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四周學員和軍官露出禮貌性微笑的周海,有些詫異,看著快步走來的隊長河豚,伸手整理帽子,好奇道:
“什么事?”
“走遠點說。隨夢小說w.suimeng.lā”
河豚眨了眨眼睛,戴好軍帽,拉起周海離開臨時清出來的倉庫,來到光亮溫暖的外面空地,左右環視一圈,確認沒人靠近。
“說吧,隊長,到底什么事,難道有新的任務?”周海看著河豚如此謹慎小心的模樣,有些疑惑,悄聲詢問道。
南大西洋爆發的空戰,由于涉及對象為兩架臺風戰機,當雙方宣布不同內容的消息后,外界已是一片沸騰的狀態。
在這樣的情況下,有新的任務并不出奇。
不過,雙方目前還處于耍嘴皮的階段,明面上言辭激烈,暗地里互相問候對方親人,就猶如干燥至極的火藥桶般,一點就炸,逐漸靠向真刀實槍干架的矛盾激化情況。
如果是新任務的話,難道是再次成為阿根廷雇傭飛行員,駕駛青蛟襲擊馬島基地?
想到這里,周海有些興奮,只要再擊落馬島剩余兩架臺風戰機,他就能集成五星榮譽,晉升為AE王牌,升職加薪不是夢。
想一想,就有些小激動。
“什么鬼,沒有新任務。”
河豚聽到這番話,有些懵,趕緊搖頭,雙眼凝視著年輕的周海,挺直背脊,面容嚴肅:“零,你說我們到阿根廷來的這段日子,相處的還好吧?”
“呃……好。”聽聞截然相反的內容,周海怔了一下,點頭答道。
感情不是新任務?
害他還幻想著一趟阿根廷執教之行,就能成為AE王牌。
河豚笑了笑,擠了擠眼睛:“我們關系好吧?”
“還行。”
見到河豚這幅模樣,周海似乎猜到了什么,腦海回想起石城飛院的趙子清,嘆了一口氣:“這個,隊長,你到底要說什么事?有事直說,別賣關子了。”
石城飛院的高教機學習時光,寢室里‘鐵公雞’蕭南這家伙有求于人的時候,就是這種樣子。
“那行,我也就不廢話了,等你過兩天回國之后,去我們基地授課怎么樣?就教空戰概念,順帶講講你那航炮攔截導彈的神技。”
河豚面容就猶如川劇變臉般,再次變化,挺起胸膛,滿臉莊重和肅穆,雙眼直視周海的黑色瞳孔,將自己的目地盡數透露而出,正色道。
“授課?河豚,這件事我不能做主,你問我沒用,得上級做主。”
聽到河豚的真實目的,周海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嚴肅之中蘊含一絲希冀的河豚,搖頭答道:“還有,都說了很多遍,航炮攔截導彈是運氣好,就像這枚老美的導彈一樣。”
授課!
前往河豚所在基地授課!
不偏不倚的說,這是一個好算盤。
周海現在可是一名三星擊墜數頂尖飛行員,雖然從嚴格意義上講,只能算二星半,但這不妨礙周海擁有豐富的實戰經驗。
駕駛第三代半F20X‘青蛟’參加實戰,踏足生死邊緣,最終擊落兩架臺風,成就榮譽和輝煌。
如此經歷,對國內絕大多數飛行員而言是無法想象的,從未接觸過。
周海若是成為一名教官,悉心傳授自己寶貴的實戰經驗,這對老飛和新飛來說,都是一個提升戰斗力的機會。
“這事肯定要上級同意,我先問問你的意見,放心,只要你去了,保證最好的伙食待遇,三倍額外補貼,配備全天候男勤務兵,盡可能滿足你的需求,提供安全保護。”隊長河豚面容嚴肅之色不減,說道。
“全天候男勤務兵?滿足需求?”周海嘴角抽了抽。
這個專屬于中校首長級別以上的待遇,怎么從河豚這家伙嘴里說出來,感覺怪怪的。
一般而言,中校正團級以上的軍事主官,就可配備兼職通信和勤務的機關士兵。
“怎么,想著配女勤務兵?是不是對昨天躲開人女孩的香吻后悔了。”河豚擠眉弄眼,笑瞇瞇的說道,儼然一副性情中人的模樣。
昨天周海駕駛青蛟返回法特空軍基地后,便受到猶如英雄般的待遇,場面沸騰,阿方受訓學員和空軍士兵歡呼激動,統一送上整齊如潮般的掌聲和贊美。
然后,令人激動的場景出現了,貼身女勤務兵伊麗爾送上香吻,結果被周海給不動聲色躲開。
周海翻了翻白眼,想起教官宿舍內猶如跟屁蟲般滿臉崇拜的伊麗爾,不由地一陣頭疼,輕輕搖頭,突兀間想到什么,眉宇微皺:“等等,河豚,你說我等兩天就要回國?”
“對,忘了跟你說,我剛剛接到上級通知,鑒于周海同志在艱苦的執教任務期間,表現優秀,工作誠懇,為國家做出重大貢獻,詢問你是否愿意提前結束執教任務,返回國內,怎么樣?并不強求,自主意愿。”
河豚本能左右環顧,目光掃視周圍,確認無人后,將最新接到的通知內容告知周海。
提前回國?
周海眉宇微皺,陷入深思,沉默未語。
“怎么,看你這樣子還不愿意回去?零,你可別告訴我喜歡上了這破地方。”看著周海的模樣,河豚笑道。
周海腦海快速思索一番,搖頭:“沒有,的確不想回去。”
“真不回去?”河豚稍顯詫異,疑惑道:“為什么?涉及保密的話不用回答。”
“沒什么,原因很簡單,賺錢。你看,買房子,給未來女朋友買車,結婚生孩子,奶粉錢,這些統統都是花銷。”
周海微笑著,腦海浮現別人家女孩的素美笑顏,將一部分簡單而實在的真實原因說出:“在海上飄了大半個月,又等了大半個月,剛剛開始每個飛行小時數賺2800的道路,我又不傻,河豚,你是不知道啊,我家里都快揭不開鍋了。”
話到末尾,蘊含一絲淡淡的傷感之意。
傷感之中,帶有一丁點惆悵。
惆悵之中,含著一絲絲對未來的迷茫。
“這么慘……等等,零,你這家伙,哪個計劃內的飛行員窮的揭不開鍋?得得得,別糊弄我,差點被你給我洗了腦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