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什么,我幫你去拿。”滿臉笑意的左雪,雙目異彩連連,整個人站了起來。
現在,左雪是真的想知道,周海究竟還能吃下多少東西。
周海笑道:“是肉就行,不挑。”
左雪點了點頭,轉身離開餐桌,向取菜區而去。
沒多久,左雪端著裝滿各種熟食的乘物盤,在一名名餐廳廚師和服務員的目送之下,回到餐桌。
肉。
的確是各種肉。
拿起乘物盤最頂端的煎雞翅,周海在左雪和黃濤等人注視之下,再次奮戰了起來。
煎雞翅,香辣螃蟹,生魚片,只要能吃,周海來者不拒。
而身體內部,伴隨著如流水般的蛋白質源源不斷進入胃部,許久沒有得到蛋白質、脂肪等營養物質補充的身體,逐漸得到滿足。
耗時五分鐘,第七盤食物,再次解決完畢。
“吃飽了。”
吃下乘物盤內最后一只香辣螃蟹,感受到身體的變化和滿足,周海心情顯得有些愉悅,吐出一口濁氣。
滿足。
很滿足。
得到蛋白質等各種營養物質補充的身體,狀態全佳,充滿能量,周海甚至感覺自己的力氣,都變大了數分。
“對了,或許自己之前力量突然變大,就是因為食量暴增的緣故,每天吃那么多東西,排泄時僅為正常人的質量。”周海眼睛瞇了瞇,腦海微微思索了起來。
看著滿桌的殘骸,又看了看樂庭苑許多廚師投來的目光,左雪捂嘴笑了笑,眉宇透出高興色彩,說道:“吃飽了嗎?那么我們回學校。”
高興。
真的高興。
盡管今天遇到很多不高興的事情,但是,左雪對周海吃到餐廳虧本的情況,是真的開心。
左雪突然覺得周海這個人,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好。”周海點了點頭,起身離開餐桌。
完全被周海食量震驚到的黃濤等人,默默起身,臨走之前,回頭看了看餐桌下方裝滿各種螃蟹殼和食材殘渣的垃圾桶,嘴角不禁抽了抽。
這食量,無人能敵。
“歡迎下次光臨。”
望著周海一桌人終于離去,兩名身穿精致工作服的餐廳迎賓員,露出生硬的笑臉。
左雪捂嘴一笑,饒有興趣的注視面不改色的周海。
如今,充滿后悔的黃濤,一句話都不想再搭理周海。
被周海反諷一番的張宏和曹熊志,更是如此。
下午依然是自習課,回到教室后,獨自一人的周海,無人搭理,他也樂得如此,整個人全身心投入知識的溫暖懷抱。
……
青城,作為北方東部沿海的重要港口城市,這里不僅是對外貿易的重要渠道,更是北方當今最重要的軍用深水港口。
這里駐扎著北海艦隊最為重要的水下武裝力量——核潛艇部隊。
青城海軍基地,高級軍屬住宿樓。
“我回來了。”
一道渾厚而充滿磁性的嗓音響了起來,推門而入的葛海平,面容微微憔悴,盡是疲倦之色。
回家,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根煙。
大廳內煙霧繚繞,廚房傳出陣陣聲響,一股飯菜香氣漸漸彌漫而出,妻子宋媛正在忙碌。
過了一會兒,廚房內動靜消失。
宋媛端著兩盤精致的菜肴走出廚房,看了看正在抽煙的葛海平,輕聲說道:“少抽點,回來就好,吃飯了。”
麻婆豆腐,紅燒鯉魚,清炒土豆絲,夫妻肺片,酸蘿卜湯,菜肴豐富而精致。
葛海平抽著煙,輕輕點頭。
妻子宋媛見此,搖了搖頭,上菜,擺碗筷,盛飯。
“吃飯吧。”做完這一切,宋媛輕聲說道。
“葛正呢?”
葛海平將煙掐掉,吐出一口氣,起身來到餐桌,坐下。
葛正,葛海平之子,目前就讀于青城第一高中,學習成績優異,經過葛海平長久的棍棒教育,還算有個人樣。
宋媛吃著飯,回應道:“在學校呢,怎么了?”
“今年學院的特招名額,我用了。”
葛海平滿意地點了點頭,端碗拿筷子吃飯,吃到中途,突然說道。
“你用了?海平,你這個人怎么回事!”宋媛頓時愣住,放下手里的碗筷,有些生氣,說道:
“不是已經安排了嗎,你把名額用了,宋康那里怎么辦?”
生氣。
是的,生氣。
葛海平手里的連大海軍艦艇學院特招名額,早已作出安排,原定計劃給宋家第四代嫡系次子宋康,安排宋康進入連大海軍艦艇學院發展。
然而,葛海平突然作出新的安排,將這個學院特招名額給用了,這無疑是打破宋家的計劃安排。
“吵什么吵,用了就用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宋康是什么模樣,他媽的十二歲就跟女孩開房,十七歲把人家學生肚子搞大,吃喝嫖賭樣樣齊全,實在不行了才想弄到軍隊來。”
葛海平火從心中生,手里的碗筷落在實木桌面,回應道:“要是宋康跟他哥宋清一樣,別說一個名額,我十個都給他。”
宋家第三代嫡系,為兩個雙胞胎,哥哥宋清,弟弟宋康。
前者,完全是屬于別人家孩子那種,學習成績突破天際,性格好,知事理,待人禮貌,吃苦耐勞,從未有過任何不良記錄,目前已經考入石城陸軍學院進修。
后者,則是典型的蛀蟲,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十二歲跟女孩開房,十七歲搞大女孩肚子。
如今宋康即將滿十八歲,宋家不得不強制管理,準備利用葛海平手里的特招名額,將其送入部隊錘煉。
哥哥和弟弟,除了面容和基因一樣之外,幾乎是兩個不同的人。
“宋康還小,他會改變的,無論怎樣,也必須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宋媛深呼吸一口氣,言語沒有之前激烈,盡量嘗試用平和的語氣:“而且,這是老爺子要求的。”
話音剛落,宋媛突然想到什么,頓時愣住。
老爺子,在這個家里,絕對是一個禁忌。
“宋媛,你別跟我提老東西,勞資來氣!”
葛海平聽到老爺子這三個字,頓時如爆發的火藥桶,雙目血紅,站了起來,近乎咆哮:“我熬了這么多年,宋家幫過我,幫過你?當年沒錢,你要生孩子,老子跟那老東西下跪求情,他的回答是什么,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