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同福開始  第三百二十三章:盜門

類別: 科幻 | 時空穿梭 | 從同福開始 | 鐘山散人   作者:鐘山散人  書名:從同福開始  更新時間:2024-06-06
 
一小小車廂,便可得見一化勁武者,這對方陽來說,還是很有意思的。

在現在這個封建朝代剛結束,各種新潮思想萌發的時代,可謂是各種大師輩出的黃金時代,除了國術一道外,在文壇也是大師一茬接著一茬的冒出。

不過,事物必有兩面,這大師輩出的黃金時代,同時也是一個亂像紛雜的亂世。

這就導致各式人物紛紛登場。

而就在方陽看向那男子的時候,卻見那原本一直喝著茶,對周圍一切不縈于心的男子,似有所覺,竟回頭看向方陽。

如此一來,方陽也算是能看清了這原本背對自己的男子面貌。

只見,這男子大約五十上下,花白的頭發剃成了寸頭,鼻下和下巴上都留著不短的胡須,長著一張圓臉,脖子短粗,身形不甚高大。

雙眼炯炯有神,絲毫不像是年老之人該有的眼神,一對劍眉濃密漆黑,往上豎起,給人一種不怒自威之感。

略微打量了一番后,方陽沖這身穿黑色長褂的男子微微一笑,算是打個招呼。

見此。

那男子眉頭微動,看了方陽半晌后,也是沖方陽點了點頭,算是回禮,他也不愿與這一看就來歷不凡的方陽交惡。

與此同時,回頭,男子暗自思索,自己可在何處見過此道人?

此人一看就不是尋常人,雖身穿道袍,平易近人,可其身上那股高高在上的氣質卻難以掩飾,莫非是前朝王侯之家的后輩?或是此時軍閥之家出身?

搖搖頭,想不通,還是不要招惹為妙!

男子暗自言道。

再看方陽,他見男子回頭之后,便將目光轉向了位于數排座位之后,一眼珠子滴流亂轉,四下看著的小青年身上。

但見,這青年身穿粗布長褂,雙手籠在袖中,微微弓著腰,似腰間藏著一物,不愿顯露人前。

眼睛亂轉,恰巧其看向方陽,目光剛一接觸,這青年立時轉頭,看向別處,不敢與方陽對視。

對此。

方陽一笑,從這青年身上,他感受到了一絲法力的波動,雖不甚明朗,但確實存在。

且他這種法力波動與道家和佛家的皆是不同,具體哪里不同卻是難說,如果非要形容一下的話,那就是道家與佛家的法力,相對于這青年的法力,似有著煌煌正氣,光明正大。

而這青年的法力,更像是走的詭道一途!

對于這一點,方陽略一思索,立馬就想到了《茅山秘錄》中的記載,和他在茅山藏經塔上看過的一些書籍上的記載,判斷出這青年應當不屬道家、佛家任何一家,而是下九流的修士。

所謂下九流,乃是指的三教九流中的九流。

三教九流是一個統稱,分開,三教乃是指的儒、釋、道三上三教;九流,則是社會各階層按貴賤高低分為九個層次,后來隨著社會分工的繁復,又衍生出上九流、中九流、下九流的說法。

上九流:一流佛祖(釋迦牟尼)二流仙(元始天尊、太上老君、八仙等等)三流皇帝(真龍天子、封建帝王)四流官(大小官吏)五流燒鍋(酒廠,封建時代曾是最大廠家)六流當(當鋪)七商(商賈)八客(莊園主)九莊田(農夫)。這一說法似是受了道家田園情趣的影響)

中九流:一流舉子(舉人)二流醫(醫生、郎中、大夫、藥房先生)三流風水(風水先生、陰陽先生)四流批(批八字、算命先生)五流丹青(書畫)六流相(相士、看相的)七僧(和尚)八道(道士)九琴棋(古琴和圍棋,標志文人)

下九流:一流巫(畫符念咒招神驅鬼的南方巫師)二流娼(明娼暗娼歌妓)三流大神(以跳唱形式治病的神仙附體的神巫)四流梆(更夫)五剃頭的(挑擔走四方的理發師)六吹手(吹鼓手、喇叭匠)七戲子(各類演員)八叫街(乞丐)九賣糖(吹糖人的)。

當然,從字面上看,上中下三個“九流”合在一起才是三九二十七行,其實不然,連七十二行也包在里面了,因為每一流的行業名稱都包括著很多同行或類似同行的職業,比如下九流中第五流“剃頭的”,便把修腳的、跑堂的、拉車的,以及按摩、店員、舞女、幫閑等屬服務性行業的均算在內。

基本上可以總結為:一流戲子,二流推,三流王八,四流龜,五剃頭,六擦背,七娼,八盜,九吹灰。

可以說,九流包含了整個社會全部的職業。

而在這些職業中,絕大部分都是尋常人家,只為了混口飯吃,只有其中的極小部分人,能夠有緣走上修煉之途。

因為,這下九流的諸多職業,可以說是諸子百家的一種延續,而諸子百家和儒家、道家一般,都是有著自身的修煉之法的。

所以,在這諸多職業中,隱藏著從古時一直傳承至今的九流諸門。

而就方陽所知,這九流諸門的形成時期,乃是在西漢的董仲舒‘獨尊儒術罷黜百家’后,由于當時的帝王壓制百家,導致百家無力與儒家抗爭,無奈之下,他們便放棄朝堂隱于民間,化成各式的職業,繼續傳承。

比如,工家經過演化,漸成了石匠、木匠等諸多職業。醫家自不必多說,治病救人便是醫家的功效。農家,農夫等。

當然,這些都只是表面的演化,更深層次演化出的職業,那就更多了,包含范圍之廣,難以一一言明。

而現在,方陽眼前的這青年,根據方陽的大致判斷,其應當是下九流諸門中盜門中的弟子。

盜、娼、殺手這三個職業可以說是最古老的職業了。

他們不在諸子百家之列,可卻勢力龐大,實力完全不在諸子百家所演化的其余諸門之下,甚至猶有過之。

在諸門之中,這三家完全可以位列前茅,至少也是前十的行列。

而現在,這青年眼睛四下看著,不用多說,出身盜門的他,自然是在尋找肥羊,準備下手。也正因如此,他才會在與方陽對視之后,立馬轉頭,不再看方陽,實在是方陽一看就不是常人,他雖是老手,可在方陽的目光下還是會產生一絲心虛。

不愿多事,方陽的目標是到紫禁城去吸收皇氣,故此,只要這青年不惹到他的身上,他也不會多管閑事。

這倒不是說方陽對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無所謂,而是因為這是別人的生活方式,也是現在這個普通百姓生活都艱難的時代常見的現象,況且世間這么多不平事,若是都要管的話他也管不過來。

果然,不多時。

那個青年找好肥羊后,他先是看了眼方陽,見方陽并未注意他后,起身,往方陽方向行來,而正巧與他正對面而行的,乃是一西裝革履的世家子弟。

不用多說,他的目標就是這世家子弟了。

見此,也想看看這青年如何下手的方陽,頗有興致的抬眼看著。

只見。

就在這青年與那世家子弟擦肩而過的時候,青年原本一直前后輕擺的,與世家子弟相碰方向的左手突然一動。

微不可查的寒光閃過,藏于手中的小刀片突然劃開世家子弟的口袋。

不過,他并未像一般小偷那樣伸手進袋,而是體內微弱的法力運轉,霎時,一錢包自那劃開的口袋中自動躍出,滑落在其伸開的手掌之中。

到手之后,青年一笑,回頭看了眼擦肩而過,一無所知的世家子弟背影,伸手,將錢包放入自己的口袋。

哪知。

就在錢包一角剛進口袋的時候,他拿著錢包的手卻突然被一只強壯有力的手掌抓住,使得這錢包再也進不了他的口袋一分。

見此,方陽一笑,沒想到,這車廂里引起他興趣的兩人,竟然動手了。

不錯,這捏住青年手腕的正是那個五十多歲的化勁男子。

有人多管閑事?

豁然回頭,正為得手而高興的青年,瞪了眼一旁握著自己手腕的男子,眼神中充滿了威脅警告之意。

對此,那男子毫不在意,他看著青年搖了搖頭,手掌微微用力。

霎時,青年面部流露出痛苦之色,但卻不敢大喊出聲,畢竟是他偷盜被抓。

“你待如何?”

青年運轉法力,想要震開男子的手掌,發現無用后,也明白自己是碰到了硬茬子,只得靠近男子數分,強忍著痛苦,低聲喝問。

“物歸原主!”

盯著青年,男子手掌更是用力的幾分。

“我可是盜門弟子,你是要與我盜門為敵?”

“嗯?”

“呦呦呦!輕點輕點!”

一陣齜牙咧嘴,見男子絲毫不理會自己的威脅,反應迅速的青年立馬認慫,忙將錢包扔到地上,同時沖那往前走著的世家子弟喊道,“這位朋友,你錢包掉了!”

“我?”

聞言,那世家子弟轉身,疑惑的看著青年。

見此。

已經被男子放開的青年,一邊揉著發脹的手腕,一邊指著地上的錢包,“我剛才見這錢包從你口袋里掉出,你說這不是你的是誰的!”

伸手一摸,發現自己錢包果然丟了后,忙上前一步,撿起錢包。

確認無誤后,這世家子弟忙連連道謝。

見得他的模樣,因錢包得而復失,心中不爽的青年一臉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你以后小心點就行了!”

說完,他看了眼身旁坐著的男子后,便抬步,準備回自己的座位。

哪知。

“且慢!”

他這剛動身,就聽得方陽的身音響起。

疑惑回頭,見淡笑著的方陽一指身前的空位:“這位施主,不知可否陪貧道說說話?”

聞言。

早就感覺出方陽不是常人的青年,不知方陽叫住自己為何,但卻又不敢拒絕,想了想后一咬牙,無奈的坐到了方陽對面,忐忑不安的看著方陽。

在他看來,方陽應當是為了剛才偷盜的事情,欲找他麻煩。

至于那阻止了青年偷盜的男子,也同樣好奇的回頭看了眼方陽,但并未多言。

看著青年忐忑不安的樣子,方陽一笑:“不必緊張,貧道不過是閑來無事,找施主說說話而已!”

“當真?”

“自是當真!”

聽得方陽所說,又見方陽的樣子真的不像是要找自己麻煩的他,立馬松了口氣,一拱手:“那不知道長找在下所為何事!”

“貧道不是說了?只是一人無聊,找施主說說話而已!”方陽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說著。

當然,方陽自然不會真的是閑的無聊,找人說話。他之所以將這青年叫住,完全就是因為這青年盜門弟子的身份。

方陽此次上京,乃是為了進紫禁城,而現在紫禁城必定是被軍政府嚴格守衛的,且其中有沒有其余門派的修士效力現在的軍政府,守衛紫禁城還不好說。

若是偷偷摸摸進去,對方陽來說自然不難,可要在不驚動其余人等的情況下,吸收皇氣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畢竟,方陽也沒吸收過皇氣,也不知道到時候會發生什么。

若是到時候場面太大難以抑制,而他又吸收到一半,萬一被人中途打斷的話,會不會影響到御賜寶劍他心中也沒底。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最好是借助大勢力,光明正大的進入其中,吸收皇氣。

而盜門,無疑是一方大勢力,他們傳承多年,自有其一套運行規則,相交之人除了各大門派之外,自然也有高官士紳。

想要助方陽光明正大的進紫禁城,對他們來說不費吹灰之力。

當然,其實方陽也可以借助茅山進入其中,只要他對虛靜說一聲,想必茅山必定會幫他安排好一切。

只不過,當時剛下山的時候,方陽并未提及此事,所以茅山也就沒幫忙打點。

若是在現在都快到京都的情況下,再去叫茅山出面,卻是有點耽誤時間了。

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在京都找一大勢力,進入其中。

所以,這盜門的青年,就成了方陽接觸盜門的媒介。

“你是盜門弟子?”

“正是!”

看了眼方陽后,他也沒什么隱瞞直接承認下來。

聞言一笑,方陽指了指已經坐回自己位置的那個世家子弟:“你剛才的手法卻是太過粗糙,很容易便會被人察覺!”

“前輩說的是!”

青年無奈搖了搖頭,“可是沒辦法,晚輩乃是盜門外門弟子,只得學些粗淺手法,混口飯吃罷了!哪能入得前輩法眼。

倒不像內門師兄師姐,得真法傳承,一心求道,從不做這骯臟事。”

見這青年有些失落的樣子,方陽淡淡道:“諸門皆是如此!”

盜門,分內外兩門,外門弟子眾多,但卻要行偷盜之事,以供養內門少數精英弟子修煉所需,承擔因果。

而內門弟子則是一心修煉,以求大道,乃是盜門的立門之基。

且不僅僅是盜門,九流諸門皆是如此,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都是由外門弟子所為,內門弟子則不沾分毫,不結此等無謂因果。

便連儒、釋、道三教也好不到哪兒去,同樣有著弟子等級劃分,所做之事,所得之資源,天壤之別。

這青年身為盜門的外門弟子,有諸多不如意之事,也是實屬平常。

不過,就算他有再多的不如意,只要他身為盜門弟子,這就是一種幸運,比之那些連飯都吃不上的人,不知道要好了多少。

更別說,他還能學些盜門的粗淺修煉之法。

以后若能再得一些機緣,未必不能成為盜門的內門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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