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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井上日人做引薦,趙客的一盒金子來鋪路,負責招募醫官的管事,自然沒什么廢話,趙客幾乎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織田家的醫官。
為什么說是幾乎。
因為醫官不是別的職位,容不得半點馬虎。
即便有井上日人的保薦,但也不得不被再三拷問。
但趙客既然敢來成為醫官,自然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之前在幕府趙客順手拿來的醫經,被趙客背誦的滾瓜爛熟,說不上出口成章,但對于醫理至少還能做到紙上談兵的程度。
加上對人體構造的了解,放在這個時代,完全稱得上是跨時代來形容。
畢竟在古代,解剖尸體,可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對于人體構造,大部分醫生,還是完全來自書本上的認知。
而趙客就不同了,別說是四肢胳膊,就算是內臟大腦是什么模樣,肝部是否綠色健康,心臟是否有疾病,腸子里面脂肪是不是過多,這些趙客完全稱得上是身經百戰。
趙客的優秀表現,自然讓許多人都松了口氣,例如井上日人,畢竟他負責保薦,如果要是一個草包,他的臉面也不會有多好看。
看到趙客順利成為醫官后,井上日人向趙客客氣了幾句后,趙客不動聲色將剩下整瓶的神仙水,交給了井上日人。
看著到手的重寶,井上日人咧嘴一笑,找了個借口,就轉身離開。
趙客初來乍到,自然要在醫官居住的府邸里,先熟悉環境,就如職場新人一樣,被安排到了最基層開始,就是負責煮藥的藥房。
當然,趙客可不是來這里給這些年邁的醫官們打雜的,畢竟不是人人都如井上日人那樣注意力集中。
對于負責監管他們的那名醫官,趙客很干脆,直接使用鬼惑術,讓他給自己安排了個輕松的活計,同時向周圍打聽了下關于足利以照為什么會來這里。
其實說來并不奇怪,足利以照之所以來到這,原因居然還是因為趙客。
因為趙客把幕府的醫官全都給宰了,一個都沒剩下。
那可是集中了京都最有經驗的醫官,有的甚至是四代相傳,可謂是經驗豐富。
結果給趙客霍霍的一點都沒剩下,足利以照又受了這么重的傷,只能來比較近的織田家,這個時候,織田信長和足利以照兩人可還是關系融洽的好伙伴。、
“快點,大將軍的藥劑熬好了么,熬好了,就馬上送過去。”
一名年邁的醫官從外面走進來,催促著藥房眾人。
“快了快了,再等等。”
幾個負責的老醫官,看了看藥爐里面的藥湯成色,回頭說道。
“喂,哪個藥罐,是大將軍的藥?”
趙客站在門旁,見人不注意,趙客拍了下負責看火的小廝詢問道。
按說這種問題,小廝絕對不敢亂說話,但小廝一回頭,就看到趙客眼珠子閃爍的幽光,整個人精神一愣,隨即呆呆的指著左邊最不起眼的藥罐道:“就是那個!”
趙客看了一下,本想在里面下點毒藥什么,但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念想。
風險太大,藥湯進入足利以照嘴里前,至少要經過三四人嘗試,況且一旦出現問題,作為剛剛進來的新人,無意會成為最大的嫌疑人。
即便毒死了足利以照,對自己來說,也沒有什么用處。
自己這次進入織田家的目的,是找到那個神秘的地方就近是在哪里,除此之外,趙客同時要做的,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跟上進度。
一直以來,他和盧浩,都屬于游離在主線之外人,這段時間,無論是加入甲賀的郵差,還是加入鬼面團的郵差,相信或多或少,都會收到不少消息。
而如趙客和盧浩這樣兩個奇葩,估計少之又少。
作為醫官,趙客官方的身份,更容易接近那些郵差,更容易從他們口中套取有價值的線索。
接下來兩天,果然縷縷續續有郵差找上門,其中不少都是鬼面團的那些郵差。
因為除了很小一部分人見過趙客外,大部分人并沒有看到趙客真實的面容,更何況,此時趙客利用屠夫之盒制作的面具,讓趙客看起來就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中醫,沒有頭發,但胡子都落在胸口上。
又是織田家的醫官身份,所以趙客也不怕被人看出來。
他們的傷,不是別人造成的,正是趙客在山里留給他們的禮物。
密密麻麻的刀絲,如同蜘蛛網一樣,連接著木矛術凝成的木矛,一旦踩到了陷阱,這些木矛會用最熱情的方式,招待來搜索自己的客人。
當然,木矛只要不刺到要害,這點傷對郵差來說算不了什么。
但麻煩的地方是,這些木矛上密密麻麻的覆蓋了一層尖銳的小刺,一旦刺傷,那些細如毛發的小刺就會深深的刺入你的血肉里。
除非是專業的醫生,否則想要清理這些小刺,估計要把整塊肉都給切下來。
和足利以照的原因一樣,幕府的醫官被趙客殺的干凈。
只能到織田家后,才請醫官,畢竟有專業的醫官,自然會省下一大筆郵分,或者一瓶快速恢復藥劑。
趙客作為新人,自然順理成章的接下了這些苦差。
至于盧浩,趙客給他布置了幾個任務,去甲賀一趟,看看他們手上的邪惡值,久經能夠兌換點什么東西。
另一方面,繼續借著女人的身份,想辦法從井上日人哪里套取更多的消息,如果有必要,趙客建議他把現實里大寶劍,全套給嘗試一遍再說。
盧浩開始和很抵觸,不過趙客的命令他必須服從,這是投降條件之一。
況且,沒有了郵分,盧浩就是一個廢物一般,沒有價值的東西,對趙客來說,就沒用半點用途。
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盧浩憑什么跟在趙客后面,真以為趙客是保姆么?
在生存面前,是男是女,其實沒什么意義,利益至上,才是生存的王道。
至于齊亮這樣,堅持原則的人,恐怖空間里,有肯定是有,但珍惜的和大熊貓一樣。
一想到齊亮,趙客總是忍不住咧嘴一笑,“這家伙現在心理肯定會很痛苦吧。”
趙客走神的功夫,下手也變得重了起來。
“嘶!!”
王澤亮深吸上一口氣,看了看自己手臂上被切開的傷口,疼的咬牙切齒,他還算好,只是被木矛刺傷了胳膊。
但在皮肉下面,留下了許多細如毛發的木刺,后來傷口恢復,只要王澤亮稍微動彈一下胳膊,就覺得手臂一陣刺疼感。
此時只見眼前趙客手上捏著一把小鑷子,輕輕撥開他的皮肉,把里面那些木刺給挑出來。
這個過程,既沒有麻藥,也沒有高超的醫術,完全是趙客用最粗魯的辦法,一塊一塊的往血肉深處翻,疼的王澤亮臉色青一塊白一塊,恨不得現在就用郵票的特殊能力,把這個醫官打成渣渣。
將傷口處理了一半,趙客撓撓頭,隨意上了下藥,給王澤亮包扎好。
只見王澤亮穿著衣服的同時,嘴里罵罵咧咧的罵道:“媽的,下次在遇到那家伙,老子第一時間宰了他。”
王澤亮說著,小心穿戴好衣服,殊不知,他嘴里所說的罪魁禍首,就在自己身后,手上拿著一柄小刀,皮笑肉不笑的在王澤亮的身上打量著,似乎在想,他身上那一塊肉比較好。
“砰!”
這個時候,房門被粗暴的推開,便見幾個人抬著年邁的老醫官快步走了進來。
只見老醫官的腦袋被砸破了個口子,鮮血直流。
一眾人手忙腳亂的一通忙活,才止住血水,一張張臉上露出苦色。
趙客一聽,才知道,是被足利以照用水杯砸的,來了這幾天時間,趙客也聽說了這位大將軍的傷勢。
他的斷臂居然被安倍慶足,用陰陽術,給重新接上了。
但被刺瞎的那只眼睛,就無能為力了,當時為了止血,足利以照用燒紅的木炭,燒灼了自己的傷口。
導致現在留下后遺癥,腦袋總是發疼,老醫官治療了這么久,沒有效果,才被足利以照給遷怒到。
“你們還有誰,大將軍在等著呢,快點!”
門外以為幕府的管事,不耐煩的詢問道,幾個醫官見狀,不由皺了皺眉頭,沒人敢答應。
畢竟腦袋這種傷勢,即便在現實,也不是那么好治療的,更別說在這個時代。
趙客想了想,邁步走進后房,過了一陣從后房走了出來,提著一個小藥箱,道:“走吧,我去看看。”
“你!”
管事目光一撇,質疑的眼神,看了看其他醫官,其他醫官見狀,仿佛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連連稱贊道:“他是我們這里,最好的醫官。”
“對對對,最好的,最好的!”
誰都知道,這個時候,去給大將軍治療,絕對沒什么好處,能被砸破頭,估計都是一種幸運,有人出面頂,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管事何嘗看不出來這些醫官的意思,但他也不好說什么,附帶深意的眼神看了眼趙客一眼,點點頭,帶著趙客往前走。
待來到足利以照居住的房間前,一旁管事向后退了一步,示意趙客自己上去。
趙客見狀,眉頭微微一挑,眼睛看向四周,發現足利以照的房間周圍,居然沒有隱藏的忍者。
難道是隱藏的太高深,自己沒看出來?
就在趙客疑惑的時候,將房門輕輕拉開,只是還沒有邁步走進去的時候,一只血淋淋的黑手突然門里伸出來,一把抓在了趙客的手腕上,耳邊傳來冰冷的聲音:“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