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住了張慜的父母之后,夏天又來到她的病床前。
“怎么樣,張小姐,現在感覺好點了么?”他微笑著問道。
“謝謝夏董事長,我感覺好多了。”張慜連忙點點頭道,“對了,夏董事長,謝謝您救了我。”
“哎,別那么說,我才要跟你說聲對不起呢。”夏天擺擺手道,“都怪我,對訓練班的重視度不夠,結果培養出這么一群素質低下,道德敗壞的學員,害你受了這么多的委屈。張小姐,真是對不起。”
“夏董事長,這不關你的事的。”見他這么說,張慜頓時感動的說道。
“夏先生,那么多人欺負我女兒一個,實在是太過分了。您可一定要為她伸張正義,討回公道啊。”張爸爸這時候開口說道。
“是呀,夏先生,我們敏兒從小到大最老實不過了,向來都不敢惹事的。那些人就是看她好欺負,所以才聯起手來欺負她。您要是不護著她,那她可就沒活路了。”張媽媽也請求道。
“張先生、張太太請放心,這件事我絕不徇私包庇,一定會追究到底,給張小姐討還一個公道。”夏天點頭說道,“實不相瞞我已經報了警,而那些人也已經被警方抓住,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法律的嚴懲。”
“太好了,謝謝夏先生。”張爸爸一聽,激動地說道。
“夏先生,謝謝您!”張媽媽一聽,也感激的說道。
“張小姐是我非常看好的藝人,她的天賦很高,在娛樂圈一定會有很好的發展。你們放心吧,我會好好保護她的。”夏天又說道。
“哎呀,夏先生,我……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總之,謝謝您!”張爸爸一聽,感激涕零道。
“夏先生,我也謝謝您,謝謝您!”張太太也激動地眼中泛著淚花,不停地說著謝謝。
躺在病床上的張慜聽夏天這么說,也不禁很是感動。
人家那么大的老板,高高在上。而自己不過是一個最最普通的學員而已。卻能蒙夏天如此關心,真的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哎,快別那么說。”夏天謙虛的笑道,“好了,就讓張小姐好好養傷吧,今天我先走了,改天再來探望。”
今天來這片刻,好感度已經攢夠了,再待下去沒什么可說的,那就尷尬了。再者說,張慜的父母都在這兒,想干點別的也難。還是改天等張慜一個人的時候,再來好一點。
“夏先生,您要走呀?”張爸爸、張媽媽一聽,都連忙挽留道。
“是呀,不好意思,公司還有些事要忙。”夏天點了點頭道,隨后吩咐那位職員,“你在這兒好好照顧張小姐,需要什么就買什么,回頭都由公司來報賬。”
“是,夏董事長。”那位職員連忙答應道。
張爸爸、張媽媽見夏天已經安排妥了,便也都笑著將夏天送出門去。
“兩位請留步,不用送了,回去照顧張小姐吧。”夏天擺擺手道,隨后由保鏢陪著,進了電梯。
等夏天走后,張爸爸、張媽媽回到病房。
“夏先生還真是一個大好人。”張媽媽感嘆道。
“是呀,那么大的老板,一點架子都沒有,真是難得。”張爸爸也欽佩的說道。
他來香港,也都進了公司,但是遇到的老板個頂個王八旦,像夏天這樣“愛民如子”,平易近人的老板,還真是第一次見,感覺真是舒服呀。
“夏董事長估計是全香港最好的老板了,誰不知道他為人又大方,又熱情,輕易都不發火的。張小姐能受他的器重,真是好福氣。”那位職員也忍不住夸獎道。
“是么?!那真是太好了。”張爸爸、張媽媽一聽,都替女兒開心起來。
張慜聽他們這么說,心里也很高興。雖然她跟夏天總共才見了兩面而已,接觸并不深,但是對他印象卻非常好。
他那么大的老板卻沒有架子,平易近人,而且還懂得照顧人,關心人,實在是很難得。更不要說他還那么帥,那么有才華。真不愧被譽為是“全香港最想嫁的男人”。
“哎呀,他對我這么好,是不是也是因為對我有意思呢?”張慜忽然臉紅紅的想道,“哎呀,羞死人了!”
夏天回到公司之后,將何超穹請了過來。
“今天亞視發生的事情,想必你都已經知道了吧?”他開門見山的問道。
“剛剛周梁女士已經跟我說了。”何超穹點了點頭,隨后一臉震撼道,“夏先生,真沒想到那些人竟然會那么做,他們難道就不知道這是在犯法么?”
“他們怎么不知道這是在犯法,不過心存僥幸罷了。他們肯定之前就欺負過人,不過受害人沒敢聲張,他們也就沒有受到什么懲罰,因此就越發驕縱,下手也就沒輕沒重了。”夏天擺擺手道。
前世內地校園就爆出過不少這種事。那些半大孩子缺乏管教,家長溺愛或者是不在身邊,學校和老師也不敢嚴加管教,出了事甚至幫他們打掩護,徇私包庇。
因此令他們毫無顧忌,連群結黨霸凌同學。甚至還拍攝視頻發到網上,不以為錯,反而覺得能欺負人很厲害,很光榮。人性扭曲到那種程度,實在是一種悲哀!
“唉。”何超穹聽他這么說,也不禁長嘆了一口氣。
那些人欺負人欺負慣了,又一直沒有人管教,就覺得地球是圍著他們轉了,越發無法無天。結果現在事情鬧大了,夏天報警了,他們全被抓起來了。
最次也要判監守行為,如果運氣差一點的話,估計就得坐幾年牢了。而他們今年才不過十七八歲年紀,留下案底,將來一輩子都會受到影響。何苦來哉!
“好了,不必為那些人渣操心。父母和學校管教不好他們,自然有社會,有法律來管教他們。”夏天撇撇嘴道。
他對那些人的遭遇沒有絲毫可憐。不是他沒有同情心,而是同情心也要分給誰。對那些犯了錯,受了罰,勇于悔改的人,他也愿意伸出援手,幫他們重新做人。
可是現在這些人還沒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也還沒表現出絲毫的悔改之意。現在就同情他們,未免同情心就有些泛濫了。
古人曰: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對付這些人渣,一味寬恕憐憫是沒用的,那樣反而讓他們越發肆無忌憚,做事更加無法無天。
相反,就應該讓他們受到應有懲罰,讓他們知道欺負人是不對的。這樣他們才能夠有所悔改。否則就會一直錯下去,直到再想悔改都難。
何超穹點了點頭。
“好了,不說他們了,越說越來氣。”夏天擺擺手道,“這件事的危機公關一定要做好,注意輿論疏導,不要對亞視造成太壞的影響。”
亞視訓練班學員暴打同學,這種行為可是非常惡劣的。如果做不好危機公關的話,估計明年訓練班再開招的時候,就沒人敢來報名了。
“我知道了,夏先生。”何超穹點了點頭道,“我已經跟各大媒體都打了招呼,他們都已經答應不會報道這件事。”
“一家也不報道,那是不現實的。”夏天擺擺手道。
就算全香港的報紙、雜志,他都買通了。別忘了還有香港電臺、香港商業電臺,以及那個陰魂不散的無線電視臺呢。
這三家媒體很難收買的,尤其無線,巴不得亞視多出點事呢。現在傳出這件事,它肯定會抓住不放。
何超穹聽他這么說,也不禁一愣。
是呀,香港除了那些報紙、雜志之外,還有電臺和電視臺呢。香港電臺是港府資助的,輕易收買不過來。而無線電視臺則是亞視的死對頭,巴不得它出事呢。所以這兩家媒體一定會報道這件事,尤其無線還會大肆報道呢。
自己還真是棋差一招。而棋盤上一子落錯,就滿盤皆輸,還真是要糟糕了!
“夏先生,要不我請我父親出馬?”何超穹隨即想道。
也就只有何弘燊出馬,才能讓邵藝夫給點面子。
“那倒不必,我們不要怕他們報道,不過我們應該加以引導,讓他們幫咱們說話,從正面進行報道。”夏天指點道。
“雖然打人這件事是不對的,但是我們沒有徇私舞弊,報警處理,而且對受傷學員進行了賠償,這就是正面的消息。讓他們多從這一點來報道,讓人看到我們亞視有坦誠己過,承擔責任,改過自新的勇氣,這對我們大有益處。”
“只要兩兩相抵,正面報道多過負面報道,那對我們就沒有太大影響了。”夏天最后說道。
“啊,有道理,有道理。”何超穹一聽,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一臉崇拜的道,“夏先生,您真是太聰明了,跟著您真長學問呢。”
夏天謙虛的笑了笑。
這些東西,前世早就不稀罕了。不過對于八零年代的人而言,這些公關理論卻都屬于商業機密,只有少數大型的公關公司掌握。
何超穹雖然聰明,但到底還年輕,經驗比較少,所以還需要夏天時時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