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來了!
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蘇家這些人立即轟動了。
山藍縣最年輕的首富啊。
雖然不知道真假,也不知道蘇陽到底是怎么發財的。
但蘇陽收購小沙洲的事,可千真萬確。
不管怎么說,這個時候蘇家終于有一個能人可以站出來,那就是給山藍縣一脈撐腰的。
最高興的當然是太爺爺,從小看著蘇陽長大,蘇陽的毛筆字都是他教的,對這個曾孫,蘇文和是相當喜愛的。
至于爺爺蘇志安有些眼神復雜,他也聽說了蘇陽這些天的事。
好幾次都想打電話過去問問,但總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反觀二叔、四叔,之前對蘇陽一家那是頗有些瞧不起的。
蘇陽讀書時候得寵,他們以前嫉妒。
后來蘇陽工作越混越不如,也漸漸不得爺爺的喜歡。
反觀二叔和四叔的子女不是被調到市委組織部,就是山藍縣未來的高考狀元。
加上二叔和四叔現在都開始經商,100萬資產沒有,但這么多年下來把借來的錢還清,也各自有了幾十萬積蓄。
蘇陽家卻是越混越差勁,甚至家里的老本都被老三借走不還。
所以他們開始漸漸瞧不起蘇陽一家三口了。
可哪曉得。
自己兩家還沒得意多久,這蘇陽就跟坐火箭一樣,才2個月的時間啊。
現在整個山藍縣傳的都是有鼻子有眼。
都說蘇陽成了山藍縣首富。
雖然不知道真假,可蘇陽那輛100多萬的奔馳S400L可是實打實開回來了。
而且前兩天城建局談判收購小沙洲養殖加工廠,縣里宣布的結果是蘇陽一口吃下了6000畝地,而且總投資不低于3000萬。
二叔二嬸,四叔四嬸。
雖然現在看著蘇陽,羨慕嫉妒的牙癢癢,可在看到蘇陽進來的時候,立馬熱情地站起來迎了過去。
一臉笑意地喊著大侄子來了,快去看看太爺爺。
生怕落后的別人一步。
至于二叔的兒子蘇琛,今天特地從市里回來。
他在市里認真打聽了一下之后,才知道自己那天吹噓的大老板,居然就是自己哥哥。
本來還覺得自己未來成就不小。
可越打聽,蘇琛就越覺得蘇陽的身價深不可測。
現在外面傳聞的什么都有,有說蘇陽其實是一屁股債,有說蘇陽身價幾個億,甚至還有說身價早就超過10億了,而且還處于剛剛起步的上升期。
未來過個一二十年,說不定有機會成為江州市首富。
江州市的首富啊,那是市長也想和睦共處的存在,畢竟市政府的各項措施,也是需要有一般富豪的,根本不是自己可以媲美的。
“太爺爺,重孫來看你了。”
在蘇章厚和蔣梅問好后,蘇陽立即走過來對著蘇文和問好。
“好好。”
蘇文和顫抖著伸出手,把蘇陽拉了過來,很是仔細地看了看:“長高了,也長帥了,不知道太爺爺還能看到你幾次。”
說著,蘇文和的眼眶就有些泛紅。
蘇家人都知道,蘇文和特別重親情,尤其是太奶奶走后,童年的蘇陽每年陪伴了太爺爺很長時間。
對于蘇文和來說,哪個小輩也沒有蘇陽親。
不管那個小輩的成就有多高,太爺爺的口中永遠都是蘇陽最好。
“是重孫不孝,過年的時候都沒去看望您。”
蘇陽握著太爺爺已經干癟的手掌,眼眶也微微泛紅。
太爺爺是在爺爺家和二爺爺家輪流過年,今年正好是二爺爺家。
拜年的時候,蘇陽又忙著收購小沙洲的事。
本來準備離開山藍縣之前,去看望下太爺爺,正好撞到了今天。
“這年輕人是誰?”
和山藍縣蘇家一脈的激動不同,江北過來的幾個蘇家人全都是一臉懵逼。
他們從來沒聽說過山藍蘇家有什么出人頭地的,更別說還這么年輕了。
去年修族譜的時候,山藍縣所有蘇家人都登記了,完全沒有出類拔萃的大人物。
可你要說沒有吧,這些山藍縣的蘇家人怎么這么激動?
解釋不通啊。
難道是哪家漏記了?
可這么重要的人,怎么可能漏記。
蘇瑤正好緊跟著蘇陽后面進來。
聽到自己的叔伯們在討論,立即笑著說起來:“剛才上來的時候,聽說是山藍縣首富,叫蘇陽,倒是開了一輛奔馳S400L。”
“蘇陽是首富?”
蘇家幾個人都面面相覷。
其中一個人趕緊把修訂后的族譜翻出來看了下,其他人也都好奇看了過去。
這一看,大家都懵了。
去年底山藍縣一脈蘇家是最后緊急追加上來的,所以都是比較新的消息。
可大家看了之后,就更不清楚狀況了。
這蘇陽幾個月前,還只是省城一家公司做文案的,怎么這一個年過去就成首富了?
再說,蘇陽家只出了1000塊錢修宗祠。
雖然比別人家多出了500,但這也不多啊。
真要是首富,你出1000塊錢也不怕被人戳著脊梁骨罵數典忘祖。
這不是開玩笑的。
整個蘇氏一族所有人,都會罵的。
他們就算不找你首富的錢,但是你不能富裕了,忘記了老祖宗。
“不會是演的吧?這樣就不用出錢,直接上名人碑了,畢竟是一個縣的首富。”
蘇瑤的二叔蘇天堅忍不住嘀咕了句。
“不能吧?這種事怎么可能演的出來,我們可以查啊。而且開的起100多萬的車,在山藍縣也算有錢人了。”另外一個人說道。
“這可說不準,租一輛車才多少錢。冒充首富算什么,記不記得以前柳市有一個無業人員,冒充市委副書紀,在當地任職多年,還把政績名聲搞的挺好的。還是1年后有人向中央請表彰求留任他,才把他暴露出來是個假的。”
這么一說,大家也都有些遲疑了。
畢竟這種事真的說不好。
要不是新聞報道了這事,你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得多狗血,跟似的在當地大刀闊斧的改革,甚至連一把手都不放眼里。
但就這么狗血的事,他還是真的。
不過江北這邊人還沒商量個主意出來,坐下下面幾桌的山藍縣蘇家人中,突然一個中年女人不顧別人拉扯走了出來,拽著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直接到了他們這一桌。
還沒等他們回過神,那個中年女人立馬就哭了起來。
“他太爺爺,您可一定要為你們家老三做主啊。你的寶貝重孫蘇陽,看老三的南錦賓館賺錢,居然耍心機把老三的賓館給騙走了啊,這小小年紀人心怎么這么歹毒。”
聽到這聲音,蘇陽甚至都不用轉頭去看就知道是誰了。
一向胡攪蠻纏不講理的三嬸,田珍蘭。
“老三家的,你胡說什么,賓館是老三欠債沒錢抵押給我兒子的。”
蔣梅氣的手發抖,真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
看著在下面哭喪一樣的田珍蘭,以及臉色不好看的蘇章宇,以及在場聞言都詫異看過來的人。
蘇陽沒有絲毫的慌亂,而是平淡如水地開口。
“我本來不想跟你們計較,但既然你們非得臉都不要了,我今天就代太爺爺清理我們蘇家的敗類。吃喝嫖賭抽,無惡不作。在外面詐騙了幾百萬,害的無數家庭活著沒日沒夜痛苦煎熬的夫妻二人。”
蘇陽的話一出,整個宴會廳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爺爺蘇志安手中的佛珠手鏈突然被捏住。
奶奶李秀榮難以置信地看著蘇陽,急的連忙站了起來。
二叔二嬸、四叔四嬸全都錯愕不已。
只有蘇琛閉上了眼睛,他回到江州市已經打聽的很清楚,蘇陽對待害他的人從不手軟。
那一家家酒店,哪個不是被他弄垮了。
否則蘇陽憑什么能在江州市園區立足,積攢下如此家業。
宴廳里。
蘇陽卓然而立,俯視著下面憤怒的三叔三嬸。
你不惹我,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可偏偏,你非要栽贓自己的侄子,那就別怪我不念親情。
即便你們是我三叔三嬸,那又如何。
這不是你們侵凌侄子的身份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