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電光火石之間的翻轉,搞的趙飛飛瞬間蒙圈,反應過來后,她眼中流露出一絲驚恐。
“趙飛飛,你真當我行走江湖多年,連這點警惕性都沒有?你的破綻太多了,又怎么瞞得過我的眼睛。”
溫良恭低頭,看了眼懷中被制住的趙飛飛,略帶一絲沉痛開口,“剛才,我不過就是順勢試試你而已,可沒想到,你竟然什么都說出來了,若是你剛才說的話,都不是真的那該有多好,真是可悲、可嘆!”
但他嘴上雖然這么說,心里則是大呼僥幸,若非昨晚被方陽告知,要自己小心趙飛飛,只怕自己現在就陰溝里翻船了。
“恭恭,你聽我說……”
見此,趙飛飛連忙開口解釋,還想掙扎一番。
想到剛才趙飛飛不留情面的拿匕首刺向自己。
以及那個現在還看著這邊的無辜孩子。
溫良恭一閉眼,手指微微用力。
只得聽。
一聲脆響。
溫良恭懷里的趙飛飛,身子一軟,瞳孔渙散,再也無力支撐身體,如一灘爛泥般,滑落在地。
“嘖!”
溫良恭感受著懷里的空虛,深深吸了口氣,也不看地上趙飛飛的尸體。
“我們走!”
沖龍門鏢局眾人一揮手,便準備繼續啟程。
哪知。
“殺了我娼門弟子,就想這般離開?”
一道陰柔的聲音自對面高坡密林中響起。
隨著這聲音的傳出,方陽和白展堂一側的八人,以及對面密林中的八人,皆是齊齊掠出,沖向龍門鏢局一行人。
瞬間,便將他們團團圍住。
方陽見此,和白展堂交換了一下眼神。
還好跟了過來,不然這些龍門鏢局之人,必死無疑。
只看娼門這些人,個個都是江湖好手,而龍門鏢局一方,除了溫良恭外,其余人,怕只能是打醬油的份了。
遠處的方陽清楚。
正被圍在中間的溫良恭,切身體會之下,更是清楚。
在那陰柔的聲音響起之時,他便瞬間自馬車上拿出了一桿由兩截槍身組成的大槍,而其余眾人,也是各自抽出刀劍,死死的盯著圍著自己等人的娼門眾人。
溫良恭緊緊握著槍桿,掃視了娼門眾人一眼。
見他們男女老少都有,但卻不論男女,一個個都是儀態萬千,臉上薄施粉黛,穿紅戴綠,花枝招展,身上媚意盡顯。
皆是美目含春的看著自己等人,甚至還有人捂嘴輕笑,頗為輕佻,顯是不將自己等放在眼里。
“哼!”
這娼門眾人,連身份都不掩飾一下,直接出來,溫良恭便知道,今天之事絕難善了,他冷哼一聲,目光投向身前一個身穿大紅長袍,三千青絲散落腦后的絕美女子。
但此人樣貌雖是女子,可其卻有隱隱中透露出一股男兒之氣。
“你這人,好生無禮,老是盯著我看個不停,莫非你是想……咯咯咯!”
此人一開口,陰柔的聲音一出,溫良恭便立馬確認,他便是剛才在密林中說話之人,雖顯陰柔但實實是男子的聲音。
此刻。
見這像女子勝過像男子百倍的此人,嬌軀輕動,捂嘴輕笑,媚眼如絲的看著自己,溫良恭便是渾身一抖,寒毛豎起。
而在遠處。
“這人是誰啊?”
同樣趕到一陣惡寒的白展堂,指著那身穿大紅長袍的男子,輕聲問站于身旁的方陽。
他連娼門都不知道,自然更不可能知道娼門中人了,但想來方陽應該知道,便忍不住出聲詢問。
“哦!”
聞言,方陽瞥了眼那男子,一笑,“此人乃是娼門的其中一位副門主,許千。”
“到底是男是女?”
“據說是男兒身!”
這個問題,方陽回答的就不是那么確定了,畢竟沒去親身驗證過不是。
“娼門還有男弟子?”
“有,畢竟還有人口味不一樣,盡量迎合市場嘛!”
方陽瞥了眼白展堂。
“那他怎么這樣……妖!”
白展堂看著那搔首弄姿的許千,不自然的咧了咧嘴。
“魅功!”
方陽說道,“娼門弟子原本就是以女弟子為主,故此他們的魅功也是為女子量身訂制的。后來男弟子進門,也是修的同一種,你說天天學著女人搔首弄姿,再爺們,也會變成這樣了。”
方陽兩人對許千品頭論足。
但直面許千的溫良恭就沒這么輕松了。
這許千雖然看似柔柔弱弱,還對溫良恭拋著媚眼,但溫良恭的壓力卻是大的出奇。
他生生咽了口口水,沖這許千一抱拳:“我龍門鏢局與你娼門井水不犯河水,不知你們今日,卻為何要與我們過不去?”
其中之意,無非就是想讓許千放他們離去,抬出龍門鏢局也是給自己壯壯膽!讓許千等人知道是哪家的鏢。
看能否使得許千等人退去。
聞言。
“若不是你龍門鏢局的鏢,我等還懶得跑這一趟。”
許千嫵媚一笑,看也不看溫良恭一眼,“其實,我也不想與龍門鏢局結仇,但誰讓我對這鏢車起了興趣!所以,我殺光你們,不就沒人知道是我娼門下的手了!如此,也就不用與龍門鏢局結仇,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啊!”
說著,他便輕輕一笑:“今日,既然是你們幾個壓了這趟鏢,那就只能怪你們運氣不好,這老天要你們的命,我也沒辦法!,況且……”
說到此處,許千輕輕瞥了眼地上趙飛飛的尸體:“你還殺了我娼門弟子,這小妮子雖然入門不久,但也是我娼門中人,怎么說,我也要替她報了仇不是!不然豈不是寒了其余門人的心!”
說完。
他便抬起纖纖玉手,輕輕一揮后。
隨后,便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的手指,似在欣賞藝術品一般,看也不看場中一眼。
見此。
其余娼門中人,皆是動身,便欲撲向溫良恭等人。
而溫良恭等人,也是立馬一緊手中兵器,準備來個浴血奮戰。
哪知。
就在兩方劍拔弩張之時。
“各位,有什么熱鬧事,等等我們兄弟倆啊!”
隨著聲音傳出。
兩方霎時便停了下來,皆是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高坡。
只見。
在眾人的注視下。
兩道身影自高坡上,如謫仙般飄然飛下。
瞬間便到了場中。
“方兄弟,你們來了。這真是……”
原本神經緊繃,已經做好伏尸此處的溫良恭,見得方陽和白展堂到來,大喜過望之下,便準備說話。
誰知。
卻被方陽抬斷。
看著身前的許千,方陽一笑。
見此。
許千眉頭一動,心中暗道不妙,光看這兩人的輕功,便可知他們不是易于之輩。
沒想到眼看事情都要完成,半路又殺出個程咬金。
能不動手還是盡量不要動手,以免節外生枝。
想罷。
他掩嘴輕笑,沖到了場中的方陽兩人一欠身:“娼門行事,還望兩位行個方便!”
娼門!這不是和剛才溫良恭的意思一樣!
抬出后臺啊!
略微一想。
一笑。
方陽看著許千,緩緩開口:“其實我也不想和娼門結仇,但怎乃,我也對這鏢車起了興趣!所以……”
方陽掃視了在場諸人一眼:“等我殺光諸位,不是就沒人知道是我下的手了,如此,也就不用與娼門結仇,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說完,方陽還沖許千微微一挑眉。
“你……”
見方陽拿自己剛才對溫良恭等人說的話,來說自己,他氣的伸手一指方陽,嬌哼一聲,“你是非要與我娼門為敵了?”
“給我殺光他們!”
氣憤之下,許千直接下了命令,便連方陽和白展堂也是不放過。
而隨著許千話音落下。
娼門眾人齊身撲來。
見此。
溫良恭等人迅速揮動兵器迎了上去。
方陽則是和白展堂對視一眼,白展堂身形一動,幫著那些武功不行的龍門鏢局眾人,抵擋氣勢洶洶的娼門中人。
而方陽,則是手指連動,瞬間便點了凌空撲來的三人的死穴,讓他們直接摔落在地,摔了個狗吃屎,倒地不起。
接著,沒有絲毫猶豫。
一閃。
便到了許千身后,抓向他的肩膀。
在方陽身影消失的時候,許千便警兆大起,聽得身后的細微聲響,連忙往前一撲。
見此,一笑。
方陽直接抬腿一踢,正中他屁股,將大紅長袍上,印著一個腳印的許千,給踹倒在地。
鼻子撞地。
流著兩行鼻血的許千,正翻身手撐地,想要起身,卻被方陽一揮手,直接點了他的死穴,僵直不動,氣息漸弱的許千。
望著方陽,眼中流露出難言的恐懼,自己能做到娼門副門主,武功在江湖上也是排的上號的,但沒想到。
竟然在此人手中,絲毫沒有反抗之力。
那此人,又是何方神圣。
帶著不明,許千頭一歪,徹底沒了氣息。
見此。
方陽沒做絲毫猶豫,如閑庭漫步般,在剩下的娼門眾人中游走。
片刻之后。
“這鏢也不必送了……”
白展堂看了眼受傷的龍門鏢局眾人,囑咐滿臉是血的溫良恭,說是佟湘玉說的,讓他直接回轉束河,告知佟總鏢頭,叫他小心行事,可能有人已經盯上龍門鏢局了。
而向方陽和白展堂千恩萬謝的溫良恭,在看了幾車的廢銅爛鐵后,也是明白這趟鏢有大問題。
隨后,他便收拾了殘局,調轉車頭。
告辭之后,帶著龍門鏢局眾人,直接往束河而去,準備將此事上報。
見事情完結。
方陽和白展堂沒多做停留,直接往同福客棧行去。
天才一秒: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