。但是她愿意學,因為有人值得她花時間去學。
看著王朝一臉幸福的吃飯,徐珊珊也覺得人生幸福了許多。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她有些喜歡這個冷著臉,但是干活很努力的男人了。
只從他搬到自己的隔壁開始,自己看著他早出晚歸,為生活打拼的模樣,她有一點點的心動的感覺。
出生在農村的徐珊珊不動什么大道理,對她來說生活就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夫妻兩人一起共同努力的工作,互相照顧,互相扶持。然后生兒育女,日子平凡的一起過日子就好了。
“我路過花店,看到這花挺好看的,我給你帶了一束。你不是說要布置房間嗎?這些天晚上都一直吃你燒的飯,我有些不好意思。”
王朝從自己的車兜里掏出了一束花,他帶回來的一束粉紅色的滿天星。
“買花干啥啊。浪費錢。”徐珊珊雖然嘴上在說著浪費錢,但是手卻很快的把花束給接了過來。
“不浪費,這種花干了以后可以當干花。店主說可以放一年。”王朝如此說著。
“對了,今天晚上我要跑夜宵的單子。”在吃飯的時候,王朝簡單的對著徐珊珊說了一句:“我晚上可能很晚才回來。我就不陪你晚上去散步了。”
“哦。”徐珊珊低聲的哦了一下,心中有一些不開心,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
自從那天徐珊珊對王朝說,讓他和自己一起搭伙吃飯之后,兩人的關系就變得玄妙了起來。就像是很早年的初代女子偶像團體唱的歌曲一樣:友達以上,戀人未滿。
因為王朝一直都沒有和徐珊珊表白過,有的時候兩人相處是需要一些儀式感,因為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日子是需要來記住的。
“但是我不敢記住啊。”在黑夜的淮海高樓頂上,王朝喃喃自語。
他不知道為什么徐珊珊會喜歡自己,但是他不傻,他感覺的出來。徐珊珊表現的很明顯。自己有些情難自己,但是卻又要極力的控制住自己。因為自己和她靠的太近的話,那么肯定就會傷害到她。
“畢竟我是雷電啊。”一道藍白色的電弧從王朝的手上閃過。
是的,王朝晚上出來加班了。不是為了送外賣,或者說不僅僅是為了送外賣。他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正如他所說的,這個世界的某些事情是必須要有人去做的。你不做,他不做,那么只有我來去做了。正義不會自己去伸張,那么只能是自己去伸張了!
就如同王朝之前做過許多次的事情一樣。
只是這一次他所面對的對象比較不同。自己所面對的人是一個真正的大佬。
在淮海蘇州河邊上的某個別墅小區內。
21號別墅是小區中位置最好的一棟別墅,同時也是價格最貴的。它位于整個小區的最幽靜之處,外圍有高高厚厚的竹林阻擋著,一般人根本看不見這棟別墅內部的景觀。
這個別墅小區住的人本身都是非富即貴者。而眾人猜測,這位21號別墅的主人更加是一名權貴。
而21號別墅的主人,一位年紀約在五十歲上下,樣貌一派嚴肅鄭重的男人現在正在自己的書房里大發光火。
“秦天!那個仁人慈善基金會的事情你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男人指著自己的獨子厲聲質問。
在他的面前,一個二十歲出頭,穿著松垮的嘻哈類衣服的男性,正無所謂的攤開手說道:“我說沒參與,您信嗎?”
“你!”男子拳頭握緊又松開:“你參與仁人慈善基金會的事情為什么不和我說。”
“我說了你會同意嗎?”名叫秦天的年輕人對于自己的父親并沒有太多的敬畏之心,他揉了揉鼻子:“我這么大的年紀了,也該要賺些錢了。不然就您給的那點零花錢,哪里夠開銷啊?!”
中年男子閉眼扶額:“仁人慈善基金會就是個大坑。他們最早找到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所以我才沒有答應他們,沒有跳進這個坑了。你怎么就這么不懂事,就往這個坑里跳呢!”
“一個億啊。”秦天伸出食指:“一個億啊,爹。三年賺了一個億,這樣的好買賣,我怎么不干。我都實現一個小目標了,沒靠你呢。”
秦天說這話有些得意洋洋:“有了這么多錢,我能做的事情就多了。”
中年男子嘴角抽搐:“但是你知不知道仁人慈善基金會現在被人盯上了?!內部的消息傳來了,又是那個叫做雷電的人做的!要是被他知道這里面有你的話,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嗎?”
“那個雷電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就還沒有抓到人呢。”秦天還是一副有持無恐的模樣:“我說那些特偵局的人是吃干飯的啊。”
“大禍臨頭了,你還跟我嘻嘻哈哈!”
“放心吧,仁人慈善基金那里我收尾的很干凈的,不會查到我的身上的。”
“好,就算是雷電找不到你。現在基金會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以為上面不會來人調查嗎?你能脫身?”
“放心吧老爹,抓不到我的。”
“放心,放心。我放心你個鬼啊!”看起來儒雅的男人怒罵一句:“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做事從來不考慮后果。要是你哥哥沒死,他才不會做這種沒頭腦的事情!”
“又是他!每次說我都要提到他。我什么地方都比不上他,好啊,那你去地府把他給挖出來啊!”秦天也怒了:“我哥秦明那么牛逼又怎么樣?不還是死了。嫌我沒本事,不給我資源不給我錢,高中就把我送去外國念書去了。回來也不給搞個事情做做。我靠我能力賺錢怎么了?我們老秦家這點本事都沒有嗎?你別跟我發火啊。你有本事就去蜂巢城,把那個叫做重力女王的江華拉出來殺了啊。把她人頭放在我哥的墳上祭奠啊。”
“哼!”秦天說完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駕車離開21號別墅,徑直開車回到自己位于陸家嘴的湯臣一品的豪宅。但是他并不知道,已經有人比他更早一步去那兒等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