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操控青蛟右側高速翻滾,與臺風接入極具消耗能量的雙機滾筒機動。
“火控雷達照射?零,你要干什么?有,我們照射這兩個英國鳥人就行,但這是戰爭行為,會觸及這群英國鳥人的敏感神經,讓他們視為進攻,極度危險。”羅薩爾有些懵逼,趕緊提醒道。
雙方機戰至今,兩架臺風戰機從未打開過一次機載雷達進行照射,主要原因便是地區文化和情況不同。
遭受火控雷達照射鎖定,神經敏感的英國飛行員會視為遭遇高度危險,即將被攻擊,會立即啟動最高級別的自衛權限,屬于純粹的戰爭行為。
這樣的反應,與東部海域海航和空自雙方日常友好交流的情況完全不同。
己方空軍、海航、美空、空自四方皆屬于粗神經類型,在戰斗機友好交流環節,不互相照射鎖定三秒,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參加過這個活動,已屬日常節奏。
反正你不敢打我,我不敢打你,寧可雙雙撞機,也不敢發射導彈進行攻擊,挑起真正的戰爭。
“嗡!”
交戰高度已經下降到九千米,陷入近距離滾筒穿插交流的青蛟和臺風,陷入僵持,誰也無法奈何對方,幾乎同時互相拉開,加速積累能量,繼續謀求戰場主動權。
“我的意思是,讓對面的兩個家伙照射我們,有辦法嗎?”周海加速拉出一個小半徑轉彎,繼續問道。
終于聽明白意思的羅薩爾,回應道:“呃……不知道,可以試試罵這兩個家伙。”
讓對面的英國人用火控雷達照射我們?
上帝,零教官為什么要提出這種奇怪而特殊的要求,羅薩爾很想表示這是在玩火,但又不敢說什么。
“罵?那行,試試,順便再加點料。”
周海聽聞,若有所思,默默整理思緒,隨即切換到電子合成模式,言語輕飄飄,卻猶如刀鋒般,直指公共頻道內依舊在大肆嘲諷的雪狐:
“嘿,你這個老弱無力的約翰牛,難道就這點本事嗎?實力弱的就像嬰兒一樣,干脆回去種地吧,所謂的皇家空軍也就這樣,要是戰爭年代,你這樣的我能打十個。”
嘲諷,隸屬于嘴炮的軟殺傷攻擊方式,簡單而有效,尤其是針對傲慢而固執的英國約翰牛,屬于國際認可的最佳方法。
雖然有辱斯文,沒有禮數,一定程度破壞形象,顯得沒有修養,但不好意思,軍人不講究這些,周海只喜歡實際的東西。
要是打嘴炮能俘虜一架F22‘猛禽’,周海敢保證自己能連續說上三天三夜。
軍人,只為戰爭而生,只為戰爭而死。
還有一點,他身上披著阿方飛行員的皮,此次行動完全遵循一號預定方案的內容,只要不挑起戰爭,一切都好說。
不過,光是嘲諷可不符合周海的行事風格,他更喜歡配合實際行動,來一個雙管齊下。
臺風比不上被捂得嚴嚴實實的,更比不上自家的殲20,心愛的大老婆殲10D‘火龍’,但這好歹是一款世界主流的三代半戰機,具有較高的價值。
目標——盡量獲得更多具有價值的東西,以及在南大西洋的首次英阿友好交流活動之中,取得戰斗勝利。
“這是零教官?”
滿頭汗水的羅薩爾,再次傻眼,內心無比凌亂,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這,是往日滿臉和藹微笑的零教官?
“什么?!你這個阿根廷蠢豬,混蛋,垃圾,雜碎,缺乏教養,不懂禮儀,不配成為一名偉大的空騎士!你這是在挑釁和侮辱皇家空軍,我要讓你好看!”
聽到公共頻道內傳來的話語,正在幻想獲取勝利享受美餐的雪狐簡直快氣炸了,完全受不了這番看似輕描淡寫的話語,雙眼紅潤,整個人簡直就像被點燃的炸藥桶,轟然爆炸,大聲咆哮著。
老弱無力的約翰牛?
實力弱的就像嬰兒?
所謂的皇家空軍也就這樣?
打十個?
一句低俗的話,不僅觸摸他的驕傲和榮譽,更涉及偉大的皇家空軍!
“雪狐,冷靜,他這是想要激怒我們!注意,它在你的右側下方十五度位置,朝你過來了!”加密通信頻道內,傳出僚機飛行員銀鳥的提醒聲。
作為僚機,在這次識別和攔截任務正式展開后,銀鳥不僅一直壓著對面擔任僚機位置的青鳥暴揍,更是一直發揮自己的使命和職責——輔助長機作戰。
這是雙機編隊之中僚機的核心!
比起手忙腳亂處于自顧不暇狀態的羅薩爾,對臺風戰機極為熟悉和戰術素質過硬的銀鳥,在僚機位置的表現可謂非常出色。
不過,由于這架FC20‘螢火蟲’戰機存在的潛在威脅,不敢擅自開啟火控雷達照射的銀鳥,只得不斷壓制對方。
在沒有得到上級和長機命令授權之下,開啟火控雷達完全就是玩火,要是因此爆發一場突如其來的戰爭,他就得跟藍天說拜拜了。
“銀鳥,我明白,但我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該死的阿根廷雜碎,沒有人能夠侮辱偉大的皇家空軍。”
聽到銀鳥的戰情提示,內心無比憤怒的雪狐一邊做出反應,操控臺風戰機避開這次向左急轉,施展規避機動,避開對方險之又險的進攻,一邊切換通信頻道,向福蘭克空軍基地呼叫道:“呼叫巖穴,我方‘蜜獾’小隊兩架戰機遭遇阿根廷空軍戰機嚴重挑釁,請求給予橙色權限,實施開火警告!”
嚴重挑釁,污蔑侮辱皇家空軍及其飛行員,加之兩架阿方螢火蟲戰機攜帶機載武器,已經達到這個級別。
橙色權限,即使用機載航炮對具有威脅的空中目標開火警告,以前在阿根廷戰機侵入漁政保護區的時候,臺風戰機三次勸阻警告無效后,便會采取開火警告的反制措施。
只不過,這次對手是高性能第三代螢火蟲戰機,而非破爛普卡拉和戰斗天鷹,雪狐這才予以克制。
雖然是有那么一股欺軟怕硬的味道,但這不重要,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