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啟程之前，卡達爾就已經做好了功課，堅決不要沈霍伊，呃，沈飛研制的殲11B。
殲11B，單座雙發，基于蘇27SK‘側衛’為原型的重型制空戰斗機，屬于殲11系列最新改進型，裝備兩臺太行發動機，采用現代化航電設備和機載脈沖多普勒雷達，綜合性能和作戰力為標準第三代，無法達到三代半的水準。
這款重型戰斗機的一生可謂悲慘，十四年前誕生之時，便已落后，跟不上新時代的潮流發展和技術要求，其真正意義，只是實現蘇27SK‘側衛’的100國產化，性能提升幅度聊勝于無。
沈飛向沈霍伊跨越的第一個標志性產品！
當然，不可否認，這款性能和技術指標落后的重型戰斗機，仍舊比自家空軍的F14A‘熊貓’和米格29A‘支點’年輕且先進。
但這并不代表著就會采購，殲11B絕不是伊朗空軍目標。
“這條生產線真先進，組裝設備和儀器復雜，有些東西我都沒看過。”
“大家注意，這款殲11B看起來挺漂亮，實際上性能類似早期，大家不要被騙了。”
“的確挺漂亮的，側衛家族都是這個模樣，中央升力體布局是最適合重型機的氣動布局，經典的側衛源于這個布局。”
“開了眼界啊，這條生產線比我們的先進太多，是我們所沒有的，可惜不能參觀中國人的殲16廠區，聽說他們采用先進的脈動生產線，當然，我最感興趣的是殲20。”
“侯賽因，殲20就別想了，那是成飛和華夏空軍的最高機密，殲16也不可能，要不是沈飛為了推銷殲11B，我們或許都不能到這里來參觀生產線。”
被搜身和嚴格檢查的隨行軍官和專家們，不斷打量著四周，目光灼熱地望著兩架黃色涂裝的殲11B，小聲議論。
參觀高度保密的戰機生產車間，哪怕是殲11B，為了最大可能保證不會泄密，進廠參觀人員必須經過嚴格搜身，確認不會攜帶任何電子設備。
聽到這群家伙的小聲議論，沈霍伊副所長譚清暗中觀察，仔細將卡達爾和隨行成員的反應納入眼中，臉上微笑依舊，保持禮儀。
面對手握大把鈔票的金主，譚清心中默默期待著，希望對方能看上殲11B，拿下可以揚眉吐氣的戰機軍售訂單。
“譚先生，我們能近距離參觀一下嗎？”卡達爾笑了笑，不動聲色，說道。
副所長譚青點了點頭，提醒道：“當然可以，卡達爾將軍，但請勿觸摸。”
近距離參觀屬于被允許的范疇，用手觸摸則被禁止，因為有可能會一定程度影響生產之中的戰機。
自家產品，只能被自家技術人員觸碰，這是原則問題，不能犯錯。
卡達爾伸手示意隨行飛行員和技術專家，臉上笑意不減，看了一眼譚青，緩緩說道：“尊敬的譚先生，首先我要承認，殲11B的確是一款不錯的戰斗機，但這款戰斗機的綜合性能并不符合我們的需求，伊朗空軍需要一款與世界主流水平相同的高性能重型戰機。”
言下之意，別用殲11B這種落后的戰機糊弄我們，能不能拿點真東西出來。
“卡達爾將軍，恕我直言，殲11B是我們沈飛唯一可以外銷的戰機，它的科技水平和作戰性能遠優于F14A‘熊貓’，配合SD10中距導彈可以構建遠程攻擊體系。”
聽到卡達爾這番話，譚青知曉其意，面容嚴肅，腦海迅速運轉一番，正色道：“此外，我們還能為貴方提供通用數據鏈接口和掛架，發射我方、俄、美、伊的所有類型空空導彈，包括不死鳥導彈，當然，貴方需要提供數據支持。”
“譚先生，這依舊不是我們需要的，殲11B不適合伊朗空軍，我們想要殲16。”卡達爾面露失望之色，沒有繼續賣關子，直言強調此行的核心目標。
經過前期的篩選和考察預研，伊朗空軍采購核心對象只有兩個——俄制蘇35，中制殲16，其中更為偏向航電先進和具備智能化的殲16，而非裝備117S二元矢量引擎的蘇35。
殲11B？
這種性能落后脫胎于側衛家族的重型戰機，遠遠無法滿足新世紀的要求。
現在是2019年，還有一個多月就要跨入2020年，不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末令全世界驚艷的眼鏡蛇機動時代。
雖然咱們落后，可不是傻子。
買殲11B回去干什么？
要買就要買最好的，高精尖產品，符合時代潮流和伊朗空軍的未來需求。
“抱歉，卡達爾將軍，殲16列入我軍一類武器禁止出口名單，我們無法向貴方銷售殲16。”譚青微微搖頭，毫不客氣的回絕道。
殲16，這同樣是沈飛不可違背的底線。
殲11B隨便賣，能賣出去是突破預期，能賣幾十架是有本事，能賣幾百架，坐等立功。
可惜，針對伊朗空軍代表團的忽悠戰術基本失敗。
“真的沒辦法通融嗎？”卡達爾滿臉失望，這是他第一次拿著錢買不到想要的東西：“譚先生，我們會采購至少300架殲16，甚至是400架！”
400架的數字堪稱驚人，可譚青沒有絲毫心動，給出最后的答案：“抱歉。”
規則就是規則，不能踐踏。
四百架戰機的銷售利潤與軍隊利益和國家安全相比，微不足道。
聽到這個并未超出預期且令人失望的答案，卡達爾陷入沉默，不再言語，作為將軍不可能像潑婦般胡攪蠻纏，更不會像乞丐般祈求別人，有著屬于自己的尊嚴和驕傲。
氣氛陷入沉悶和低落之中，稍顯凝重。
參觀活動依舊進行，待技術專家和飛行員近距離參觀后，整個參觀正式結束，伊朗空軍代表團在譚青陪同之下，經過二次嚴格檢查確認無誤后，離開殲11B保密生產車間。
卡達爾和譚青禮貌性交流一番后，便帶領整個團隊走了，心中預期目標和目的沒能達到，失望至極，準備返回基地招待所商量下一輪對策。
外界，風雪交加，天氣愈發寒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