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三天,佛道之爭逐漸進入白熱狀態。
在距離佛道之爭的地盤不遠,元朝一眾貴族的駐地里。
兩個女仆形色匆匆的從公主的營帳里走出來,小心準備好公主所需求的事物。
這時候就見盧浩走來,雙手捧著衣服走進營帳,伏跪在屏風前,小聲道:“公主,您的衣服都已經準備好了。”
“知道了!”
懶散的聲音從屏風后傳來。
過了一陣后,就見一個男人低著頭從屏風后走出來慌忙不送的穿戴著衣服,看了盧浩一眼后,就迅速低著頭走出營帳。
“哼,沒用的廢物。”
伴隨著冷哼聲,盧浩更是小心的低下頭,只見一對精致小巧的玉足出現在自己面前。
指尖勾起盧浩的下巴,面前正是當朝的大公主伯雅倫。
一頭黑亮的長發披散在肩頭,繼承了蒙哥汗的血統,令伯雅倫的臉型看上去充滿了草原女子的豪邁之色。
不過雖然粗獷,卻也耐看。
加上從小就金枝玉葉養尊處優,說來也算是個美人。
在盧浩的伺候下,整齊的穿上衣服后,伯雅倫的臉色才好轉許多。
“這個鬼地方,究竟還要待多久,要什么都沒有,真實無聊透了。”
“公主若是覺得無聊,我倒是聽說這周圍有不少獵場,不妨我們去打獵!”
盧浩細心的為伯雅倫打理好指甲,一臉討喜的說道。
“打獵!”
伯雅倫眼睛一亮,但很快就皺起眉頭:“不行,若是回去讓我父親知道,肯定要用鞭子抽我,不行不行。”
伯雅倫是大公主,但從小喜歡騎馬射箭,加上脾氣古怪,不喜歡束縛的性子,令她現在都沒嫁出去。
好不容易宗人府那邊有了苗頭。
結果……
所以蒙哥汗也知道這個女兒的性子,才嚴令她不許違戒,老老實實待著。
“我當然知道,不過我們可以偷偷的去,我聽說幾位王爺的公子們正聚集獵手,準備上東邊的山林狩獵,到時候我們扮作男裝混進去,神不知鬼不覺,就算是誰看破了,難道他還敢說出來不成!”
盧浩的話音落下,伯雅倫已經迫不及待的站起來:“那你還等什么,趕緊準備去,這地方我一刻都不想要多留。”
“公主放心,奴婢已經給您準備好,咱們隨時都能出發。”
伯雅倫聞言,不禁拍拍盧浩的肩膀,對于面前的這個女仆,越發越是滿意。
“對了,現在佛道那邊打的怎么樣了。”
伯雅倫突然想起來這些天都沒有去看沙盤,不知道現在進展如何。
盧浩聞言搖頭道:“佛門和全真教還沒打起來,但那些聯盟散派已經打的七零八落。”
其實盧浩沒說實話。
如果伯雅倫現在去看看沙盤就該知道。
何止是七零八落,簡直是十不存一的凄慘。
罪缽羅察覺到趙客要破棋的目的后,就用了一招破罐子破摔的方式。
推動這些教派教主自相殘殺。
徹底把秩序打亂后,罪缽羅每天只需要殺死他需要的三人即可。
罪缽羅殺人的方式也在不斷改變。
有答題的,有比試招式變化,有考核對某項絕學的領悟等等等層出不窮。
因為原本的順序被徹底打亂后,罪缽羅開始挑著殺。
雖然每天依舊是三個人的數量,可自由的程度,反而比之前更高。
這下有人歡喜有人愁,歡喜的人是自以為自己奪過了一劫。
愁的人卻自然是張志敬等人。
因為罪缽羅挑著殺的后果,導致現在已經讓人捉摸不透這盤棋局的規律什么。
“大薩滿,如果薩滿教愿意與我全真教合并,我們全真教愿意讓出副教主之位,門下幾位長老,地位絕不會變。”
薩滿教要塞大廳內。
張志敬帶著幾位長老親自來洽談。
想要探討,全真教是否可以和薩滿教合并的問題。
在張志敬看來,薩滿教雖然有巫蠱之術,可也是最原始的教派。
這種原始教派反而最是貼近自然,和他們全真教有的金丹大道,天人合一之說,有異曲同工的作用。
況且眼下薩滿教青黃不接。
門內除了趙客外,并沒有什么出彩的年輕一輩。
如果合并,對于全真教來說,反而是占了大便宜。
張志敬的算盤打的很響亮。
然而大薩滿等人卻是絕不可能順從張志敬的想法。
薩滿教在長白山修建的地宮,絕不能夠讓外人所知道。
兩大教派合一,對于薩滿教也是百害無一利。
趙客站在外面,沒有攙和這件根本不可能談成的事情。
齊亮則在趙客身旁,這才兩天功夫,趙客就敏銳的感覺到齊亮身上的氣息,已經變的銳利起來。
或許是上次,齊亮不顧風險的救古泰爾,令張志敬對齊亮有了一些改觀。
也或者是看重了齊亮的實力。
總之回去之后,張志敬親手指點了齊亮。
配合上趙客給齊亮的御劍術,這才兩天,齊亮就已經初入門徑。
至少齊亮身上已經隱隱有了一股子的劍氣。
“明天就要輪到你們薩滿教了,你一點都著急么??”
齊亮不明白,為什么整個薩滿教能夠保持著如此氣定神閑的態度。
要知道摩尼教教主,最近已經快要瘋了。
他排列在薩滿教后面,最近已經主動開始聯系全真教,兩教合一的想法就是他提出來的。
但張志敬的野心更大,他想要趁機會做到三教合一。
這樣不僅僅增強了全真教的戰斗力,如果能夠挺過這次劫難,全真教將會一舉再度壯大。
“明天啊,好快啊!”
趙客抬頭看著天空,甚至有些惆悵。
他似乎反而跟更期待著這一天到來一樣。
“我知道你有大夏鼎,可你別太自負了!”
齊亮很反感趙客,不清楚他到底哪里來的自信,連張志敬這些大佬們,都沒有把握成功的事情,趙客為什么會如此的有把握。
“嘿嘿,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趙客沒有回答齊亮,這時,張志敬一行人也從大殿里走出來。
看得出張志敬被大薩滿拒絕后,臉色很不爽。
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趙客后,張志敬就帶著人離開了。
趙客倒是想要走,但卻不能走。
自己之前就答應過的事情,現在也該到了還債的時候了。
只見大薩滿帶著一眾長老走來后,一個個目光灼熱的盯著趙客的大腿。
趙客喚出大夏鼎:“幾位,你們要是這樣看,我就實在脫不下褲子,要不咱們還是先進我的大夏鼎里,一邊洗澡,一邊觀賞怎么樣。”
“洗澡!”
幾個老薩滿相視一眼,只聽一位年邁的老薩滿怪聲催促道:“洗什么澡,我都十多年沒洗過澡了,你快點脫,不然我們幾位幫你脫!”
這些老薩滿都是人老成精的家伙。
趙客這個時候提出洗澡,還要進大夏鼎里面,怎么都覺得這小子有古怪。
“別急別急,你們要看圣物,不能就這樣讓我倔著腚給你們看吧,多不雅觀,多不文明,你們這樣也是對圣物的一種不尊重。”
趙客見狀只能繼續忽悠著。
說這話,還不斷朝著大薩滿眨眨眼,似乎意思是,這件事還是大薩滿同意的。
大薩滿可不打算上趙客的套。
“要洗浴,我們在后面就能洗,為什么還要去你的鼎里,小子,別和我們耍滑頭!”
大薩滿對趙客很戒備。
其實兩個人心里都藏著事情,趙客有趙客的計劃,大薩滿有大薩滿的計劃。
互不干涉的情況下,兩人保持著彼此的默契,誰也不去多問。
但越是這個時候,雙方反而更提防這對方。
這種提防并非是惡意,而是善意的提防,趙客不想要大薩滿涉嫌。
大薩滿同樣也希望用自己的方式來保全趙客這根火苗。
見狀,趙客不禁義正言辭道:“那可是圣物,是圣女親自給我咬”說道這里趙客突然音飆八斗,立即改口道:“烙上去的!”
“下面黑燈瞎火的不說,什么都沒有,這是對圣女的不尊重。”
趙客越說越是起勁。
就連大薩滿也覺得有點道理的樣子。
“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啊,反正我里面已經準備好了,大家一邊洗澡一邊觀摩圣物,待沐浴焚香之后,每個人都有親自撫摸一下圣物的機會!”
為了讓這幾個老家伙更相信自己一點,趙客也是咬著牙關下了血本。
果然,聽到能夠親手撫摸圣物,幾個老薩默的眼睛直冒綠光。
大薩滿猶豫了一下,琢磨這究竟能不能同意這件事。
見狀,趙客臉一板:“喂,老家伙,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這本來就是很高尚的事情,讓你們這么一搞,愣是變成了小樹林里見不得人的勾當。”
聽趙客這樣的解釋,大薩滿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
圣女留下的烙印,那是至高無上的圣物,絕不能受到一丁點的沾污。
“進!”
大薩滿一咬牙,決定相信趙客一次。
因為大薩滿也想不出來,趙客還能有多少辦法,畢竟趙客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根本不可能和罪缽羅所抗衡。
除非他們出手,否則趙客沒有勝算。
想通了此中關節,大薩滿這才帶著一眾長老進入大夏鼎。
待這些長老進入大夏鼎后。
趙客迅速將大夏鼎收回郵冊,一撇嘴:“想要我還債?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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