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沒等大地蒼云軍的玄甲重騎兵團殺到,自由聯盟就真的自由了。
一幫利益結合的烏合之眾,能有多大凝聚力。如果一直贏下去,也許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淀,還會有一定的向心力。
趙文信挪用聯盟近乎所有流動資產換來神劍,已經惹得眾人不滿了。只不過聯盟需要一個門面人物,所以大家忍氣吞聲,畢竟一個龐大的聯盟才能攫取更大的利益。
但是一切都在王慶漫不經心的一劍下,化為了泡影。
神劍的威力大家都是見識過的,否則也不可能容忍趙文信挪用那么多資源。沒人懷疑劍有問題,那么,問題要么出在王慶身上,王慶的劍更好,甚至是名劍。要么就是趙文信太弱,實力的巨大差距才造成這種情況。
不管因為什么,抱怨不可避免的發展為指責,貿然惹上大地蒼云軍這么個老牌勢力,惹上王慶這位玩家第一個一流高手。盟主趙文信罪責難逃。
事后諸葛亮人人會做,當大家把王慶以往的戰績,大地蒼云軍過往的戰功再翻出來后,各種不可敵的理由紛紛在事實面前被建立起來。
為了推卸責任,在有心人刻意的引導下,憤怒的火焰很快燒到了趙文信頭上。可憐趙文信,意境受損,真氣消耗巨大,還沒趁手的兵器,縱使實力比手下那幫剛剛一流的強得多,雙拳難敵四手。差點被憤怒的手下亂刃分尸,也就是系統保護,沒讓這么血腥的事情發生,直接化光消失了。
失去了這個主要矛盾,剩下的人又開始相互指責,最后干脆解散了聯盟,各謀出路了。
趙文信原本復活點綁定在自由聯盟的總部,隨著聯盟解散,復活點也失效了。
當他再次睜開眼,海風撲面,濤聲入耳。眼前站著一對神仙眷侶,男的高大英俊,只是長相有點異域風情,女的清冷典雅,眼眸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師傅,師娘...”
趙文信嗓音干澀,羞愧難當,絲絲咬緊牙關,沒讓眼淚流出。
“死了?誰干的?說說詳細過程。”
男子的聲音,平直干冷,仿佛沒有一絲生氣。
趙文信強打精神,詳細描述了整個過程。
“無知,愚蠢,無可救藥。”
男子轉身回了島上的小屋。
那名女子嘆了口氣。
“你這孩子,讓你去中原,就是怕你一直待在這島上,缺了見識。沒想到,還是給你養成了自大的問題。昆侖,蒼云,丐幫,全真,甚至背后還有五毒和兩大山莊。這股力量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栗,真難為他們怎么整合起來的。你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啊。算了,跟我來。”
說完,領著趙文信回到屋中。
“夜,好啦,吃虧是福,好在他還虧得起。正好他意境受損,能夠轉修。你知道的,我的傳承不能教他,還是得你教。”
那名被叫夜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此等蠢貨,放著大道不走,他凝集那個破意境時,我就打算放棄他了。還有什么前途?”
“好啦,孩子總是需要成長的。不過在中原,沒有門派背景,確實不好混。夜,把你的令牌給我。”
夜無奈,掏出一塊令牌遞給女子。
“文信,相信你通過這次經歷也明白了,江湖還是門派的江湖。沒有門派身份,成就終究有限。給你兩個選擇。”
說著攤開兩塊令牌放在桌上。
一枚暖玉所制,上面雕刻著一朵熊熊燃燒的圣火。一枚只是很普通的木牌,雕著一個簡單的太極圖案。
“明教或者全真你可以選擇一個持令牌加入。武當倒是也可以去,不過我的面子就不算太管用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趙文信有點懵。他這才發覺,這么久了,他對師父師娘兩人幾乎沒有一點了解。
不過選擇沒有難度,趙文信毫不猶豫的抓起了那枚明教的令牌。全真?垃圾門派一個,而且去了豈非成了那個王慶的小弟了。倒是明教,雖然之前不咋地,但是現在被玩家把控,異軍突起,風頭正盛。
女子對他的選擇不置可否,只是默默地收回了那枚木制太極令,小心翼翼的收起。
夜開口。
“既然你選擇了明教,下面的內容你記好。現在明教做主的應該是左護法何方易,你去找他,提夜帝就夠了。不得透露我們夫婦的行蹤,明白么?”
何方易,夜帝,趙文信默默記下這兩個關鍵名字,點了點頭。
“這幾天再教你點東西,能學多少是多少。另外提醒你,不要去惹那個王慶,他手中的劍叫碎星,是當世有數的名劍,不是夏天的那把殘次品能比的。”
名劍?趙文信這才知道王慶手中那把看起來很普通的長劍竟然是名劍。
碎星的名頭很大,但其實見過的真沒幾個。當年未來及出世,就被明教搶了。所以除了藏劍山莊的人和明教的人,外人大多雖聽說過,但并不清楚碎星長什么樣。
王慶又不好逢人便吹噓自己的劍是名劍碎星,雖然在大門派高層基本算是公開的了,但是不知道的人更多。
王慶也樂得遇到沒見識的,能陰人。
而且碎星的外型,在擅長鍛造的人眼中,自然是巧奪天工。但在習慣各種夸張造型的玩家眼中,實在素的可以。
又是名劍,又是仗劍之利。瘋狂的恨意在趙文信心中蔓延,夏天是,王慶也是,一個個的無恥之徒,不過運氣好罷了。
夜并未發現趙文信心中的恨,但那名女子蘭質蕙心,輕易把握了趙文信的心思,不由得暗嘆一聲。這個弟子看來是廢了,為未來打算,還是要另尋良才。好在,這幫天降之子不但人數眾多,資質都極為優秀。只要把好心境關,不難找到可造之材。
接下來的幾天,夜幫趙文信徹底消除了原本的意境,重新建立了新的意境,并且傳授他了一些新的武功。只是很詭異,這些新武功竟然都是暗殺一類的詭異功法。
不過也許更合胃口,趙文信學起來相當輕松。
五日后,夜宣布趙文信可以出師了。趙文信早就待不住了,之前就被困在島上快兩年,人都快憋瘋了。見識過中原繁華,現在更是一天都待不住。要不是新武功引著,早就跑了。
一得到認可,迫不及待的就駕著一葉小舟出海了,直奔最近的城市而去。
“夜,大勢要變,這個不靠譜,我們還是需要再找個徒弟。”
“也好,那就給你找個。我們去中原吧,聽說華山被全真收回了,你也好久沒回去看過了。”
提及華山,女子明顯身體一震,語氣中有了些怒意。
“那件事后,師傅和大師兄,二師兄都消失了,我們師兄弟幾個也因各種原因隱退。萬沒想到,后輩們竟然如此無能,祖業都保不住。正好去武當和全真都看看,如果爭氣還則罷了。如若不然,我就只能出手了。昆侖這屆的天下行走已經定了,刻不容緩了。道子只能是純陽的,這是師傅和二師兄的尊嚴,不容有失。”
“好啦,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也不用給自己這么重的擔子。大勢亂就亂吧,誰敢打攪我們的安靜日子,我的刀依舊鋒利。”
夜的語氣中充滿了濃濃的柔情,和同趙文信說話時毫無人氣極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