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看完這酸詩,酸得牙都倒了,但還是不明所以,不知道這花到底是誰送的,送給誰的。
他郁悶的敲了敲門,很快小妹就走來將門打開。
“哇,哥,好浪漫呀你,買這么大捧玫瑰花。是送給我的么?”夏雪一開門,見夏天抱著一大捧玫瑰花,不禁眉開眼笑的道。
“送你個頭!”夏天敲了她頭一下道,“我剛下班,就見到咱家門口擺放著這么大捧鮮花了。你老實告訴我,這些天到底干嘛了,是不是偷偷交男朋友了?”
“沒有啊,大哥。”夏雪聽他這么說,也是一腦門子漿糊,“我這些天都在家里練習電腦呀,都沒有時間出去玩,怎么會交男朋友呢?”
“那是怎么回事呀”夏天見夏雪的表情不像撒謊,頓時更加疑惑了。
“會不會是有人送給賢姐姐,卻擺錯了門口呀?”夏雪眼珠子轉了轉道,“哥,那你可要小心咯。”
“去,胡說八道!”夏天翻了個白眼道,將那張卡片拿出來,“你看下,認不認識上面的字跡?會不會是暗戀你的中學同學呀?”
夏雪接過卡片來,仔細的看了一遍,隨后搖了搖頭,“不是我同學的字跡。而且我同學也沒那么高的才華啊,能把詩寫得這么好。”
“這詩寫得也叫好?”夏天不屑的道。像這種酸詩,后世那些段子手一分鐘寫七段。
“當然跟大哥你沒法比了。”夏雪嘻嘻笑道。
“算了,既然不知道是誰送的,那就別留在家里面了。否則,萬一是某個登徒浪子送的,那多惡心人呢。”夏天想了一下道。
“這么漂亮的玫瑰花,丟了太可惜了吧?還是留下來擺著吧,正好晚上我用來泡澡。”夏雪忙擺擺手道。
“好吧。”夏天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道,“對了,電腦學得怎么樣了,那個DOS系統會用了沒?”
“我現在還在背命令呢。真難記呀,大哥。”夏雪苦著一張臉道。
中五會考之后,在成績公布之前,有一段長長的假期。
夏天怕小妹一個人待在家里無所事事,再憑空生出點什么事來,所以就幫她搞了一部電腦,正是他旗下的百腦匯牌電腦。又幫她買了幾本電腦書籍,讓她留在家里學習操作電腦。
因為夏天知道,電腦是未來發展的大趨勢。小妹現在就接觸電腦,正是領先一步,步步領先。
“難記也要背呀。學會電腦之后,做很多事情就方便了。比如打字,比如運算,比如查資料等等等等。”夏天循循善誘道,“而且你看硅谷多少公司都在研究電腦呀,那可是大勢所趨啊,所以你不懂電腦是不行的。”
“我知道了,大哥。”夏雪懂事的點了點頭。
第二天,夏天并沒有回公司上班,而是直接來到了香港期貨交易所,盯緊今天的石油期貨。因為這不僅考驗著梁博滔的能力,也關系著他未來上百億港幣的利益,所以不容輕忽。
夏天趕到的時候,就見梁博滔已經到了,見到他連忙揮了揮手,“夏先生,這邊。”
夏天走了過去,就見梁博滔正站在交易席里,旁邊還有位老實巴交的交易員。
“這位是陳自勵陳哥,負責幫咱們做交易的。”梁博滔介紹道,“咱們的會員資格還沒申請下來,所以只能暫時拜托陳哥幫咱們交易,不過我會在旁邊幫他下指導棋的。”
“你就是夏天夏先生吧,真高興能見到你。”陳自勵見到夏天,眼睛頓時一亮,笑著伸出手來道。
“你好,陳先生,謝謝你幫忙。”夏天也笑著道。
“陳哥,你怎么認識我老板的?”梁博滔見陳自勵竟然能叫出夏天的名字,頓時大為驚訝的道。
“夏先生是你老板,你竟然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全香港不認識他的人,怕是沒有了吧。”陳自勵笑著說道。
“過獎了,眼前不就有一位不認識我的嘛。”夏天笑道。
“夏先生,你到底什么身份呀?”梁博滔見狀,越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你還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發大財。夏先生可是香港最年輕的富豪。他白手起家,用出道不到一年時間,就已經賺了億萬身家。”陳自勵笑著道,“比你我都要厲害的多了。”
梁博滔聽陳自勵這么說,頓時瞪大了眼睛。
一年不到的時間,賺了億萬身家,這也太夸張了吧!難道他買什么股票都漲,賣什么股票都跌,從不失手?!否則怎么可能賺錢這么快!
“夏先生,原來你是‘股神’么?”他驚訝的問道,“我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
“我對股票一竅不通。”夏天擺擺手道,“我是拍電影的。”
“拍電影?!”梁博滔眨了眨眼睛,一時間還真沒反應過來,“拍電影這么賺錢么?”
夏天笑了笑,“術業有專攻嘛。你看我賺錢不可思議,我看你賺錢也是云里霧里呀。”
梁博滔也笑了笑,覺得夏天這位老板比之前的皮特馮說話可要順耳多了。
“博滔,夏先生是真有錢呀,你為他做投資顧問,真是太幸運了。”陳自勵又笑道,“對了,你要我幫你買什么?”
“你幫我賣空石油,四十倍杠桿。”梁博滔道。
“四十倍杠桿,很冒險的。”陳自勵一聽,皺著眉頭道,“你就這么肯定石油會跌?要知道OPEC減產會議還沒開完呢,也許人家達成了減產協議呢。到時候石油價格上漲,那你可就要輸死了。”
“總之我有信心,你就幫我買好了。”梁博滔擺手說道。
“好吧。”陳自勵見他如此篤定,而夏天身為老板也不反對,便也只好點了點頭。
九點四十五分,一開盤,陳自勵就幫梁博滔以十倍杠桿沽空了石油期貨。
“現在石油價格每桶三十美元,我幫你沽了四百手,每跌零點一美元,你就可以賺四萬美元。”陳自勵介紹道,“但是如果漲零點一美元,你就要虧四萬美元。”
夏天點了點頭,四萬美元就是三十一萬港幣。以自己現在的資金量,只要油價上漲一美元,自己就輸得清潔溜溜了。
剛說完,就見眼前的電腦上,石油價格往上跳了零點一美元。
“哇!四萬美元,就這么沒了?連個響聲都沒有聽到呢。”夏天吃了一驚道。
“夏先生,別擔心,升升跌跌是正常現象。”梁博滔向夏天笑道,“放心,我有把握它一定會跌。”
夏天點了點頭,他也有把握一定跌,但就是不知道今天跌不跌。要是不跌反漲的話,那他可就要倒霉了。
剛說完,又見油價往上跳了零點一美元。
“擦,又沒了三十多萬。”夏天驚訝的道,“這可比賭博還要猛啊。”
“一樣的。賭博有發財的,也有破產的。炒期貨也有發財的,也有破產的。”陳自勵笑道,“我在這行干了十幾年了,見過不少人一朝富貴,也見過不少人破產跳樓啊。”
夏天點了點頭。炒股這一升一跌,就是一生一死,蘊藏著不知多少人血淚情仇,也難怪后世那么多以此為題材的影視劇了。
“老板,我覺得你不妨出去走走,散散心。炒期貨也好,炒股也好,都屬于是投資。所謂‘財不入急門’,越心急越容易出錯。倒不如平常心對待。”梁博滔見夏天發呆,好心勸道。
“啊,沒關系,我受得住。”夏天笑了笑道。
幾百萬港幣,他還虧得起。就是沒想到虧得這么快,一眨眼的功夫,六十多萬就蒸發了,所以難免有些感慨。
“那好吧。”梁博滔點了點頭。
十二點半,上午交易結束。
一上午的時間,石油的價格總共上漲了零點六美元,也就是說夏天已經虧了近兩百萬港幣。
這才是一上午的損失而已,讓夏天都覺得有些吃不消,連陳自勵也是臉色灰敗,“夏先生,估計下午油價還得上漲。不行的話,下午一開市,我就幫你拋了吧。”
夏天擺了擺手,“算了,繼續看著吧,我相信博滔的眼光。”
梁博滔見夏天這么說,也不禁很是感動,“謝謝夏先生的信任。”
夏天笑了笑,“走吧,我請客,喝茶怎么樣?”
“好啊。”陳自勵笑道,有老板請喝茶,不用吃便當,何樂而不為呢。
梁博滔也笑著點了點頭。
大家一起來到附近的茶餐廳,點了茶點之后,一邊吃一邊閑聊。
夏天忽然問道,“博滔,證券公司有倒閉的么?”
“當然有了。”梁博滔點了點頭道,“如果投資失利,資不抵債,證券公司一樣會破產清盤的。”
“那怎么能讓證券公司投資失利呢?”夏天隨即問道。
梁博滔和陳自勵互視一眼,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夏先生,你問這個做什么呀?”梁博滔疑惑的問道。
一般來說,股民都會希望自己開戶的證券公司經營的越紅火越好,怎么還會期望著它有朝一日要破產倒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