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上一片安靜。
太上老君雄渾如天地擠壓一般的氣息出現了一絲不穩。
好像一個氣球，出現了一個漏洞，開始漏氣。
太上老君立刻收斂，恢復了最開始的逍遙姿態。
西王母也好不了太多，手中不斷變幻的百兵模樣“僵硬”了剎那，云霧和空間也重新變得“柔和”后再度鋒利。
她也同樣收斂了氣勢。
兩人都很清楚，自己的心境因為對方可不著調的話，已經破掉了。
不是境界下降那么嚴重。
而是影響了戰意。
如果對方趁著那一瞬間出手，自己的一身實力，頂多發揮出八成，甚至更少。
看著這位通天教主，西王母和太上老君心里都生出了許久沒有過的情緒。
憤怒，還有無奈。
至于天帝，依然不說話。
只是從非人變成了“活物”，臉上依然是無喜無悲的表情。
“賜座。”
西王母和太上老君兩人坐下后，天帝適時地開口說道。
立刻有人送上座位。
總算化解了安靜而尷尬的氣氛。
安靜是必然的，如此強者，肯定可以將眾神壓得跟鵪鶉一樣。
至于尷尬，是因為這位強者，真、的、不、按、常、理、出、牌、啊！
什么打贏坐牢，打輸住院？
什么交易？
難道修仙之前，真的是凡間的訟棍嗎？
所以才被楊戩和哪吒委托……
等等，說到哪吒和楊戩。
眾神們想起了他們此次前來的大事，頓時想到了很多。
對于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莫名變得期待起來，沒有人規定，神仙不能八卦。
就算情感淡薄，八卦之火只有常人的百分之一，千分之一，那也是會燃燒的。
“你很上道嘛。”
坐下后的白夜對天帝說道。
從楊戩的描述，白夜以為天帝會二話不說，跟他這個觸犯天條的人拼命。
結果天帝選擇“賜座”。
避免了白夜以德服人，真·說服天帝——那樣會花費不少功夫。
從剛才的表現來看，就能夠知道，天帝千萬年如一日，穩居主宰之位不是沒有原因的。
他比太上老君和西王母都要強！
至于上道的原因。
白夜也不好猜，是覺得自己夠“大局”，可以暫時退讓妥協。
還是因為他因為自己剛才的話，察覺到了西王母率先觸犯了天條。
打算先解決西王母之事。
這位應該沒有什么“攘外必先安內”的想法。
“咳咳。”
白夜先是清了清嗓子，看向西王母，“這位……被告西王母，我這樣稱呼你，沒有什么問題吧。”
西王母一言不發，臉色黑如鍋底，不過也代表默認的意思。
太上老君的眼中也有一絲疑惑。
他連白夜鎮壓了李靖的事情都清楚。
哪吒、楊戩相關，又怎么會不知道？
只是，看通天教主的樣子，此事竟然是跟西王母有關。
“西王母，我的委托人楊戩委托于我，說你對他的“被監護人”哪吒，在某個夜深人靜的夜晚，進行了不足為外人道也的調教，讓他干出了禽獸之事，你認不認啊？”
白夜對著西王母說道。
大家明顯可以感覺，西王母周圍的空間，都化作了道道利刃。
站的距離她比較近的神們，立刻推開，避免被憤怒的她給波及到。
“滾！”
西王母用一個字回答了白夜。
她知道通天教主在說什么，但是，能不能不要用這么顛三倒四的說法？！
無數年都沒有下過凡。
現在凡間的訟棍們，都已經這么不要臉了嗎？
“你不承認？”
白夜情緒很穩定，“但沒有關系，因為我有證據！”
說著，一揮手，重現了當時的畫面。
不需要多言，以太上和天帝的眼力，足以看出這個證據的真假。
西王母也瞪大了眼睛，臉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吃驚的表情。
“影后！”
白夜在心里豎起了大拇指。
這是影帝對同行人的褒獎！
“來，來，來，這是賠償清單。”
證據出馬，一個頂量。
白夜掏出了三張紙，分別丟向天帝三人。
天帝微微抬手，那張紙懸浮在他面前。
太上老君和西王母也接過了紙。
上面一開始就要求，也是最重要的事情，自然是幫哪吒恢復正常。
接下來，則是——
“蟠桃樹，X棵。”
“瑤池女仙X人，正常工作，可以給工資，但是要打五折。”
“八卦爐X天，正常借貸，可以給租費，但是要打五折。”
一大串法寶，還是珍貴的天才地寶。
黃飛鴻的招牌動作——獅子大張口。
被白夜發揮得淋漓盡致。
最后還有幾行小字：如果有需要，也可以用上述賠償，雇傭通天教主幫忙“打官司”。
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通天教主出道至今，未嘗一敗，高手寂寞！
至于為什么除了西王母這個罪魁禍首之外，連太上老君和天帝都要付出賠償。
開玩笑呢。
監管不力要不要負責？
而且，一開始的條件，當然要往高了開。
漫天要價就地還錢是基本操作。
對天帝他們開的條件，除了賠償外，也是“雇傭交易價格”。
是不是覺得到時候打西王母有點困難啊？
會造成損失啊？
沒關系，通天教主來幫忙，只要戰利品上交，讓你們兵不刃血解決心腹大患。
“荒謬！”
天帝和太上都沒有說話，西王母手中的紙張碎成了看不見的粉碎。
“不慌。”
白夜對西王母說道，“交易的事情，我們可以慢慢談，如果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不再找你的麻煩，強制執行賠償了。”
言下之意，就是西王母給出賠償，讓哪吒恢復正常。
白夜就不會再摻和。
讓西王母不至于“腹背受敵”。
甚至，還可以雇傭他。
當然，天帝和太上也可以。
到時候白夜幫誰，就要看誰給出來的價格比較高了。
大軍火商白夜已經做好準備，可以再度上線，賣完這邊賣那邊了。
“這件事情，跟我無關。”
西王母看著白夜，聲音冷漠。
“……”白夜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西王母。
西王母跟他對視著，毫無心虛膽怯之意。
“有點意思啊。”
白夜雙眼微微發亮，到了這個時候，西王母有什么理由不承認？
直接承認，雇傭白夜，還有翻盤的機會。
她為什么會不承認？
除非……
白夜的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名偵探再度上線！
他掏出一枚五毛硬幣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來做一個交易吧。”
“交易？”
“對，我用這枚五毛硬幣作為報酬，你說出實話，哪吒一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這場交易，你做不做？”白夜看著西王母說道。
沒有案子是一次交易不能調查出真相的。
如果有，那就兩次！
赫爾克里·波洛，夏洛克·福爾摩斯，理查德·卡夫，奧古斯特·杜賓，亞森·羅賓，菲洛·萬斯，江戶川柯南，金田一以及名偵探美兔醬紛紛點贊。
名偵探白夜說得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