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藍眼睛一瞪,痛心疾首道:“我方家看似一軟錦簇,剛剛剿滅紅衣匪;但我方家實則如臨深淵,曹洪兩家不知何時聯合在一起,對我方家虎視眈眈;如此時刻,怎能隨意出手?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啊......”
方志佯裝怒意,轉頭攔住大長老:“大長老,慎言!宋家乃我方家友盟,唇亡齒寒,此等舉手之勞,無須多言!”
他轉頭看向方正交代道:“方統領,你這就隨宋家主,走一趟金家。”
方正拱手應是,和宋霸道一同離去,前往金家。
金家坐落在洪城北區權貴區。金府前后占地三百余畝,門口立著兩個奇形怪狀的石雕,遠看像是蜷臥著兩頭地龍,近看,那頭顱卻是人面,猛地一看,煞是瘆人;其雖是石雕,可那身上的鬃毛卻似是能一縷一縷地數得清楚;整個龍身軀體精壯,無一絲肥肉,卻絲毫不顯瘦弱。
地龍,乃是一種上古靈獸,據說有著大夏神龍的稀薄血緣;其力大無窮,可吞天土地,存活于上古時期,后逐漸消亡。
宋霸道看著眼前的兩頭地龍人面像,深呼出一口氣,向上瞟了一眼那金燦燦的牌匾,大喊一聲:“宋家,宋霸道來訪!”
金家那本就要攔住兩人的侍衛,對視一眼,面面相覷,其中一人轉身跑進金府內,通報上去;不久后,這人便跑了出來,恭敬地將宋霸道兩人請入府內。
宋霸道和方正一起步入迎客廳,看著廳內坐著的五個人。分別是金銀二老,金家家主,還有金鑲玉及金家大長老。這五人神態各異地看著走進來的兩人,金銀長老兩人閉目不言,大長老一副老神在在地樣子,金鑲玉略帶著惋惜,家主則面帶微笑地起身迎來問好:“宋老弟,稀客啊稀客,不知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啊?”
宋霸道拱手回禮,打著哈哈:“嗨,之前或許有些誤會,我家中的侍衛隊長不巧被貴府的金銀二老誤抓,若是有什么得罪之處,宋某在此先行告罪,還望金家主海涵,將其釋放,待宋某回府后,定會好好教訓于他。”
金家主不由覺得有些好笑,哈哈笑出聲來:“宋老弟啊宋老弟,說笑了;這可不是什么小誤會;你的寶貝兒子闖下滔天大禍,將那曹家大公子的大舅子斬于刀下,手刃當場,煞是威風,你的老奴不要命地協助你寶貝兒子逃離捉捕,我可做不了主。”
宋霸道面不改色道:“可是我那侍衛,不是被您府上的金銀二老捉走的么?不在你金府又在何處?”
“不不不,老夫可沒說不在我府,但我府也只是暫時關押之地,其人身自由絕非我等可擅自決定的。”金家家主樂呵呵道,那笑瞇著的眼睛,猶如狐貍般細長,眸子里閃爍著狐貍般狡猾的光芒。
“這......”宋霸道還未說完,便被方正攔住;他向前一步,對著金家家主拱了拱手,面色一肅,說道:“金家主,明人不說暗話,我等此次前來,也是奉我方家家主之命,前來討要宋家侍衛統領王剛。其先前曾對我方家有大恩,我等不可能袖手旁觀。”
他微瞇著眼睛,整個人肅穆無比:“金家主是明白人,還望你不要做糊涂事。”
金家主臉上的笑容逐漸轉涼,冷呵一聲:“呵,方家?好大的威風!如果是方志本人前來,老夫或許還會略怕他一二,可就你?”他嘴角冷冷扯起:“呵呵,以你方家現如今的情形,我可不信你方志會為了一個區區的宋家的家奴來與我要人。你等怕是分不清局勢。”
他悠悠向前一步:“實不相瞞,你那家奴,就在這后院里,有本事,來搶啊。”
他將手里杯子狠狠甩出,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我不得不佩服你們兩人的膽子之大;今日,不但你那家奴救不出,就連你們兩人,怕是也走不掉了!”
他大喝一聲:“來人,將這兩人,給我拿下!”
刷的一聲,外面庭院內出現一圈金家侍衛;他們也沒有出手的意圖,只是將宋霸道和方正兩人團團圍在院內;廳里,聽得金家家主一聲號令,金鑲玉一個旋身移步到金家家主身旁,金銀二老、金家大長老則同時向著方正和宋霸道兩人出手。
就在此時,一陣狂風吹過,眾人只覺眼前一片昏暗,絲毫看不清事物;待那颶風過去,眾人再度睜眼,卻再尋不到宋霸道和方正兩人蹤影。
金家大長老踏前一步,緊皺著眉疑問道:“什么情況?那兩人呢?”他轉頭看向一旁一直靜立不動,似是在深思的金家家主:“家主,您可看清,剛剛兩人是如何消失的?”
金家主眉頭微微皺起,輕嘆著搖了搖頭。
金家大長老迷了:“這可奇了怪了,那這兩人究竟是如何消失的呢?剛剛那一陣狂風又是為何?”他接著對著周邊侍衛吩咐道:“你們,去搜搜附近,可有兩人蹤跡。”
“慢著,不用,”金家家主攔下眾人:“你們退下吧。”
“家主...”金家大長老還欲說些什么,卻被金家家主攔了下來:“爾等也退下吧。”
金家大長老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懾于金家家主的威信,帶著一肚子疑問退下了。
金家家主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站在迎客廳門前,負手而立,心中暗忖:
這究竟是法兵呢,還是有高人相助呢......
以他的見聞,自然明白,這絕對不是一般的法兵或是高手能造成的;這要么是高階的法兵,要么就是武師以上的高手;而即便只是高階的法兵,也定是有術士在操控著;無論是何種情況,都會對現在的局勢產生難以言說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