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做這種事兒還是得找真正懂行的,別被騙了。”溫朔笑道:“鄒大師我不熟,只在蜀川見過一面,不敢保證什么,但荊大師我了解,是真正的高人,咱心服口服!”
遲寶田笑瞇瞇地問道:“你平時也講究風水啥的?”
“當然。”溫朔毫不避諱地點點頭,道:“咱先不管它是不是真如迷信說得那么厲害,起碼自己心里舒坦,底氣足了。”
“有道理!”遲寶田樂呵呵豎起了大拇指。
溫朔笑道:“我怎么也沒想到,第一次到您家里來拜訪,會因為要用到我戴了許久的這塊古玉。”說話間,他將項間的玉佩掏出在外面,道:“原本荊先生說他再回趟京城冗,敲這段時間我不太忙,所以尋思著干脆,自己往這兒跑一趟,就當旅游長見識,順便還能拜訪下老同學、舍友、兄弟的家中長輩,這一趟跑得可就值咯。”
“哎呀,沒成想,想做點兒生意卻出了這么一場亂子,給你們添麻煩了。”遲寶田略顯歉疚地說道。
他老婆則是好奇地打量著溫朔戴的那塊玉佩。
溫朔道:“麻煩什么啊,剛才不都說了嘛,這趟跑得值哎,您說我要是在山里面轉悠幾天,萬一再考察到古墓了,那豈不是發財了?哎喲不對不對,發現古墓也得是國家的,我賺個名、立個功!”
大家全都被溫朔逗樂了。
“那這要是發現古墓,別說出去,自己挖了寶貝賣唄,現如今,古董可老值錢了。”遲寶田老婆認真地說道。
“瞎扯淡!”遲寶田斥道:“咱家豌豆子不說過嘛,干考古就不能有這種歪心眼兒,再說了,以溫朔現在的身價,做那么大的生意,至于去搞那些破銅爛鐵的敗壞名聲嘛。”
“我也就是那么隨口一說”
這邊如親朋相見,閑談熱聊時,荊白終于按捺不住,道:“遲老板,溫朔,我們稍稍歇息,也該去月影山的附近看看地理情況,然后按照計劃做準備,爭褥解決問題了。”
“哎,不急不急!”遲寶田趕緊說道:“這剛到家里茶還沒喝兩口,咋就能說走就走呢?那什么,今兒先不進山,中午我給大家好好安排,遠來是客,不能怠慢了貴客嘛!”
“伯父,心意領了。”溫朔笑道:“荊先生平時很忙的,咱們得照顧一下人家的事情,對吧?”
“這那,那我跟你們一塊兒去。”遲寶田趕緊說道。
荊白道:“遲老板,你忙你的吧,這次要查勘的地方很多,月影山周邊的山區內部、外圍基本都要走到了才可以,所以可能要一周甚至半個月的時間。如果您真的有心,就為我們準備點兒野外裝備、干糧之類的,為了節時間,我們不能每天都回您家里,必要時,就得在山里住了。”
“啊?”遲寶田怔住。
他老婆更是驚訝道:“可不行不行,山里面保不齊就會有熊瞎子、老虎、狼啥的,晚上宗山里,太危險了。”
“無妨。”荊白微笑道。
鄒天淳附和著荊白的話,道:“放心吧,我和荊先生即便是在野外,遇到了猛獸,也不會被侵害。”
“為啥?”遲寶田老婆忍不住問道。
“鬼怪妖精我們都不怕,嫂子你說那猛獸還有什么好怕的?”鄒天淳笑著打趣道。
“可溫朔呢?”遲寶田憂心忡忡。
“有我們兩人在,他自然不會有事。”荊白道。
遲寶田想了想,道:“那不行不行,你們不是要用溫朔的玉佩嘛,溫朔,給他們,你別跟著他們去山里,那太危險了,也受苦受累的,你就擱家里等著,想進山玩兒,白天我和你一塊兒去!”
“伯父,您好意我心領了,這趟來江龍省,可不就是想玩兒嘛。”溫朔笑道:“放心吧啊,我沒少干過這種事兒,最喜歡的就是探險、野游,玩兒得就是刺激。”
“那,那個”遲寶田猶豫著,不肯放溫朔走。
畢竟,進山不是鬧著玩兒的。
遲寶田一咬牙:“我跟你們一起去!”
“別!”荊白瞇起眼,面露些許不悅之色,道:“遲老板還是在家做好后勤工作吧,我們也不是每天都要宗山里。另外,咱們還是丑話說在前面,如果遲老板心有介意的話,不妨明說,我荊白可以出錢,您只需要幫著采購就行,需要的東西,都在這里了。”
說著話,荊白拿出一張紙放在了茶幾上,推到遲寶田面前。
遲寶田面露怒容,旋即尷尬一笑,擺擺手道:“荊大師,我老遲給您道個歉,認個錯兒行了吧?就別再揪著我老遲的過錯不放了,啊,咱不興這個,就當給溫朔一個面子,成不成?”
荊白一時間也有些尷尬了,歉疚地曳,又點點頭。
“得了,這些你們要買的東西,基本上我手里就有。”遲寶田起身道:“咱們去后院看看,不滿意的話我安排人去抓緊時間買回來。”
說著話,他已然當先往外走去。
其他人自然也就起身跟了出去。
遲寶田在后院里不僅養了馬和狗,還有自己的倉庫——他這人最大的愛好就是各種玩兒,若非這山里面到了晚上太危險,保不齊這些年他也會經常夜間宿營與野外大山之中了。
所以,野外生存的各種裝備,還真是齊全,而且以他的條件,自然都是高檔的好東西。
林林種種一大堆,遲寶田道:“那個說實話,都用過,但我這人平時好收拾,所以保存得相當好,當然了,如果不滿意我托人去買,反正你們也得去采購衣服,總不能都穿成這樣去山里面跑吧?”
說著話,他打量了一下荊白、鄒天淳和溫朔的穿著。
溫朔哭笑不得。
昨晚上三個大老爺們兒商量得計劃不可謂不細致,可到底沒能盡善盡美,比如這野外露營的裝備,即便是寫了出來,早上就忘了去買,快到遲家大院時才想起來,而且現在看著遲寶田的這些東西,才明白,他們想到的野外生存裝備,根本不夠齊全。
另外就是忘了,這衣服也不適合長期在野外生存。
“干一行得行一行才行。”遲寶田笑呵呵地說道:“得了,都別著急進山了,我這就安排人去給你們買,得到市里去買最好的。中午,就在家里吃飯喝酒,下午你們再進山吧。”
說著話,他轉身往回走,一邊說道:“走的時候,我再給你們兩條山狗,見了熊瞎子都敢咬敢打的。”
三人面面相覷,苦笑著跟上。
遲寶田忽而想到了什么,心翼翼地落后兩步,湊到溫朔跟前,小聲道:“摸過槍嗎?”
“沒有。”溫朔趕緊曳。
“吃完飯別急著走。”遲寶田毫不在意荊白和鄒天淳是否會有想法,把溫朔拉到了一邊,道:“就現在吧,我教你用槍,等進山的時候,帶上獵槍,以防萬一。”
溫朔愕然,趕緊婉拒道:“別別,我也不敢用那玩意兒,再說了,萬一讓人給看到了,持槍犯法的。”
“哎呀,誰會去那片大山里遇到你們啊?”遲寶田樂呵呵地攬住了溫朔的肩膀,又掉頭回了倉庫,鉆進最里面的那間屋,掏出鑰匙打開一個靠墻的金屬柜,從中取出了一把一米多長的獵槍,道:“喏,你說自己喜歡野外生存的冒險,但沒來過江龍省北部的山區吧?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真遇到了東北話、熊瞎子,野豬,一頭就能撕幾個大活人∞天淳和荊白倆人有多大能耐,我不知道,但想必他們也確實有自保的招數,可我不放心你啊,拿著這槍,出現意外時比啥都能壯膽氣!”
畢竟年輕,男人有幾個不愛槍的?
如今,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到一把像影視劇中的步槍,卻又有些不像,充滿野性和暴力氣息的武器,溫朔豈能不心動?
他不由自主地伸手,將獵槍接在了手中,掂了掂,沒有想象中那么重。
“每次可裝填五發子彈!”遲寶田道:“我給你拿一盒,二十發,千萬別胡來啊,這里是保險,平時一定要關上,切忌,槍謅火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走,沒到午飯時間呢,我帶你先去山里試試槍!”
“不好吧?”溫朔嘴上說著不好,心卻忍不籽經飄了出去。
“沒事兒,我打電話讓人去買東西,咱們最多一個斜就能回來。”遲寶田樂呵呵地拍了拍溫朔的肩膀,道:“會騎馬不?”
溫朔點點頭:“這個會,我在草原上住過一段日子,學會了騎馬。”
“嘿,那更好了!”遲寶田樂道:“走走走咱爺倆出去玩玩兒。”
“荊大師和鄒大師他們”
“鄒天淳是我兄弟,這個家他比我都熟悉,讓他做主負責招待荊大師那位貴客就行啦。”遲寶田拿出槍套,將獵槍裝起來,又拿起一盒子彈揣進兜里,鎖上柜子的門,拉上溫朔往外走去。
幾分鐘后。
一黑一白兩匹快馬,從遲家大院的后門出來。
遲寶田騎著黑馬在前,溫朔騎著白馬在后,因為有些時日沒騎過馬了,所以還得稍稍熟悉一下。
很快,兩匹馬便開始在田間的道路上加速,繼而狂飆
出來之前,大大咧咧好似沒心沒肺的遲寶田,到底還是去客廳那邊,率直地告訴荊白和鄒天淳,讓他們在家里稍等,借口說他得先凈下地主之誼,帶溫朔出去玩玩,參觀下他的農場、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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