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學了多久武功了,我看你歲數也不大,怎么你武功這么厲害?”
郭芙蓉見方陽坐下,她想到昨晚自己被方陽戲耍一通,最后還被人家一招拿下,從小就對武功充滿興趣的她在好奇心驅使下,沖方陽一抬下巴,雙眼放光的看著方陽。
“一般吧,我武功不厲害。”方陽在郭芙蓉好奇的目光下,不急不慢的回道。
“不可能,本女俠武功可不差,結果卻被你一招拿下,要是你這都不算厲害,那我算什么了?”
方陽手指輕敲石磨,準備逗一逗郭芙蓉:“那說明你武功太差,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拿下你不需要什么厲害武功。”
郭芙蓉聞言,看看滿臉笑容的方陽,以為方陽在嘲笑她,她立馬不干了,使勁掙扎著怒吼:“喂喂喂,你說誰武功差呢!說誰三腳貓武功了!別以為你打敗我就可以侮辱我,有本事你現在放開我,我們再來比劃比劃!”
方陽看她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心中暗樂,這郭芙蓉當真是好玩,稍一刺激,她就炸毛,完全忘了昨天是怎么被他拿下的。
“你確定要比劃?那到時候我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功力,失手傷了你,你可別怪我!”
說完,方陽運轉內力,將手放在石磨上輕輕一按,只見堅硬的石磨上出現一個清晰的手掌印。
郭芙蓉雖然知道方陽內力比自己深厚,但怎么也不會想到竟如此深厚,她不可置信的目光在手印和方陽臉上來回看了幾次后,色厲內斂,結結巴巴說道:“算……算了,本女俠累了,比劃的事以后再說,現在我要好好休息一下。”
“哦!既然姑娘累了,那就好好休息吧,在下告辭!”
方陽見郭芙蓉靠在石磨上,佯裝閉目休息,他搖搖頭,笑著起身,準備去呂秀才的房間,看看白展堂的葵花點穴手寫的怎么樣了。
“嘶~!”
哪知他才剛起身,被栓在馬棚里的紅馬見狀,連忙嘶鳴一聲,看著方陽。
原本走向呂秀才房間的方陽,露出一絲會心的笑容,改向走到紅馬身前,伸手輕撫紅馬脖子,紅馬也是靈性十足的低頭貼近方陽。
在方陽的輕撫下,紅馬眼中露出一絲滿足,不停的打著響鼻。
正在裝著休息的郭芙蓉,聽見身后紅馬低聲哼鳴,她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拼命的扭轉脖子,想看看發生了什么。
“喂~!這馬是你的啊!”郭芙蓉看清狀況后,問道。
“是的,我叫它赤云。”
方陽拍了拍赤云的脖子,回頭看著郭芙蓉,“它是我去藏邊追殺仇敵的時候碰到的,就將它買下了。當時看著只不過是一匹普通的紅馬,哪知道幾年時間過去,它竟成了匹千里馬,日行千里對它來說不在話下。
而且它還頗通人性,數次救了我的命,所以對我來說,它就和家人一般。”
說完,赤云似乎聽懂方陽所說,用腦袋頂了頂方陽。
“哇塞~!好想要!”
郭芙蓉見狀,眼睛冒著亮光,直勾勾的看著赤云,再也移不開目光。
“想要啊?”
聽方陽這么問,郭芙蓉立馬頭如搗蒜,點的飛起,天真的她還以為方陽要將赤云送她
“自己買去啊!”
方陽見郭芙蓉的樣子,露出一絲奸計得逞的笑容,接著一拍赤云脖子,瀟灑的轉身走進呂秀才房間,不再看她。
郭芙蓉先是一愣,‘啊~?’反應過來后,惡狠狠的盯著方陽走開的可惡背景,一臉幽怨的嘀咕著,暗罵方陽。
方陽走進房間,見白展堂正趴在桌上奮筆疾書,他也沒過去看,而是坐到呂秀才床上,翹著二郎腿做出一副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怎么樣了白大哥,寫好沒?”
白展堂瞥見方陽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但他小辮子被方陽捏在手中,也沒什么辦法,只得冷哼一聲,沒理方陽,繼續俯身書寫。
額~!
見白展堂的樣子,方陽一陣無語,不就想擺出個吊爆的樣子,好叫白展堂認真寫嘛,誰知道吃了個閉門羹,自討無趣。
方陽撇了撇嘴,起身走到桌前,抬眼看去,只見桌上鋪著一疊白紙,首頁右邊寫著五個蠅頭小楷‘葵花點穴手’,整張紙自上而下,自右往左才寫了幾行小字,正是葵花點穴手的練法和要注意的地方。
“別看了,我才寫了個開頭,想要完整的你慢慢等著吧!”
白展堂頭也沒抬,對方陽的動作他是了如指掌。
“那要多久才能寫完?”
方陽沒在意白展堂不善的語氣,而是認真問道。
白展堂聞言,放下筆,抬頭看著方陽,擺出一副欠揍的表情:“那誰知道呢,我有時候寫著寫著就發現有些地方不對,又要重新改,加上我年紀大了,總有記不清的地方,慢慢來吧,武學這東西是一點錯都不能有。”
說完,他低頭偷笑,叫你小子狂,這怎么寫,什么時候寫好,還不是我說了算。
白展堂不會認真寫這一點,方陽早有預料,但他沒想到白展堂的計策是拖時間,要是這樣下去,鬼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寫好,自己可沒時間和他拖。
但他又沒法催,這主動權在人家手上。
正在方陽糾結的時候,他突然瞥見白展堂在偷笑,他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什么,死死的盯著白展堂:“白大哥,要有現成的秘籍也行,不用你寫了。”
“什……什么?”
白展堂正在心中暗樂,突然聽方陽這么說,他詫異的抬頭看向方陽,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驚慌。
方陽見白展堂的樣子,心中頓時明了,自己所猜不錯,白展堂應該有現成的秘籍。
他直視著白展堂,伸出手:“白大哥,我說你把秘籍給我就行,不用寫了。”
“我……我沒秘籍啊,這不正給你寫呢嘛!”
白展堂壓下心中的驚慌,作出一副呆萌的表情,愣愣的看著方陽,接著立馬附身繼續在紙上瞎劃拉。
方陽見白展堂不到黃河心不死,他狡黠一笑,大喊:“掌柜的,掌柜的,我有事和你說!”
“別喊別喊,我給還不行!”
白展堂慌亂起身,拼命捂住方陽的嘴,生怕方陽當著掌柜的面揭穿他的身份。
“那拿來吧!白大哥。”
方陽得意的笑著,伸出手。
白展堂一臉幽怨的走出房間,慢慢挪到放行李的地方,從自己的行李中底部拿出一本泛黃的書籍,他不舍的看了看書面上寫著的‘葵花點穴手’五個字。
接著,他一咬牙,下定決心重新回到呂秀才房間,咬牙切齒的將秘籍重重的放在方陽手上:“給你,好好練,別給自己練的一身毛病,到時候暴斃而亡,可沒人給你收尸!”
說完之后,白展堂感覺自己心里舒坦了很多,他頭也不回的往外走,怕自己再看著方陽那張欠揍的臉,就忍不住要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