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和張忠趕到的時候。
于飛昂依然拖著那個怪厲。
兩人戰斗的地位，被強力探照燈照射得亮堂一片。
如同白晝。
周圍圍攏著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防爆盾擋在面前，槍口伸出。
形成了一個直徑在20米左右的包圍圈。
沒有過于靠近。
因為靠的太近，就會收到怨氣的影響。
一些人會手腳麻痹，呼吸困難。
一些人甚至會直接產生幻覺。
跟于飛昂戰斗的，是一個相對正常的人形生物。
手中拿著一把斧頭。
在略顯刺眼光線的直射下，隱約可見一些黑氣在他身上繚繞著。
穿著臟兮兮的衣服，是很多年前的流行過的款式。
容貌模糊不清，一直在不斷地閃爍變幻著。
跟別墅內的怪厲比起來，這只是外貌相對最正常，最不詭異的一只。
于飛昂跟怪厲斗，不見下風，打得有來有回。
事實上，準確地說，光從場面來看。
實際上是于飛昂壓著這只怪厲打。
除開怨氣之外，對方唯一的攻擊方式就是用斧子劈砍。
動作比普通人甚至都要慢一些。
配合怨氣沖擊，自然是避無可避的“無解攻擊”。
別說閃避，就連抬手抵擋都做不到。
但于飛昂加持權財值，獲得了一定跟怪厲對抗的基礎。
怨氣的沖擊效果大大減弱。
又是習武之人，怪厲的攻擊對他來說，也就那樣了。
只不過，怪厲傷不到于飛昂。
于飛昂也難以真正傷到這只怪厲，拳頭或者手掌轟在怪厲身上。
發出如同木棍打在皮革上的聲音。
只能讓怪厲的動作微微一頓，身形稍微有點變化而已。
無法真正造成十分有效的殺傷。
想要真正殺傷，估計只能不斷地打擊對方，讓“傷勢”不斷累積才行。
于飛昂武功不錯，戰斗到現在，氣息未見明顯的急促和不穩。
這樣打持久戰，似乎也未嘗不可。
但是……權財值不夠了。
一旦沒有了權財值，于飛昂在怪厲面前，就不會再有多少反抗余地。
哪怕這只怪厲，比起別墅內部的，要弱上太多太多。
主世界，已經變成了一個“氪金游戲”。
面對怪厲，真正的沒錢玩你MB。
而且有錢也撐死保命——還只是一段時間。
家里有礦都“玩不起”。
還不能退服保平安。
世界藥丸。
“看來別墅里面的怪厲，不是狗級，比狗搶多了。這個才是狗級。”
白夜說道。
問旁邊的士兵要來了一把手槍，抬起槍口，扣下扳機。
子彈擊中了怪厲手中的斧子。
斧子脫手，落在地上。
正在跟于飛昂戰斗的身影立刻倒下。
不帶任何“猶豫”的。
“不是子彈無效嗎？”于飛昂愣了一下，轉頭看去。
發現開槍的是白夜。
頓時就釋然了。
對方可以說是氪金對付怪厲的源頭。
有辦法用手槍對付怪厲也很正常。
蹲下身子，在那人脖子上探了一下，于飛昂朝著眾人搖搖頭。
示意這位被附身之人已經死去。
怪厲的本體，自然是那柄銹跡斑斑的斧頭。
白夜走過去，撿起斧頭，一握。
將其“制作”成為了一個長度在半個手掌上下的斧頭模型。
斧刃還是金色的。
詛咒商品，磨推鬼系列第二件——河神的斧頭。
丟出去之后，砸中誰誰就會被附身，變成河神。
當然，這個“河神”不會過來問你是丟了金斧頭還是銀斧頭。
只會把“看見”的人通通砍死。
包括丟出斧頭的主人。
詛咒商品其實沒有什么含金量。
說白了就是白夜以袖里乾坤將怪厲鎮壓、封印，形成無害的物件。
直到使用者將其丟出去。
等于是打開開關，釋放出了怪厲。
用來吞狼驅虎，險中求富貴，絕地求生還有同歸于盡。
真正的一次性用品，使用方式就是丟出去，然后趕快跑。
可以將其理解為特殊的“炸彈”。
雙刃劍，炸死自己還是炸死敵人，或者一起炸死。
就看使用者如何使用了。
“干的不錯。”
白夜拍了拍于飛昂的肩膀。
“這算是新的一起事件了。”
張忠走到白夜身邊說道。
“其它國家呢？”白夜說道，“應該也發生了類似的事情吧？”
張忠說道：“不清楚，應該有吧，不過就算有，恐怕也會保密。”
“現在地球，科技已經不在是第一生產力了。”白夜說道。
“充錢吧，只有充錢才能變強，才能……活下去。”
三天后。
白夜全國各地到處飛，解決了好幾個怪異。
詛咒商品增加到了五件。
他發現，怪厲之間也是會相互廝殺的。
不過廝殺的結果，不會讓人滿意。
因為最后的結果，會是兩個怪厲相互吞噬。
無論是哪個作為主導，對于人類而言，都是多出一個更為強大和可怕的對手。
當然，如此一來，也提供了一個逃命新思路。
如果遇到怪厲，手頭上又有詛咒商品。
那就把詛咒商品丟給那個怪厲。
兩只怪厲有大概率會打起來，或者，也有可能“達成共識”。
一起干翻使用者。
這一切，都是不定數。
沒有一個概率。
白夜雖然嘗試了幾次，卻也不可能作為參考。
“又有三起事件發生，另外，各國也有消息傳出，的確有類似的靈異事件發生，都做了保密處理。暫時沒有引起大的波瀾。”
車內，宋茵皺眉向白夜匯報。
總感覺，世界正在一點點崩壞啊。
“嗯。”
白夜點點頭。
車子前進的速度一點點放緩。
前面的道路，似乎有些堵車。
降下車窗，白夜看向外面，夜風吹佛過來，帶來一陣涼意。
“你有妹妹嗎？”
一個聽上去非常怯生生的聲音問道。
光是聽聲音，就足以勾勒出一個蹲在墻角瑟瑟發抖的形象。
白夜看向聲音的主人。
馬路旁邊的人行道上，廣告牌的陰影處，站著一位少女。
穿著略顯夸張的哥譚市連衣裙——不是陰暗的風格，而是動漫蘿莉的款式。
還是白色的主色調，點綴粉色的花邊。
只不過裙角有些破爛，也有些臟兮兮的。
她抱著一個同樣臟兮兮的兔子玩偶。
長長的頭發垂下，陰影中，臉龐并不太分明。
只能看到小巧的下巴和櫻桃小嘴。
白夜沒有回答，只是盯著那個問話的少女。
“你有妹妹嗎？”
沒有得到回答，少女又問了一遍。
“有。”
白夜隨意地應了一聲，前面堵住的道路已經暢通，車子重新動了起來。
少女很快就離開了白夜的視線。
在離開前的一剎那，白夜看到那張小嘴咧開，笑了起來。
露出潔白而整齊的牙齒。
……就是，突然從櫻桃小嘴變成了一張大嘴巴。
“有什么？”
宋茵有些好奇地聲音傳來。
白夜重新升上車窗，笑著說道：“有一個不是偏居一隅的主動型怪厲，盯上我了。”
宋茵沒有說話，為那只不知名的怪厲默哀了0.0001秒鐘。
“活著”不好嗎？
不過，下一秒鐘，宋茵臉色微微一變：“有怪厲，可以‘動’了？”
“應該是第一只？通知張忠他們吧，接下來，估計還會出現更多會到處活動的主動型怪厲。”白夜說道。
目前所有的怪厲，其實都是被動型的。
暗戳戳呆在一個地方，旁人不進去，也不會引發什么事件。
盡管它們盤踞的地方不一定偏僻。
但這不能改變它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被動型怪物的事實。
包括那個會附身的斧頭。
不去碰它，也不會被附身。
但剛才的怪厲，居然主動去“撩”白夜。
白夜相信，它就算是第一只，也不會是唯一一只，最后一只。
當然，它可以成為第一只主動作死的怪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