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當雜役也不是不行,當你得給我點時間,讓我把工作思路搞搞清楚嘛!”郭芙蓉一臉委屈的看著佟湘玉。
佟湘玉聞言翻了個白眼,撐著膝蓋起身,走下樓梯:“打雜還需要工作思路?”
“那當然了!”
郭芙蓉立馬站了起來,理直氣壯的沖佟湘玉走向長桌的背影說道,“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狀元!磨刀還不誤砍柴工呢!”
“那好,你需要多久?”
佟湘玉站在長桌前,和方陽一起整理著碗碟,聽了郭芙蓉的話,她心里雖然不以為意,但想到現在郭芙蓉剛改變一點,不再那么抗拒當雜役,便還是準備順著她。
“嗯~這得看我的調研進度了。”
郭芙蓉一點沒有眼力見兒,還以為這里是她做主了,只見她走到桌邊坐下,雙手交叉搭在桌上,得寸進尺的扭頭看著佟湘玉,“反正在我調研期間,我什么活也不想干。”
“你不會需要一輩子吧?”
方陽對郭芙蓉一笑,將桌上特意給她留下的饅頭放到她面前。
“這你放心!”
餓急了地郭芙蓉,直接一把抓起饅頭就咬了起來,同時,她空著的另一只手對著佟湘玉和方陽指了指,“我跟你們說,最多也就個一年半載吧!”
方陽看著她理所當然,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個時間,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是找雜役,還是找個吃白飯的祖宗啊!
接著,他偷偷看了看佟湘玉的臉色。
“啊~!”
果然,只見佟湘玉一臉驚詫的看著郭芙蓉,音量立馬提高了幾分。
“呃~!十天半個月也有可能!”
郭芙蓉也覺得自己好像過分了點,便一只腳彎著踩在長凳上,咬了口饅頭,稍微讓了一步。
對這個時間還是不滿意的佟湘玉,雙手撐著桌子,身體微微向前,冷漠的盯著郭芙蓉。
被佟湘玉看的發毛的郭芙蓉,只得再讓一步,她一臉嫌棄的和佟湘玉對視一眼,不耐煩地道:“三五天,這總行了吧!”
“就這么定了!”
你起一年半載的,這三五天完全在接受范圍內,佟湘玉便一口答應了她,接著一拿抹布,對大嘴喊著,“大嘴,給郭姑娘拿點咸菜來!”
“好嘞!”
正在后院忙活的大嘴聞言,立馬應道。
等大嘴應答后,佟湘玉便愉快的哼著小調,往后廚走去。
“宿命啊!”
郭芙蓉回頭看了眼佟湘玉的背影,氣哼哼的大力咬了口饅頭,接著將饅頭一口吐到地上,“這饅頭是人吃的嘛?!”
方陽見狀,嘴角一抽,決定改改她這個臭毛病。
他走到門邊拿起掃把,回身將掃把往郭芙蓉身邊一放:“自己吐的自己掃了!”
“喂喂喂!我現在是調研期間,可以不用干活的!”
郭芙蓉立馬抬頭看向方陽,不滿的反抗著。
“哦~!”
方陽聞言一笑,挑了挑眉,“是嘛?葵……”
“君子動口不動手!”
郭芙蓉立馬跳了起來,打斷方陽,接著她撇著嘴,吶吶著,“好了好了,你掃把放這吧,我吃完了就掃!”
“別忘了!”
方陽忍著笑,直接上樓休息了。
……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郭芙蓉三天的調研時間就結束了。
而在這三天里,白展堂、呂秀才、李大嘴是備受郭芙蓉的折磨,就連‘赤焰狂魔’莫小貝也沒能逃脫她的‘毒手’。
唯獨方陽,郭芙蓉由于畏懼他的武功,沒敢去騷擾他,也就因此,才讓方陽這三天安穩渡過。
郭芙蓉現在完全就把同福客棧當成了度假休閑的地方,每天晚上不睡,白天不起,最早的一次起床也已經是中午時分。
而奇怪的是,每次當秀才清帳的時候,她總會突然出現,把秀才的算盤、賬本搞得一團亂,讓秀才根本就不能清賬。秀才每次都被她搞的手忙腳亂,而她看秀才著急的樣子,則是得意大笑,這已經成了她每天必做的事情。
對于李大嘴,她則是每天半夜不睡,肚子餓了就要吃夜宵,活生生的把熟睡中的大嘴給叫起來做宵夜,還要求頓頓不帶重樣,一但大嘴反抗,那她就排山倒海伺候之。
對白展堂,她自然也不會放過,每天郭芙蓉都會搬把凳子,橫著把大門一攔,絲毫不管客人能不能進來。
她自己則坐在凳子上靠著門框,曬著太陽,情緒好了,就唱唱山路十八彎,有時候還感慨一下七俠鎮這個小地方比京城好,能曬到太陽,不像京城都是高樓大廈,把陽光都遮住了。
曬的久了,她便會叫白展堂給她泡茶,還對客人大吼大叫,時常把白展堂惹的著急上火,但又礙于調研期間,拿她絲毫沒有辦法。
唯一一次白展堂沒忍住點了她,沒想到她第二天就上衙門口喊冤,差點沒把白展堂給嚇死,從今以后都隨她去了,這小姑奶奶他惹不起。
最后,實在忍無可忍的三人,終于是齊齊到佟湘玉那去告狀,要求佟湘玉立馬讓郭芙蓉走。
他們圍著坐在桌邊的佟湘玉,爭相說著郭芙蓉對他們做的‘喪盡天良’的事,說的那是一個比一個可憐,在他們的描述下,這郭芙蓉完全就是個混世魔王,再這么下去,同福客棧遲早會被她給折騰關門了!
嘭~!
佟湘玉聽了后,怒火上涌,特別是聽到大嘴說郭芙蓉對他用排山倒海后,她猛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她還敢動手了,就不怕展堂點她!”
“可不敢點,可不敢點!”
白展堂聞言,連忙按著激動的佟湘玉重新坐下,在佟湘玉不解的目光下,瞪大眼睛,一臉驚慌的說,“你頭腳點了,第二天,她就敢上衙門口喊冤去!”
“喊就喊唄,誰信吶!”
佟湘玉不屑的看了眼白展堂,滿不在乎的說著。
“掌柜的,你是知不道啊,就她那副嘴臉,變化之快,演技之高,在我平生所見的人當中,只有青霞和曼玉能與之抗衡!”
坐在佟湘玉邊上的李大嘴聞言,手在桌上輕拍著,頗顯激動。
見佟湘玉皺眉看著大嘴,有點不相信的樣子,白展堂連忙在邊上補充:“那還得是她發揮失常,青霞、曼玉超水平發揮啊!”
“還真成了個禍害了!”
佟湘玉不相信李大嘴,但肯定相信白展堂,她聞言猛然站起身來,然后大馬金刀的往床上一坐,生著氣。
“掌柜的,這是賬本,你自己翻翻吧!”
秀才將帶上來的賬本,遞到佟湘玉面前,他趁佟湘玉在翻看賬本的時候,背著手,頗為不滿的說著,“這幾天叫她折騰的,客流量活活少了一半呀!”
“本來就也沒有多少!”
佟湘玉生氣之下,說漏了嘴,直接將客棧的真實情況說了出來,但她見坐在桌子邊的李大嘴和白展堂都轉頭看向自己,她連忙改口,做出一副氣憤異常的樣子,“那就更加不能容忍啦!”
“對啊!”
三人異口同聲的回道。
“你們先下去吧!”
佟湘玉對這三人揮揮手,等白展堂三人走出房間后,佟湘玉堅定的自語,“額一定要找她問個明白!”
而另一邊,被老者放飛的信鴿,也終于是飛到了京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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