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剛剛降下飛劍,就看到彩瑤夫人和云茵、云婧已經在廣場等待,紫菱、云蔓、云嫻三女臉色立刻變得緊張起來,低著頭不敢說話。
瑤池夫人瞪了三女一眼,而后轉頭對秦觀微笑說道:“三個丫頭胡鬧,多謝秦師侄看護她們,一路辛苦了。”
“我也是瑤池宮一員,照顧她們也是應該。”秦觀笑著回道。
當日接到瑤池夫人的傳訊,秦觀不可能像三女那樣裝聾作啞,給瑤池夫人回了信,說自己會保護三女,幾日就回,讓瑤池夫人放心。
“如果夫人沒事,秦觀就告辭了。”秦觀道。
“師侄回去休息吧,我要帶這三個丫頭去大殿,宮主還在那里等待呢。”彩瑤夫人道。
聽到還要去見宮主,三女臉色更難看了,知道這頓訓是跑不了了,三女向秦觀投去求助的目光,秦觀露出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轉身離開。
秦觀離開,彩瑤夫人又看向三女,板起臉說道:“你們可知道外面有多危險,竟然偷偷跑出去,真是不曉事,走吧,宮主正等著你們呢。”
三女低著頭跟在后面,來到大殿,夙瑤夫人已經在這里,郁璃和七云其他幾女也在,云妃還悄悄對著三女打眼色,眼中帶著戲謔,意思是說跑出去也不帶著她,這下回來挨罵了吧。
夙瑤夫人見紫菱三女安全回來,也算松了一口氣,溫聲說道:“不是不叫你們出去歷練,修行也不是一味的打坐修煉,可是你們如今修為還是低了些,外面各種險惡,不是你們能應付來的。”
“七環山脈并非善地,如果遇到強大精怪、邪派修士怎么辦,以后要想出去,最好做好萬全準備,有大人護持才好。”
宮主沒有呵斥,讓三女的擔心少了一些,云蔓心直口快的說道:“確實,這次我們就遇到兩個散仙邪修,還想要抓我們,要不是姐夫,我們怕是真的回不來了。”
紫菱和云嫻聽云蔓說出她們的遭遇,知道要壞事,可是現在阻止也已經來不及了。
兩人看了云蔓一眼,心說這就是個豬隊友、坑人貨,兩人將頭低的更低,等待迎接更大的風暴。
“什么,你們竟然遇到了兩個散仙邪修,是誰?”夙瑤夫人問道。
云蔓這才發覺自己好像說多了,看看不說話的紫菱和云嫻,硬著頭皮答道:“是三英神刀李茗和金眼蛟薛厄。”
郁璃皺眉說道:“這兩人乃是有名的邪修,性格兇厲乖張,但實力卻是不凡,他們沒有難為你們嗎?”
“怎么沒難為,兩人見到我們就說要殺了我們,三英神刀李茗還想著讓我們做他的侍女,真是一個淫賊。”云蔓不忿的說道。
聽到云蔓的話,所有人的神情都緊張起來,彩瑤夫人緊張問道:“那你們又是如何逃出來的”。
“是姐夫殺了他們。”云蔓道。
“秦觀殺了兩個散仙強者,怎么可能,”夙瑤夫人喃喃了一句,神情嚴肅的看向云蔓,肅聲說道:“云蔓,將整件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說出來,不可有遺漏。”
廳內的人都看著自己,云蔓竟然有些小興奮,開始從她們四人進入七環山脈采集靈藥開始,講的很詳細,夙瑤夫人也不嫌她啰嗦,就那么靜靜的聽著。
“紫菱姐姐發現了一朵龍血花,忽然竄出一只青巖蟒襲擊,紫菱姐姐就用鳳瑤簪將青巖蟒打跑了,可剛想要采集龍血花的時候,一道人影搶走了龍血花,我們都沒看清,姐夫說是一個成了精的人參娃娃。”
“沒等我們反映過來,忽然出現兩個人,就是那三英神刀李茗和金眼蛟薛厄,一出現就問我們看沒看到人參娃娃,我們自然說沒有,兩個人就說不能讓我們走漏了風聲,要殺我們滅口。”
“姐夫就和我們商量,讓紫菱姐姐和我與云嫻姐姐暫時抵擋一下李茗,他自己引著金眼蛟薛厄離開,我們三個人權利抵擋卻根本不是三英神刀李茗的對手。”
“過去不過一盞茶時間,姐夫卻回來了,對三英神刀李茗說他殺了薛厄,李茗大怒要殺我們泄憤,姐夫用一把仙劍與李茗對戰,實力不敵受了輕傷,我們三個上去幫忙,李茗一招就將我們三人重傷,之前要不是他有淫邪的想法,估計早就殺了我們三人。”
云蔓到是不傻,看透了事情真相。
“那李茗還要殺我們,姐夫再次擋在我們前面,后來姐夫使出傀儡術,又用出很厲害的雷法,可都奈何不得李茗,最后姐夫用出一條繩子,才制住了李茗,然后將那淫賊給殺了。”
說道這里,云蔓臉上還露出崇拜的神情。
云蔓將遇到李茗、薛厄的事情大致講完,瑤池宮一眾人都心中震驚,尤其是夙瑤夫人和郁璃。
之前夙瑤夫人一直覺得秦觀是個平凡之人,上次秦觀在東海坊市與火靈宗對峙,帶著律風回到瑤池宮,讓她對秦觀有了很大的改觀,覺得對方并不窩囊,可也并沒有太過高看,可是這次卻是不同,沒想到秦觀竟能殺死兩個散仙強者,三英神刀李茗和金眼蛟薛厄的名頭她也是知道的,自問就算是自己同時遇到兩人,也未必敢說將他們一戰拿下。
秦觀不過金丹高階,卻能殺了兩人,這是什么概念,越級挑戰,完敗強自己一個大境界的對手,而且還是兩人,這種心智和實力在整個修真界年輕一輩中也未必能找出幾個來。
郁璃神情有些恍惚,外界傳言秦觀修煉資質不佳,性格木訥不善言辭,可她之前與秦觀的接觸,發覺自己這個夫君絕不像外界傳言的那般。
來瑤池宮一年多時間,就從金丹初期提升到金丹高階,與金丹巔峰的談左對戰,一招就重傷了對方,如今又聽到他竟然連殺兩個散仙強者,這讓郁璃心生震動。
想想云蔓說的經過,偶遇兩人秦觀并沒有驚慌失措,一開始兩人就落入秦觀的計算,然后逐一滅殺,這樣的人,真想不到當初他那個蜀山最平庸弟子的名號是怎么來的。
是他太低調還是刻意隱藏?
如今想來,自己真的一點也不了解這個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