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洲際酒店今天分外忙碌,一大早,扛著攝像機,拿著話筒的媒體記者就絡繹不絕地到來。
在酒店門口,保安拉起了防護欄,眾多影迷聚集在這里,希望能夠一睹偶像風采。
今天是《英雄》新片發布會,一眾主創人員都將來到現場。
如今電影的主創人員全部確定,都是大腕中的大腕。
扮演刺客無名的,是華夏功夫巨星,李應。
扮演刺客殘劍的,是拿影帝拿到手軟的,梁喬。
扮演刺客飛雪的,是拿影后拿到手軟的,張鈺。
扮演刺客長空的,是新一代功夫巨星,甄厲。
扮演秦王的,是華夏資歷深厚的老戲骨,陳明。
導演,張非,拿到華夏三大影展最佳導演至高榮譽,拿到歐洲三大影展之一的最佳導演桂冠,是華夏導演界的旗幟(性性)人物。
也只有張非等少數幾人,能把這些影視巨星納入旗下。
這些人,隨便拎出一個來,都影響巨大,如今他們聚集在一部電影里,先聲奪人,自從影訊公布以來,《英雄》始終牢牢占據娛樂頭條,每天都有新的傳聞出現,無法判斷真假。
在人潮擁擠的發布大廳,麥特娛樂的資深記者白建明,和他的徒弟小馬再次出現。
這回他們不用搶位置了,因為已經沒了位置,現場到處是人,只能站在過道里。
他們在來的路上遇到嚴重堵車,但他們出發的早,到達現場時已經提前了四十分鐘,本以為應該算早的,沒想到進門就看到黑壓壓的人群,嘈雜的大廳里人來人往。
小馬嘀嘀咕咕真是見了鬼了,紅包沒有,還來這么多人,張非果然厲害啊。
上次唐蓁的簽約儀式來了300多號人,然而這次估摸應該翻了一倍不止,而且沒有紅包,不是請來的。
比如白建明和小馬,主辦方沒有邀請他們,但能不來嗎?不能!
時間在焦急中飛快流逝,很快,9點整。
眾人不由自主地安靜下來,齊刷刷起看向裝扮古意盎然的舞臺,上面一個人也沒!
鐺!鐺!!鐺!!!
三聲古鐘飄((蕩蕩)蕩)在人潮擁擠的發布會大廳,現場靜可聞聲。
燈光暗下,安靜幾秒后,低沉的鼓聲輕輕響起,像是來自極遠的廣袤土地,一股深沉的蒼涼之感,從現場眾人心中升起
小提琴的幽怨之聲,突然劃破空氣,鼓聲退去,只留下一把孤獨的小提琴,如怨如泣,她低沉而優美,仿佛在向眾人訴說心中的眷戀。
是什么樣的眷戀?
在眷戀什么?
小提琴像是傾訴著自己的心聲,這時候,咚咚咚一陣雷鼓聲響起,接著,鐺鐺鐺三記古堯的蒼涼聲回((蕩蕩)蕩)起來,那么的悠遠、寧靜,充滿了時光的滄桑。
雷鼓與古堯相應齊鳴,小提琴始終在哀鳴!
在場的媒體記者可能并不懂這其中的門道,但對音樂的感受卻是共同的,(身shēn)體發麻,一股難以言說的意境迎面撲來。
雷鼓厚重、豪邁、壯麗,甚至殺氣騰騰。
古堯蒼涼、悠遠、幽靜,仿佛一本落滿灰塵的古書。
雷鼓營造了《英雄》的空間感,古堯營造了《英雄》的時間感。
在如此意境的時間和空間中,小提琴像是一位柔弱的女子,她的父母兄弟、丈夫兒子都在征戰沙場中杳無音信,她望著連年征戰的中原大地,心中悲涼,黯然泣下,然而,在那悲傷的最深處,有著深沉的,對這片黃土地的(熱rè)(愛ài)和眷戀。
音樂簡單、優美,讓人震撼。
站在后臺的張非閉著眼睛,細細品味,他對這段音樂(愛ài)到了極致。
唐霜就站在他(身shēn)旁,張非對這個年輕人充滿了欣賞,在這之前,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年輕人不僅可以寫書,而且能夠譜寫這樣美妙的音樂。
不錯,這段音樂正唐霜寫的《蒼》。
唐霜音樂制作人的(身shēn)份,張非已經知道。
在聽到這首《蒼》之后,張非盛(情qíng)邀請唐霜擔任電影《英雄》的配樂,要找到一位既有水平,又和他理念相合,完全領會英雄這個故事的配樂大師,實在很難找。
然而唐霜拒絕了。
張非不甘心,問道:“小霜,你真不考慮幫我做配樂嗎?這首《蒼》太好了,你完全有這個實力。”
唐霜笑著婉拒,張非嘆氣,問道:“要找到《英雄》的配樂可不簡單。”
唐霜:“我雖然無法擔任配樂,但如果需要幫助,我隨時可以援手。”
張非:“那你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推薦,國內有四大配樂大師,你認為誰更適合。”
唐霜想了想說:“這四個人里,胡偉達擅長西方管弦樂。”
唐霜頓了頓,繼續說道:“另外三人中,趙平擅長輕松歡快的小調,黃秋和陳勛的音樂,特別擅長展現人物的俠骨柔(情qíng),黃秋的音樂柔(情qíng)悲憫,陳勛的音樂豪邁開闊。”
張非只知道這四人擅長給電影做配樂,但具體不是很清楚,他以往的電影講述的都是沉重的主題,與他們沒有過合作。
聽唐霜這一分析,雖然沒有明確說四人誰合適,但張非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都不適合!
張非:“可有推薦的人選?”
唐霜說道:“有個人的音樂確實比較適合《英雄》。”
張非心中一喜:“誰?”
唐霜:“譚斯!他的音樂中西合璧,特別擅長抓住一些細節渲染,我個人覺得他的風格會更適合《英雄》吧。”
張非聽到譚斯的名字,腦海里搜索這個人的信息,譚斯在華語電影節名聲響亮,但與之前談到的四人相比,屬于稍低一檔次的人物。
然而給電影配樂不是比拼名氣,而是看誰更適合。
張非想到譚斯從前配樂過的電影,不由暗暗點頭,確實,從他表現出來的音樂風格看,與《英雄》還是比較搭配的。
但也不是沒有問題,比如他喜歡也很擅長使用西洋樂器,而《英雄》是純華夏味的故事,怎么來搭配而不顯得突兀,就需要不斷磨合了。
唐霜知道他的顧忌,說道:“其實《英雄》這部電影的配樂應該勇敢嘗試西洋樂器的使用,樂器有中西分,但是音樂沒有,音樂傳遞的感(情qíng)是人類共通的,比如我的這首《蒼》,小提琴就是主角,它很好地把那種孤獨、蒼涼和眷戀的(情qíng)感渲染了出來,效果不是很好嗎?”
“再說了,我們對電影的定位是海外輸出,所以使用西洋音樂或許能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