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秦兄去參加詩會,還請務必帶上紫蘇姑娘啊。”說著,這羅正星還特意瞅了紫蘇一眼,眼中癡迷之色不加掩飾。
秦觀臉色一沉,猜測到了幾分。
當即說道:“我與那文博公子素不相識,秦觀一屆窮書生,也無心攀附權貴,就不去參加這詩會了。”
羅正星一愣,臉色沉了下來,看向秦觀,語氣略帶不善的說道:“文博公子相邀,是看得起你,秦兄莫要自誤啊。”
“誤不誤是我的事情,不勞羅兄操心,我還有事情,就不留你了,請吧。”說著秦觀一指門口。
羅正星臉色變得陰郁,狠狠瞪了秦觀一眼,嘴里罵道:“不識抬舉”,一甩衣袖恨恨走出秦觀房間。
紫蘇見那男子竟然敢罵自己主人,氣的咬牙切齒,有心上前給他一爪子,可是卻被秦觀攔下,“算了,小事而已。”
秦觀并沒有放在心上,可是紫蘇卻憤憤不平,對燕兒一挑眼色,燕兒會意直接跟了出去,在一個隱蔽的地方,化為一只金絲燕,跟著那羅正星的馬車飛去。
羅正星的馬車來到一處別院,馬車停下羅正星進了院子,卻沒有注意始終有一只小巧的金絲燕在天空跟隨。
來到正堂,正有幾人在飲酒,有人看到羅正星回來,開口問道:“羅兄,可曾邀請到那秦觀參加今晚的詩會。”
“哈哈,什么邀請秦觀,我們要見的是紫蘇姑娘。”
“秦觀一個窮秀才,竟然能抱的美人歸,讓我等的臉面往哪里擱,今晚邀請他過來,提出要求,讓他把紫蘇姑娘獻給文博公子,量那秦觀也不敢不答應,哈哈,到時候文博公子可就是人財兩得啊!”
正座上一個年輕男子神情倨傲,面色蒼白,張嘴說道:“我以前幾次想要親近那紫蘇,可是她竟然對我不理不睬,一個婊子竟然敢在我面前擺譜,要不是因為家父警告說,那花月樓有后臺不能碰,我早就帶人將那妖媚子搶到這別院來一番了。”
“現在她竟然看上一個窮書生,哼,看誰還能護持她,今晚那個書生來了,就讓他把那妖媚子,還有她的財貨,原封不動的交給我,要不然,我讓他走不出這濟安城。”
這人就是濟安通判之子,有名的紈绔,林文博。
眾人轟然叫好,舉杯齊聲預祝林公子人財兩得,這時羅正星訕訕說道:“林兄,那秦觀不給面子,他說不會來參加今晚的詩會,還將我攆了出來。”
眾人舉杯的手皆是一停。
“啪!”
林文博將酒杯在桌上一頓,沉著臉說道:“你沒有把我的請柬交給他嗎。”
羅正星趕緊道:“請柬給了,而且我也說了,您是通判之子,濟安城有名的文博公子,可那秦觀卻非常囂張的說,林文博又算什么,他沒時間。”
林文博眼中閃過厲色,噌的站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之前看他也算是讀書人,沒有直接動手,沒想到竟然如此不識抬舉,我這就吩咐衙役,給他安排一個罪名,將他壓入牢里,看他還嘴不嘴硬。”
這時旁邊一個薄嘴薄唇單眼皮的男子說道:“文博兄,那秦觀怎么說也是趕考的書生,萬一考中舉人,卻是不好收拾,不如等放榜之后在動手不遲。”
“他一個窮書生還想考中舉人,哼。”林文博不屑的說道。
“反正明日就會放榜,等一日又如何,如果他考不中,我們可以盡情的收拾他,不是更放心。”薄嘴唇的書生笑著說道。
林文博想了想,再次冷哼一聲,坐了下來,說道:“就讓他在快活一日,如果明日榜上無名,就是他受難的開始,必叫他后悔今日的拒絕之語。”
“好了好了,沒有必要為一個將死之人生氣,喝酒喝酒,對了,羅兄,你也入座,一起舉杯預祝文博公子抱得美人歸。”薄嘴唇的書生說道。
枝頭上,一只小巧的鳥雀將這一切聽了一個真切,見他們開始聊一些風月,隨即展翅飛走。
房間內,只有紫蘇一個人,一只小鳥從窗口飛進來,忽而青光一閃,化作一名嬌俏少女,紫蘇看過去,問道:“燕兒,可探聽到什么。”
凌燕抿著小嘴,氣呼呼的將剛剛的見聞說了一遍,紫蘇眼中精芒一閃,冷哼說道:“竟然想要加害公子,真是嫌命長了,他們不是準備明日動手嗎,我們今晚就滅了他們。”
“姐姐,這件事情要告訴公子嗎。”燕兒問道。
紫蘇搖搖頭,“不用,這種小事何必要讓公子煩心,我們自己處理就好,你去盯著那林文博,今晚必要給那個什么文博公子一個教訓,讓他以后都不敢害人。”
“姐姐準備怎么做?”燕兒問道。
“見機行事,總之必不叫他好過。”紫蘇冷聲道。
天色漸漸黑下來,華燈初上。
三人在房間吃過東西,紫蘇說道:“公子,紫蘇想要回花月樓一趟,有些事情沒有交代清楚。”
秦觀問道:“要不要我送你過去。”
“不必,我們化身過去更快。”紫蘇道。
“行,那你們自己小心。”
紫蘇帶著燕兒出了客棧,此時外面天色已經漆黑,在隱秘轉交,化作一貂一燕快速消失在黑夜里。
“姐姐,那林文博今日沒有住在別院,好像因為什么事情,被他父親林通判叫回府中。”燕兒道。
“那我們就去通判府。”
通判府中,林通判正在訓斥兒子。
“前幾天,你是不是又搶了一名少女去別院,弄得滿城風雨。”林通判看著兒子問道。
林文博滿不在乎的說道:“只是一個賣花的小丫頭而已,還有幾分姿色,所以就叫去別院和她玩耍了一番。”
“哼,玩耍一番,你壞了那女孩身子,那女孩回去之后就跳河自盡了,她父親不干,跑到州府擊鼓告狀,弄得為父好不狼狽,好在被我壓下,要不然有你好瞧的。”林通判訓斥道。
林文博嘻嘻一笑:“這不是有爹在嗎,對了爹,那個老不死的如何了。”
“那老漢不聽勸,叫嚷著要進京告御狀,已經被我壓入大牢,在這濟安城,他還想翻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