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被硬物重重砸在后腦勺上的奧迪男、當即慘叫一聲翻倒在了床上。
沙嘉慕跳上去對著奧迪男拳打腳踢,嘴里還在大罵著,“CNM的,CNM的……”
后面跟進來的一群人只看到沙嘉慕砸人,而沒看到奧迪男脅迫淼淼的那一幕,此時見到床上衣衫不整的一對男女、只當是捉奸現場了。
“呃…這個怎么辦?”不僅來幫忙的人懵逼了,連寢室里幾個人都面面相覷了起來。
韓義了解情況,知道淼淼絕對不可能出來偷人的,說道:“先把他們分開再說。”
一幫人上去把還在不依不饒的沙嘉慕拉開,韓義朝淚流不止的淼淼問道:“你不要緊吧?”
已經嚇壞了的淼淼、裹著個被單在那里哭泣著。
那邊奧迪男捂著血流不止的腦袋,看著沙嘉慕冷笑連連:“你有種!跟哥哥玩仙人跳是吧?”
氣不過的沙嘉慕掙脫開旁邊幾個人的胳膊,上去一巴掌抽在奧迪男臉上,“我玩NM的仙人跳,你個孫子洗干凈屁股等著坐牢去吧!”
被抽了一巴掌的奧迪男不說話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沙嘉慕他們這邊十幾號人,而他孤零零一人,再說下去的話只能挨揍。
酒店在韓義他們上樓后也已經報警了,就在沙嘉慕扶著淼淼下床時、警察趕到了。
“讓開、讓開,都圍在這里干嘛呢!”幾名戴著大蓋帽的警察在門口喊到。
都是學生,聽到警察還是挺怕的,外面剛一喊話,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
等警察穿過人群來到房間后,看到奧迪男面孔時楞了一下,“咦,這不是周老板嘛,你又怎么啦?”
本來沉默著的奧迪男,一看是熟人、頓時發飆了,跳起來惡人先告狀說:“張警官你可要為我做主啊,他們合起伙來玩仙人跳,我不給錢就非法拘禁我,還對我進行人身攻擊。”
“警察同志你們別聽他瞎說,是他意圖強迫我女朋友,我們是來救人的。”沙嘉慕說著又打算去揍奧迪男,被周向明他們拉住了。
最前面那名長臉警官呵斥道:“有事說事,打架能解決問題嗎?”
奧迪男指著沙嘉慕憤怒道:“張警官你們也看到了,他們當著警察的面都敢打人,我懷疑他們就是一幫職業罪犯,你們可要好好查查。”
那名長臉警官皺了皺眉頭說:“我們怎么做事不用你教!”說完朝房間里的人說:“行了,有什么事到所里再說。”
……
沙嘉慕、淼淼還有奧迪男等直接相關人員坐警車走了,韓義、盧震海、周向明再加上劉浩楠打的去的派出所,別的來幫忙的人則是先回了學校。
路上盧震海找人問了問,放下電話面色陰郁的說:“韓老板,那孫子是做海產品批發的,大名叫周俊龍,外號潑皮龍,在江北這帶是出了名的狠角色。”
“噢,坐地戶?”
“嗯!”盧震海點點頭,“這事情恐怕會很麻煩,關鍵是沙子先動手了,我怕回頭有理講不清。”
“那如果淼淼出來指證呢?”韓義問到。
“我剛剛看了眼,淼淼沒有外傷,這樣不好鑒定,如果對方一口咬死不承認QJ,我怕這件事最后會不了了之。”
盧震海跟沙嘉慕關系一般般,還沒到交心的地步,肯這么幫忙完全是看在韓義的面子上。如今又節外生枝,而且對上的還是周俊龍這樣的本地大潑皮,他心里自然萌生了退意。
韓義點點頭,和幾人統一了下口徑。
派出所里,警察問清事情起因經過后,直接表示這件事沒法處理。
首先奧迪男跟淼淼沒有發生關系,頂多是個未遂。
其次沙嘉慕說看到周俊龍撕扯他女朋友衣物,但由于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他的口供不能作為主要證據。
還有就是淼淼這個當事人,她是主動上的奧迪男車子,開房用地她身份證,兩件事一結合,可以推斷出不存在脅迫。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在沙嘉慕等人到來之前,嫌疑人用微信轉了500塊錢給淼淼,按周俊龍的話說,他們兩人是一種交易關系,那錢就是“服務費”。
聽到這個事,沙嘉慕一下火了,拍著桌子大喊道:“放屁,我女朋友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我看他全家才是賣的呢!”
警察被他的話弄火了,“我們辦案是講求證據的,人家提供了轉賬記錄。反倒是你,你用煙灰缸砸了人家,現在人家要去驗傷。我跟你說,一旦被定性為輕傷害,你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我…我……我……”聽說要坐牢,本來憤怒不已的沙嘉慕,嚇得話都說不完整了。
另外一間問詢室,當知道這個結果后,韓義等人也傻眼了。
本來還在考慮怎么告那個奧迪男呢,結果現在對方反倒成了受害者。
盧震海從外面走了進來,臉色不怎么好看,“這下麻煩大了。那個大潑皮一直喊腦袋疼,要去驗傷。”
周向明撇撇嘴說:“驗就驗唄,頂多破了塊皮,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懂什么。人體最復雜的器官就是腦袋,就算核磁共振也查不出什么結果來,如果潑皮龍就抱著腦袋疼這點來說事,以醫院的尿性,百分百定為輕微腦震蕩。”
一口氣說完,盧震海問道:“你知道輕微腦震蕩意味著什么嗎?”
“你的意思是說老沙搞不好要拘留?”周向明驚呼到。
“如果對方不松口,有很大的可能要拘留。”
韓義黑著臉問道:“那淼淼那邊怎么說的?”
“她現在一直在哭,問什么都不說。”盧震海嘆氣道。
到了晚上12點半,警察讓他們先回去,等禮拜一再過來處理。
……
回到寢室已經快凌晨2點了。
黑暗中,周向明第一個啐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她居然背著老沙做這種事。”
盧震海不滿道:“睡覺就睡覺,哪那么多廢話。”
周向明不忿道:“事實就是如此。人韓老板又出錢又出力,結果整這么一出破事,回頭別人該如何看他?”
“有什么看不看的。咱們出發點是好得,有什么問題也是出在他們自己身上,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韓義也開口道:“淼淼我認識,而且整件事的經過你們也清楚,我相信淼淼不會做這種事的。”
聽到他開口,劉浩楠問道:“韓老板,今天花了不少錢吧?”
“沒多少。”床上枕著胳膊的韓義隨口到。
上鋪的周向明翻了個身算賬道:“16個人光打車就花了700、買煙買水這些又是400多,另外請人辦事肯定也要花錢,別的不說,起碼也得兩條好煙吧,這些加一塊有兩千了吧?”
“噢,對了,連今天晚上他們兩口子開房錢也是韓老板掏地。”
韓義沒說,實際上光三條軟中就超過兩千塊了。
聽到周向明的話,劉浩楠不說話了。
這個寢室除了羅春跟盧震海家條件相對較好外,其余幾個也就一般般,每個月固定生活費在千把塊錢左右。
讓他們掏個幾千塊,就為了幫同學去“捉奸”,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有心也無力。
不過從這里也能看出來,為什么韓義一句話,有那么多人肯不計酬勞的去找人。
還不是因為大家都知道韓義這個人為人仗義,不會讓大家白跑的。要不然就憑沙嘉慕,又有幾個人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