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陳景輝的要求,韋理斯痛快的答應道。
反正無論夏天花多少錢,這筆錢也分不到別人手里,最后還是又都回到他的身上。因此十三億也好,十四億也好,統統沒什么區別。
“韋理斯先生,夏先生在賣出鱷魚恤的資產之后,真的肯把十四億港幣都給分了么?”陳景輝見他答應的痛快,不禁心中疑惑地問道。
如果夏天打定主意,賣鱷魚恤的錢一毫子都不分給別人,而是要拿去投資的話,那他一點脾氣都沒有。
“陳先生,夏先生這么做的目的,只是為了懲戒林家而已。他跟你又無仇無怨,又怎么會欺騙你呢。”韋理斯笑著說道,“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可是萬一……”陳景輝皺起眉頭道,“韋理斯先生,您能不能幫我約下夏先生,這件事事關重大,我想當面跟他談。不然心里總覺得不安。”
韋理斯現在答應得痛快,但他到底不是夏天,說得話到底有幾分效力,還真很難說。也許轉過頭去,夏天就不認賬,這也并不稀奇。畢竟商場如戰場,爾虞我詐的事太多了,不得不防。
“陳先生這是信不過我呢,那好吧,那我就幫你約夏先生出來。不過你也知道,夏先生最近可是比較忙,我可不敢保證他什么時候有空。”韋理斯一愣,隨后點點頭道。
“韋理斯先生,我不是信不過你,只是這單生意對我而言實在太重要,所以我只能是小心從事。得罪莫怪!”陳景輝連忙笑道。
韋理斯可是香港商界的名人,大名鼎鼎的公司醫生,還曾經做過和記黃埔的大班。陳景輝雖然要移民加拿大,但只要一天沒走,一天還留在香港,就必須當心一點,能不得罪這樣的大人物就不得罪。
不過該守的原則還是要守,畢竟這可是關系著三億多港幣,更關系著他們陳家的未來,不能不慎重。
“就請您幫忙安排吧,拜托了。”陳景輝隨后又道。
韋理斯笑著點了點頭,不過眼神冰冷,看著陳景輝,就像在看著一個死人一樣。
整整一天,夏天都在西貢的別墅陪伴鍾楚紅。
他們聊天,他們吃飯,他們看電視,他們做羞羞的事……就像一對正在度蜜月的小夫妻一樣,盡享歡愉。
轉天,夏天吃完早餐,終于要離開了。
鍾楚紅依依不舍得抱著他的胳膊,很不想他離開。
“乖了,等我忙完這段時間之后,一定抽時間好好的陪你。”夏天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道。
“嗯。”鍾楚紅乖乖的點點頭。
她知道夏天現在事忙,能抽出一天時間陪自己,已經是很難得了。
“乖”夏天親了她額頭一下,隨后轉身出門上車而去。
鍾楚紅目送他坐車離去,直到他的車轉過拐角,消失不見,才悵然若失的返回家中。
“夏先生,不好意思,我的A計劃失敗了。陳景輝遠比我想象的要謹慎,沒有輕易上當。”韋理斯向夏天致歉道。
他原本以為陳景輝急于移民加拿大,急于將手中的股票套現,隨意當他聽說夏天以高價求購鱷魚恤的資產時,應該是馬上就答應的。沒想到他如此謹慎,竟然要和夏天當面談。
如果這件事夏天出面的話,那就不好了。他韋理斯出面,說什么話都可以。因為他說白了,就是一個金融掮客,大可以信口開河,天花亂墜。
可是夏天是香港的商業巨子,如果他親口答應事后又反悔,那對他的商業信譽可是嚴重打擊。所以他是不能讓夏天跟陳景輝見面的,那樣的話性質可就變了。
“沒關系,萬事都不是一帆風順的,韋理斯先生你也不要灰心,咱們又不是沒有機會了。一計不成,再生二計唄。”夏天笑道。
對于韋理斯的失敗,他其實并不驚訝。商場如戰場,沒有常勝將軍。你聰明,人家也不是白癡,哪可能那么容易上當啊。
“是,夏先生,我已經想好B計劃了。我們就先晾著他吧,先搞其他的公司。”韋理斯點點頭,“陳景輝著急移民,著急把手中股票套現,他比我們更沒有耐心。”
“嗯,那你打算再搞哪一家呢?”夏天疑惑的問道。
“就搞這家麗新集團如何?”韋理斯微微一笑道。
夏天一聽,頓時眼睛一亮,“你有辦法?”
“當然,據我所知,麗新集團在匯豐銀行、渣打銀行、東亞銀行等可是抵押了近七成的資產,每月要還兩千多萬港幣的貸款。”韋理斯點點頭道,“我們可以先花光公司的流動資金,然后再以無錢還貸為名,要求大股東進行供股集資。”
“林家應該是不會同意供股的。”夏天搖搖頭道。
“那正好,那我們就可以去跟銀行商量,以成本價將抵押的資產買下來。以夏先生您在商界的人脈,應該不難跟銀行取得交易吧。”韋理斯笑著說道,“亦或者,我們提議將公司其他資產拿去抵押還貸。夏先生,您現在手上不是就有兩家銀行么,剛好可以用來做這件事。
貸出的錢,我們依然可以拿去投資,而且到時候依舊不還款。那么抵押的資產又歸您了。所以,無論林家怎么選,他們的損失都注定了。”
夏天想了想,頓時眼睛一亮。
以他和沈弼的關系,以他在商業的影響力,如果停繳貸款,讓銀行把抵押的資產平價賣給自己,應該不是太難。那樣一來,自己就可以廉價將麗新集團的資產,變成是自己私人的財產了,想想都美。
“韋理斯先生,這個主意不錯啊,比上一個主意靠譜多了。”夏天笑道。
“這個主意是不錯,就是總停繳貸款,比較影響信用。”韋理斯提醒道,“所以一般情況之下,我不太建議用這個辦法。”
“沒關系,反正我一般也不在銀行貸款。”夏天擺擺手笑道,“而且我自己就有銀行,怕什么呢。”
“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