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都風平浪靜。隨著船隊出了湘江,進入洞庭湖,包括王慶在內,都不由自主的松懈了下來。
這種緊繃著的日子不好過,以前看電視上,那些政要的保鏢,好像就是穿的酷酷的,在哪擺造型。但是真自己干了,才知道,其中的壓力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不過現在好了,進入洞庭湖,就是進入了天王的勢力范圍。
天王無論是義軍也好,江湖門派也罷。其存在的凝聚力就是抗金的大旗,和忠義的信念。所以王慶一點都不擔心天王會出幺蛾子。
更何況,除了洞庭湖,緊接著天王勢力范圍的,可就是王慶的人了。
隨著王慶消息的傳回,一萬八千南門軍和三萬余水管大隊已經開始清場了。
所以按照王慶的推測,既然到現在都未發難,那么襲擊很有可能是在到達揚州前的那一段水匪控制區域。也只有那種魚龍混雜的環境,才能從容發起襲擊,而不用擔心援軍。
連日的心力交瘁,終于到了可以放松的環境,包括王慶在內都忍不住松了口氣。
于是在隨風的提議下,全員一致通過,召開一場湖面燒烤大賞。
隨著貌似很專業的燒烤架被架上船頭,大伙兒開始翻騰自己的背包,各種天南地北,認識不認識,能烤不能烤的食材堆了滿滿一桌。
王慶一臉的詭異,他的背包里都是溫莎兒做好的成品,哦,不對,現在裝的是家里大廚的手藝。這幫人帶一堆食材干嘛?
師弟是練烹飪的,帶點也就算了。這幫連鍋和盆都不一定分得清的丫頭,反而帶的最多。
王慶剛問出心中的疑惑,就受到了強烈的譴責與鄙夷。
用莊蝶的話說。
“少在這里秀恩愛,知道你媳婦做飯好。可憐我們這些人,平時只能去餐館解決。大城市還好點,酒店里的廚子好歹烹飪等級還行。但平時在小鄉鎮的酒店吃飯簡直痛苦,我們也就只能自備點高級食材了。廚藝不夠食材湊嘛。”
王慶不敢往下問了,再問就是全民公敵了。
師弟很自覺地戴上圍裙,開始了一個家庭婦男的表演。
師弟的廚藝,是王慶唯一見過比溫莎兒還好的。王慶甚至懷疑這貨領悟的道是不是廚之一道。上好的食材,就算用最簡單的燒烤,也玩出了無數的花樣。大家吃的溝滿壕平,滿嘴流油。
王慶斜靠在船邦上,一手端著一個精美的紫砂茶壺,一手拿著一條不知什么動物的大腿。一口濃茶除膩,一口肉過癮。
“啊,這才是生活。陸老在側,容我吟詩一首,關公面前賣賣刀。額,炭火青煙...草,敵襲!”
雖然王慶這會兒有些松懈,但是一流高手特有的敏銳感知,突然從水中躍起的那么多人,動作再輕,也感覺到了。
當即手一揮,掛著絲絲肉條的腿骨奔著一顆锃光瓦亮的光頭就飛了過去。
再一翻手,碎星就握在了手中。
十幾條黑影,借著朦朧的夜色,躍上了甲板。二話不說,就開始殺人。
船上的士卒,水手雖然都是寧遠軍的精銳,訓練有素。但猝不及防下,來不及了組成軍陣,一個照面,甲板上負責執勤的數十名士卒就紛紛化光。
這種異象讓王慶眼神一縮,玩家。
這時候眾人的反應就顯出差距了。
王慶雖然發現的早,但是飽食后的一絲慵懶,讓他對有點反應緩慢。待看清了局勢,NPC已開始大量傷亡。
碎星一揮,大羅劍網鋪下。
本來八邊形的八卦虛影,外圍突出了一塊。而這突出的一塊正好罩住了一個身形。
那個身形悶哼了一聲,突然一頓。
正是王慶新領悟蹇卦的鎖足特效。
而王慶之所以選擇留下這個人,是因為來犯者足足有三個一流,而這個人給他的壓力最大。
借助船上昏暗的燈光和觀想守護神加強的目力,王慶一眼認出了這位來犯的玩家。
“麟實小弟,打攪人吃飯,是很不道德的行為。你這樣做,很沒家教哦。”
完顏麟實被蹇卦只是阻了一阻,身后一個圖騰樣的虛影一閃,就脫離了控制。
看來之前被張自在用氣場戲弄過,專門研究過解控的手段。
兩柄長刀護在胸前。
“哎呀,這不是王大哥么?薛大哥在么?我好想他啊。原來你們接的敵對任務啊,我說呢,暗影衛那幫人非要等我們幾個穩定了才允許出任務。王大哥,我們可是三個一流哦。您是老資格了,我們以多打少不算欺負人吧?”
王慶面露詭色。
“那你看看我們這邊幾個?”
什么?完顏麟實急忙看向人群。剛才在水下,離得遠感應不到,現在再看,師弟和瀾雪的一流身份是那么顯眼。
“怎么又有兩個,你們果然掌握了穩定產出的副本。”
兩個?沒錯,長歌門由于有隱藏身份的需要,開發出了隱藏一流感應的手段。這也正是王慶在兌換表中除了青蓮劍歌,極想兌換的東西。
所以外表柔弱的莊蝶,在他看來,依舊是二流巔峰的水準。
“小伙兒,膽夠肥的啊。天忍教的人敢跑到天王的腹地,看來是打定主意舍了這條命了。”
完顏麟實雖然眼前局勢有些超出預計,但也就最初小吃一驚,很快就又是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情。
“天王的地盤更好,殺光了你們,正好嫁禍給天王。”
王慶眼一瞇,有點不對,這家伙怎么感覺在拖延時間,還真就聊上了。他不是該速戰速決,快速解決戰斗么?
雖然一時想不清楚,但本著決不能按敵人的節奏進行的原則。王慶嘴一閉,挺劍發動了快攻。
“哎呀,王大哥,好久不見,聊聊嘛。”
王慶一言不發,一劍狠似一劍,神霄快劍在身前布下了層層劍網。
完顏麟實見計策失效,也不再搭話,兩柄長刀揮起,勢大力沉,在王慶的劍網上撕出道道缺口。
王慶這邊一時陷入了僵局。
他的手段,以前戰斗暴露出不少。他相信對手絕不會放松對自己的研究。但是完顏麟實作為新晉一流,王慶對他的了解只止步于二流巔峰的水準。
先天氣的異效不暴露,一流后的大招不展示,王慶輕易也不敢直接開大。
同時,另一邊也陷入了苦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