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古月言看向自己，任索居然對這個至少比自己小6歲的丫頭有點心虛了。
就像，就像……
就像被老婆的閨蜜捉奸在床？
這個畫面想起來好像挺有趣的……不對不對，任索排空腦里的無聊想法，瞪大眼睛跟古月言對視。
三秒過后，古月言呵了一聲，嘴角上翹，眼睛瞇起來，似乎下一秒就會拿出一本人皮魔法書詛咒任索似的。
古月言飄飄然坐到任索隔壁，示意林羨魚坐在喬木依旁邊。
雖然任索選的位置是三樓靠窗的四人座，但三個女孩加一個男人的組合還是引來許多奇怪的視線——偶爾還會有人會忽然恍然大悟，拿出手機對任索這邊拍照。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認出任索就是那個，被女學生罵“你說‘我要睡你’”的變態。
“不介意吧？”古月言問道。
喬木依攤攤手，依然笑語晏晏看著任索。任索跟她們相熟，也不好意思拒絕——而且林羨魚已經一雙筷子插入海鮮鍋，雙眼發亮地看著任索。
“可以，一起吃吧……我們剛才說到哪了？”
任索沒聽清她們剛才在說什么，但心想也不是什么好話，趕緊轉移話題。
“任奈瑟那個《開啟靈藏》的視頻啊。”喬木依說道：“你看了覺得怎么樣？”
“怎么樣？”任索說道：“除了美猴王很炫酷外，我只知道一共有六個國家的靈藏被開啟了。”
古月言冷哼一聲：“不學無術……你就只看見美猴王，難道沒想過其他開啟其余五個靈藏，是不是也會產生像美猴王這種傳奇生物嗎？”
任索：“……沒想過。”
——也不知道穿山甲和九尾狐現在咋樣了。
古月言又說道：“而且，九尾狐的出場語是「仙宮，誠邀而來。」，看來九尾狐跟《殺手之喋血盛宴》里的仙宮殺手有關系，或者說，神秘勢力仙宮，就是開啟靈藏的原因。”
喬木依有些驚訝地看了看古月言，點點頭：“你能從這么短的視頻里找到這些關鍵點，也算是不錯了……”
古月言看了一眼任索：“難道你就不對仙宮里隱藏的幕后黑手感興趣嗎？”
任索：“……不感興趣。”
——對不起，仙宮的幕后黑手只是一個普通的機佬。
喬木依支著腦袋，慢慢咀嚼完嘴里的鮮蝦肉，伸出小舌舔了舔嘴角流出來的紅褐色醬油，笑道：“而且，你們或許已經知道了：絕地牧師，在聯邦靈藏開啟后出現在紐約港，目的是為了接應開啟靈藏的猴子。”
紐約港那時候足足有幾千人，趙子鯉說話又用了「圣言」「圣音」，這份情報根本壓不住，幾乎是瞬間就傳遍全球。
“他一開始先治療了近三千名聯邦民眾，后來發現聯邦在攻擊猴子后，便停下了治療，自稱是接受了仙宮的委托而來，沒想到聯邦居然如此對待仙宮使者，絕地牧師便停下治療行為。”
古月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么說，仙宮的存在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喬木依和古月言的討論忽然熱烈起來，任索正好也省事，跟林羨魚一起趕緊填飽五臟廟。
吃完飯后，古月言和林羨魚拿起來餐盤準備先走一步。
這餐飯吃得風平浪靜，也算是出乎任索預料——他總覺得古月言像是來搞事。
“任醫生。”
古月言瞇著眼看著他，良久才說出兩個詞：“渣男，斯文敗類！”
等她們走遠，喬木依才噗嗤一笑：“你們這里的學生好有趣。”
“呵呵。”任索瞥了她一眼，
“說好的AB制呢，你好像……”
“今天沒帶B數，這頓算你的。”喬木依一點都不矜持。
“啊，我現在也要回去了……等等，我要打個電話。”
喬木依拿出手機，按了幾下搖搖頭：“手機沒電了，等下得回去充電先……任索，借你的手機，我想打個電話。”
任索自無不可，喬木依拿走他的手機到飯堂外面，過了片刻后回來：“好了，因為是機密電話，所以通話記錄我已經刪掉了——再見。”
喬木依風風火火地走了，任索看得一愣。他才發現自己沒問喬木依過來干嘛：感情就是來蹭他一頓飯？
不過任索也是被人蹭飯蹭習慣了，也不介意，便溜回宿舍繼續打機。
路上，任索打開手機看了看，發現果然沒有通話記錄，真神秘。
不過各個APP倒是推送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文章：
《帶你再讀西游記》、《今日歡呼孫大圣》、《帶你解密：悉尼牛魔王》、《東京街頭驚現貓女》、《仙宮五大傳承：齊天大圣，清清源妙道真君等》……
齊天大圣，美猴王在西方倒罷了，在玄國引起的話題力度簡直跟過年一樣熱烈，任索匆匆看了一眼，發現朋友圈、微博甚至同學群都在聊這個，從‘仙宮還有什么傳承’到‘怎么才能獲得齊天大圣傳承’，各種話題都有。
giligili視頻網站里，播放量第一的毫無疑問是《開啟靈藏》，而第二個赫然是《86版西游記》——這算啥？文藝復興？
當任索回到家的時候，手機里又來了兩條信息。
「請登錄內網。」
「請登錄內網。」
任索微微一怔，凡是跟研究員有關的信息，都不會在短信詳細通知，而是提醒他登錄內網來獲得最新消息。
難道是專案組有問題詢問自己？
打開電腦登錄內網，任索便收到兩條系統消息，其中一條還真的跟專案組有關：
「尊敬的研究員索，你所在的《任奈瑟專案組》，在6月26日更名為《任奈瑟·仙宮·專案組》，具體更改內容請自行查詢。」
「尊敬的研究員索，你作為第一作者的論文《任奈瑟上傳視頻的真正目的》已經成為懸賞討論帖，快點去看看吧！」
第一條消息雖然出乎任索的預料，但卻是在情理之內：仙宮跟任奈瑟幾乎脫不了關系，仙宮第一次出現在世人眼中，就是在任奈瑟上傳的視頻里。
而之后仙宮出現的所有人物，幾乎都在任奈瑟上傳視頻里出鏡。
將二者合二為一來調查，幾乎是理所當然的：明明是同一件事，分出兩個專案組就太浪費調查資源了。
不過得到國家重視，專案組的規模肯定能獲得更多調查資源，就是不知道他們能查到什么地步。
但任索基本還是很放心的——他完全，一點，都沒有，跟任奈瑟，跟仙宮有很任何關系，除了他姓名里也有個‘任’字。
而第二條消息就有點奇妙了，這篇論文可是任索昨天才上交的，這么快就得到重視？
這篇論文不長，任索主要就闡述了三個觀點：
①任奈瑟之所以上傳視頻，是想通過這種方式，隱晦地將人類不知道的情報透露出來，例如外域神靈，例如求道之路，例如靈藏；
②任奈瑟對人類抱有好感，并且認為自己這種方式，可以讓人類領先半步；
③任奈瑟很強大，擁有幾乎全知的能力，透露的情報值得信任；
結論：任奈瑟是個很強大的老實人，大家不要欺負他。
毫無疑問，除了第一點以外，其他都是任索的私貨，因此討論帖里有很多對任索論文的反駁意見。
不過大家對‘任奈瑟上傳視頻是為了透露信息’這一點都頗為認可——沒辦法，任奈瑟的視頻，信息量太大了。
而且這個觀點，起碼比‘任奈瑟是個精靈’要靠譜多了。
看完大部分高贊發言，任索也松了口氣。
他自然不是想洗白‘任奈瑟’——如果‘任奈瑟’被找到本體，任索洗不洗白也沒意義。
他要做的，只是想讓玄國上層認可「任奈瑟的視頻會透露值得信任的重要情報」這個觀點。
因為任索知道，的確如此。
這樣，玄國應該就會迅速從任奈瑟上傳的視頻里挖掘重要情報和修煉信息；
這樣，也許那些沒有跟任索一樣好運氣的人，能從中抓住了屬于自己的機遇，避開命中注定的災難；
當然，最重要是——
任索以后就能靠研究自己的情報來休閑度日了！
“小世界，其樂無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