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的白晶晶和唐小武都受到了嚴厲的懲罰,唐小武在小樹林里被糖果兒倒提著,差點閉氣過去,已經深深地知道了自己ΔkgegeLa
白晶晶則被糖果兒的拳打的趴在地上差點鑲嵌在地板里,成為一具實物標本。
兩小只在接下來的幾天徹底老實了,無比的乖巧,愛瞎嚷嚷的習慣沒了,家里安靜了許多。
糖果兒擔心兩只以后還打架,為了培養它們之間的友誼,晚上把唐小武和白晶晶放在一個窩里睡覺,并且揚言,如果第二天早上發現有打架的痕跡,立即把它們交給小霜處置,是死是活她不管啦!
充當惡人的唐霜在一旁嘿嘿笑,一邊用水果刀切水果,一邊盯著白晶晶和唐小武,把兩只嚇得心里發毛,覺得自己就是刀下的水果,正在被切片。
被唬住的兩只終于知道大主人和小主人的恐怖,在一起睡了兩個晚上,安然無恙,沒有一點打架了的痕跡,相反,似乎借此培養了友誼,唐小武會幫白晶晶理順毛發,白晶晶會把狗糧送給唐小武吃,雖然它吃吐了一次后再沒吃過。
這相親相愛的一幕終于讓糖果兒放下心來,覺得可以過一個快快樂樂的年了。
快過年了,人人都想快快樂樂、團團圓圓。
遠在梅州的黃翔一家卻急上了火,在外讀書的兒子黃千赫已經回家,但是遠在蜀地山溝里支教的女兒卻一再催促也不肯回來,每次都說晚兩天,如此三次后,最近打電話說準備在學校過年,不回家了。
不回家是不可能的,黃翔一萬個不答應,本來去蜀地支教他就不怎么同意,現在竟然過年不準備回家,一個女孩子留在那地方干嘛!
他們全家都特別關心黃唯唯在那邊的情況,除了唐霜去看過一次,再沒人去過,黃翔等人對黃唯唯的生活和工作狀況,都是電話里聽黃唯唯自己講的,也不知道真實與否,是不是有什么事隱瞞著,心里肯定會受委屈吧,只是為了不讓當父母的擔心,所以才沒有講,只講一些輕松的有趣的事情。
如今,黃唯唯已經去了快半年,半年沒見女兒,當父母的十分關心,本想借春節假期,好好和女兒聊聊天,在那邊沒吃好睡好,回到家里準備當成公主養著,吃香的喝辣的,喂的胖胖的。
“小霜,你說唯唯在那邊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要不然為什么不愿意回家?過年都不回家,她一個女孩子,留在那里干什么,學校也放了假,學生都不在了,她一個人呆在學校冷冷清清,不知道想干嘛?小霜,你覺得呢?”
黃翔在電話里跟唐霜講了一大通,他們中只有唐霜去過黃唯唯所在的學校,知道一些那邊的情況,所以黃翔忍不住給他打電話,聽聽他的看法。
唐霜也不知道黃唯唯為什么不回家過年,呆在那地方快半年時間,悶也悶的慌了,春節假期正好回家散散心,又不是不讓她回去。
“她自己有什么說法?”
提到這個,黃翔氣不打一處來。
“她說嫌麻煩,她那地方說出來一趟去縣城坐車都很麻煩,她那地方真有這么偏?”
唐霜想起他當初從縣城開車到她那學校,路上花了三個多小時,而且路況很不好,技術差點的都不敢開車進山。
“確實很偏遠啊,山窩窩里,就一條山路,剛夠一輛小車進出,而且天一黑就不安全,路上可沒路燈的,四周全是荒山野嶺,草木茂盛,黑布隆冬的。”
黃翔聽唐霜這么說,更是不放心,說道:“既然這樣,我去把她接回來。”
“啊?你去?”唐霜驚訝道:“舅,路程可是很遠的。”
黃翔剛才只是臨時蹦出的想法,但越想越覺得可行。
“想到那頭有唯唯在,路程就不遠了。我正好也去看看唯唯那邊的情況,沒親眼去看,心里總不踏實。”
唐霜上次只是給黃翔等人說那邊的條件比較艱苦,但是黃唯唯在那邊過的很快樂。他只是口頭上這么說,沒有發任何照片給他們看,這是黃唯唯強烈要求的,照片一看就暴露了她那里的條件不是比較艱苦,而是很艱苦。
要是黃翔親赴現場,估計會直接幫黃唯唯收拾東西,再把人扛回來,別想再回去了。
因此唐霜說道:“舅,這樣,我來勸勸唯唯,你先別急著過去,路程遠不說,現在這時候,正是春運期間,要買到合適的航班很不容易。我先給唯唯說說,興許就勸她回來了呢,等我消息好不好?”
黃翔:“那行,你勸勸她,我和你舅媽以及千赫勸她,她都不聽,這個孩子倔的很,真像你舅媽。”
掛斷電話,一直坐在旁邊的唐蓁好奇地問道:“唯唯在那邊的條件真的很艱苦?”
唐霜說道:“那是相當艱苦,村子在一里多外的山下,她住在學校里,學校在半山腰上,四周全是密林,別說晚上,就是白天,膽子小的女孩都呆不住。”
唐蓁一驚:“那她還留在那里。”
唐霜:“姐啊,人各有志,我們眼中的毒草,興許是別人眼里的仙草呢,我看唯唯在那邊確實很開心,物質條件是艱苦,但人家精神上很富足啊。”
唐蓁:“你快打電話勸她回家過年。”
唐霜拿出手機撥打黃唯唯的電話,同時問唐蓁:“姐你要跟唯唯說說話嗎?”
“好。”
唐霜上次離開前,給黃唯唯的學校裝了信號接收器,電話、電腦都是通的,唐蓁想起來的時候也會給她打電話。
“嘟嘟——”
電話響了半天,傳來“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唐霜:“不接電話??我可是在幫你誒唯唯,你千萬別不接我電話,不然我讓你嚇一跳。”
唐霜再撥,這回通了。
“哈哈猜猜我是誰?”
唐蓁聞言,一陣無語。
原本在家里騎溜溜車玩的糖果兒聞言,停下小車子,靠墻放好,戴著頭盔站在原地,好奇地瞅著笑成一朵花的小霜,搞不懂他在給誰打電話,怎么這樣子,怪里怪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