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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凈大師說完。
在場眾人皆是點了點頭,這事倒也不是什么秘密,禪宗爭斗的由來,眾人也基本知曉。
而智清大師在聽完之后,終于是抬頭看向法凈大師:“法凈大師,當年之事是真是假我等暫且不論,畢竟時過境遷,我等后人也不好評說!”
“好!”
聞言,法凈看著智清一笑,“當年之事,真假我等暫且不論,但這木棉袈裟,總做不得假!現在,此等圣物就在我南宗手里,這……你智清總沒法否認!”
微微一滯!
智清大師低聲念了幾聲佛號,一番天人交戰后,到底還是不敢否認這禪宗圣物,木棉袈裟的真實性!
僵硬的點了點頭:“不錯,這木棉袈裟現在確實是在你南宗手里!”
說完,就在妙真和法凈相視一笑的時候。
哪知。
這智清大師在承認木棉袈裟的真實性后,話鋒一轉:“可是……又怎能說明這木棉袈裟乃是你南宗世代相傳,而非是巧取豪奪而來?”
這話說的!
若真像智清大師所說的話,那南宗的正統性完全就沒了!
搶來的東西,有什么正統性可言!
聞言。
法凈大師眉頭一挑,臉上露出一絲怒意,一股令人窒息的氣勢自身上升起,死死的盯著一臉淡然的智清大師!
他沒想到,這智清竟然如此不要面皮,竟懷疑木棉袈裟的來歷!
還敢當著他的面如此說來,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而隨著法凈發怒。
在場眾人皆是一震,只感覺呼吸困難,似乎隨時都會遭到致命的打擊!
立馬。
眾人皆是變的小心翼翼起來,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法凈盯上,受了池魚之殃。
這就是先天宗師的威嚴,一怒之下,非先天宗師者絕難抵擋。
只有做了最壞打算的智清大師,一臉淡然,似乎毫不受影響。
見此。
方陽眉頭一皺,體內真氣運轉,瞬間便將因法凈發怒,而引動的暴躁游離能量給撫平,使得眾人渾身一輕,沒了那種窒息的感覺!
這是在衡山掌門接任大典上,堅持不能出事的方陽,自不可能讓法凈繼續下去。
接著。
長舒了一口氣的諸位掌門,皆是感激的看向方陽。
若方陽不出手,再這么在法凈先天宗師威壓下堅持的眾人,非得出丑不可,而臺下這么多弟子看著,以后還怎么掌管門派!
而妙真感受到方陽出手后,他看了眼方陽,接著對法凈道:“法凈師弟,冷靜!”
聞言。
法凈立馬收斂了臉上的怒意,轉身,向方陽微微行禮:“剛才法凈失態,還望方先生見諒!”
“無事!”
見此,方陽擺了擺手。
“多謝方先生!”
道謝之后,已經平復心緒的法凈看向智清,“沒想到,智清尼身為少林方丈,竟然連這話也能說出口,此乃是對圣物的大不敬!”
話音一落。
智清大師一笑:“此非老衲對圣物不敬,而是對你南宗獲得圣物的手段感到懷疑!”
說著,智清大師搖了搖頭,緩緩道:“你南宗一直說,當年五祖弘忍將衣缽傳于惠能大師,但當年此事又有誰看見了?這些,不過是你南宗一家之言罷了,否則,當年南北之爭的時候,你南宗為何不拿出木棉袈裟,以絕南北之爭?
現在,都已經過去上千年,你南宗又突然當眾拿出圣物,以求正統之名!這卻不由得不讓老衲懷疑,這是你南宗不知因何緣由,突然得到木棉袈裟,才漲了你南宗的野心,要來顛倒黑白,言說你南宗才是禪宗正統!”
此話一出。
眾人皆是一愣,沒想到智清大師面對這禪宗圣物木棉袈裟,竟然還能心思不亂,這么快就給北宗想出了一套說辭,否定南宗的正統地位!
這要是南宗解釋不清,那就算南宗有此圣物,卻還是證明不了自己乃是正統,此事,依然存疑!
因為……
眾人雖心中明白,智清大師這是狡辯,但是他說的也有一定道理,若是木棉袈裟一直在南宗,那你們南宗為什么不早點拿出來?
早點結束這正統之爭!
這就是一個天大的疑點。
聞言。
妙真看了眼對面的智清大師,眉頭大皺,這其中的關鍵,智清其實知道的一清二楚,只不過他在裝傻罷了!
再看智清,他雖表面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但其實心中暗樂,這個問題,他就是明知故問。
反正北宗已經竊取了禪宗的正統地位,既然現在妙真和法凈準備當著天下英雄的面,拿回禪宗的正統地位,那他就不斷給妙真兩人出難題,最好就是把水攪渾,來個死不承認!
叫妙真兩人竹籃打水一場空!
而妙真看了智清半晌,也基本猜到了他的想法。
一笑。
今日既然敢當著天下英雄的面,拿出木棉袈裟,那他們自然做足了準備。
故此。
妙真緩緩道:“此事,你智清自然心中有數,但今日你既然當著天下英雄的面說出來,那我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就今日挑明!”
說著,妙真看了眼周圍圍著的諸派掌門,開口:“當年,木棉袈裟傳到六祖惠能手中,由于是夜傳,被一些不懷好意之人所扭曲,導致禪宗內部分裂,紛紛想要奪取木棉袈裟。
而當時,正值女皇執掌天才,且女皇也信奉我佛,故此,女皇不忍見我禪宗因木棉袈裟,廝殺不止,血流成河!
就從六祖惠能手中,將木棉袈裟迎入宮中供奉,以止爭端,并請了五祖弘忍座下十大弟子,進宮供奉,而當時,在十大弟子中有一智詵法師。
這智詵法師,一十三歲出家,最初從玄奘法師習經,后投的馮茂山五祖弘忍座下,故此,他佛性高絕,悟性極強。
有一次,女皇在宮中召集十大弟子,請問佛法。
女皇言道:各位高僧大德,還有七情六欲沒有?
此言一出,其余高僧大都回答得非常玄妙,惟有智詵法師言說:人生則有欲,死則無欲!意思是說,人還活著就有欲望,我還有欲!
而對智詵法師的回答,女皇龍顏大悅,認為智詵法師乃是真正的大德高僧,便將木棉袈裟賜給了智詵法師!”
說到此處。
妙真停下不說,頓了頓!
法凈大師接著道:“智詵法師意外得了木棉袈裟后,擔心在京城樹大招風,故此,他便以年邁思鄉為由,奏請回鄉,帶著弟子和木棉袈裟,悄悄回了西川資州的寧國寺!”
說著,法凈大師看了眼對面的智清,一笑:“想必老衲剛才所說的一切,智清你也知曉,而你北宗,恐怕也不止一次去寧國寺找過智詵大師和木棉袈裟,但卻一直無功而返,不知老衲所說可對?”
說完。
他就盯著智清大師,而在場眾人也是紛紛看向智清大師!
只見。
聽得法凈的話,智清大師雖然極力掩飾,但其臉上的表情還是出賣了他,證明這法凈大師所言不虛!
而見此。
法凈一笑,也不求智清回答,在眾人的眼神中,繼續道:“北宗去寧國寺找木棉袈裟,我南宗身為木棉袈裟的原有者,又怎會不去?
但結果和北宗一樣,一無所獲,不僅沒見到木棉袈裟的面,便連智詵法師也不在寧國寺!
其實,這說回寧國寺,不過是智詵法師放出的一假消息罷了!
對此,我南宗并未像北宗一般,勢力壯大,自以為已經完全壓住我南宗后,便放棄尋找,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在找智詵法師和木棉袈裟!可哪知……”
說到此處,法凈大師苦笑一聲,嘆息著搖了搖頭。
見此。
方陽看了眼八仙桌上的木棉袈裟,眉頭一皺,對法凈道:“法凈大師,你們不是已經找到木棉袈裟了?這證明你們多年的努力沒有白費,你卻為何要搖頭嘆息?”
聞言。
法凈大師看著方陽,長長嘆了口氣:“老衲嘆的,乃是我南宗多年來找錯了方向,一直在打探智詵法師的位置,卻不知,這木棉袈裟其實一直就在我南宗祖庭供奉著!這實在是天大的諷刺啊!”
“哦!”
聞言,站在方陽身旁的莫小貝聽了全部后,忍不住出聲,“法凈大師,木棉袈裟不是被智詵法師帶走了?又怎么回在南宗祖庭?”
聞言。
法凈低頭看了眼疑惑的莫小貝,一笑,給足莫小貝這衡山掌門的面子,沖她微微行了一禮:“此事,說來話就長了,還得回到當時六祖惠能,傳法授衣后連夜離開馮茂山說起!”
說著,法凈一邊上前,小心的收起木棉袈裟,一邊緩緩說著:“當初,受五祖弘忍的建議,六祖惠能連夜離開馮茂山,前往南方,避免被一些心懷不軌之人所害!
可哪知,在六祖惠能過長江,到九江驛,前往南方的時候,有人便一路追來,而當六祖惠能到得大庾澄嶺的時候,被智詵法師追上。
當時,六祖惠能已然是心胸寬闊,對俗物不縈于心,他便將木棉袈裟交給智詵法師,可哪知,智詵法師拒而不受,言說他也不是為木棉袈裟而來。
而他之所以追著六祖惠能而來,一方面是為了保護六祖惠能;另一方面,一心研佛的他,也是為了想知道五祖弘忍傳法,是傳了何法!
想必在座眾人皆知,一法難求,往往自己演習多年,也不如師父提點一句。
故此,一心向佛的智詵法師才追著六祖惠能而來!
而六祖惠能在知道了智詵法師的來意后,也是毫不隱瞞,將五祖所授之法講予智詵法師!
一法講畢,智詵法師雖是五祖弘忍弟子,但從此卻以六祖惠能弟子自居!”
法凈大師說到此處。
方陽卻是展顏一笑,他基本已經明白了木棉袈裟被智詵法師拿走,卻為什么會出現在南宗祖庭了!
但這還是他自己的猜測,還得確認一番。
想罷。
方陽看著法凈大師,開口問道:“是不是智詵法師機緣巧合自女皇那拿到木棉袈裟后,他放出風,說自己前往寧國寺。但實際,他卻是去見了六祖惠能,并將木棉袈裟物歸原主,還給了六祖惠能?”
“不錯!”
聞言,一旁的妙真點了點頭。
“但是……”
看著妙真,方陽眉頭皺起,“既然木棉袈裟一直在南宗手里,為何你們會一直不知道,還四處尋找木棉袈裟和智詵法師的蹤跡?”
話音一落。
眾人皆是一愣,是啊!
為什么呢?
帶著疑惑,眾人齊齊看向妙真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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