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王翰二孩周歲,韓義看過他在部隊時的一些魔鬼訓練照片,
一個人抱訓練用80kg橡膠輪胎;
兩個人抗200kg的實心樹干奔跑。
5一次全副武裝60公斤,長途奔襲50公里。普通特種兵是30公斤25公里。
武裝泅渡,
鐵人三項,
高空跳傘,
從手槍到筒式火箭炮,從摩托車到坦克車,再從直升機到戰斗機,就沒有王翰不會玩的,簡直就是都市兵王的翻版。
別看到他現在癡肥,以前的王翰一米八不到的個子,75kg,打著赤膊的上身、古銅色的肌肉塊壘分明。
用康必成的話說,王翰有囂張的資本。
此時聽到鄧元柏的話,韓義愕然不已,
等反應過來之后,韓義跨前一步擋在王翰身前。
“保安呢?保安……”
大廳里的四個內保已經注意到這邊的情況,聽到韓義的呼聲,迅速跑了過來,同時還在呼叫增援。
“董事長。”
韓義指著鄧元柏一行人怒斥道:“誰允許放他們進來的?把他們給我趕出去。”
幾個穿著普通員工服的內保,一聽這話,嚇出一身冷汗。
這些人是他們老大帶過來的,現在聽董事長這意思,明顯是不受歡迎人士;
而且,又跟董事長發生了沖突,回頭說不定連他們都要遭池魚之殃。
不及多想,
四個內保擋在韓義幾人身前,呈扇形向鄧元柏等人逼去,“出去出去。”
“你們想干什么……”
“放開我……”
被內保夾住胳膊的鄧元柏使勁掙扎著,“你們簡直無法無天。我告訴你們,我是國家干部,你們再碰我一下試試……”
鄧元柏一共帶過來6個人,其中三個是集成電路專家,還有三個是負責洽談的商務人士,全都手無縛雞之力。
被幾個彪形大漢連推帶搡,很快趕到了大樓外。
與此同時,樓上以及裙樓內保也趕過來了,
按照董事長的吩咐,兩人一個,架著他們胳膊送到了大門外。
鄧元柏氣得雙手發抖,指著跟過來的韓義怒罵道:“你……你tm給我等著。”
站在鄧元柏旁邊的崗哨上執勤的保安,突然就熱血上涌,從水泥臺上一步跨到他旁邊,甩手給他來了一巴掌。
“啪——”清脆的耳光聲回蕩在眾人耳邊。
本來鬧哄哄的現場,一下子鴉雀無聲,齊刷刷看向那位保安。
二十來歲,眉清目秀的保安,以為闖禍了,臉“唰”的一下就白了,結結巴巴說:“我……我……他……他罵董事長。”
鄧元柏的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青轉白;
等明白過來,自己堂堂一個國家干部被一個小保安扇了一巴掌后,怒罵了一句“wcnmd”,揮舞著拳頭就打算還手。
周圍這邊多人呢,哪會給他機會?
三四個人控制他的胳膊,再次連推帶搡,把他趕到了馬路邊。
“打電話報警……”
亮起的路燈下,鄧元柏氣急敗壞的喊著。
國家集成電路委員會,在產業發展重省都設有辦公室。
像金陵作為蘇省省會,臺積電晶圓廠又落戶在這里,自然也是有小組辦公室的。
這邊的辦公室主任叫左翮,級別上比鄧元柏高一級,是正處級干部;
但鄧元柏由于在總部工作,雙方權力差不多。
本來跟天義交涉工作是由左翮負責的,但鄧元柏主動請纓,左翮也懶得跟他爭。
晚上六點半,正在西霞區吃飯的左翮,接到了鄧元柏被打的消息。
等了解清楚情況后,左翮一陣無語。
等趕到建業區開發區派出所時,鄧元柏捂著臉坐在辦公室里,嘴里還在罵罵咧咧著。
也難怪,這么些年一直順風順水的鄧元柏,別說被人掌摑了,連當面辱罵都沒有過。
現在被個小保安當著那么多人面扇了一巴掌,你讓他怎么能咽下這口氣?
“鄧組長,你不要緊吧。”左翮詢問了一句,隨后沖負責民警笑說:“同志,這件事到此為止,我們不追究了。”
鄧元柏拍著桌子大聲說:“為什么不追究了。這種無法無天的企業,必須嚴肅查處。”
“……”左翮一陣無語。
這個家伙腦子怕不是被打壞了。
查處?
誰來查處?
集委會現在巴結人家還來不及呢,你竟然想查人家?
誰給你這個權力?
左翮跟民警打了個招呼,拉著鄧元柏去了別的房間,焦急道:“鄧組長,你別意氣用事。本來就是一件小事,要是搞大了,雙方都下不來臺!”
鄧元柏赤紅著眼珠說:“搞大就搞大,有什么大不了的。了不起我這個副組長不當了!”
鄧元柏不是那種為了官身而唾面自干的大丈夫,
實際上被一個小保安打了一巴掌,他仕途已經可以說毀了。
你見過有哪個處級以上的干部被人當眾抽過巴掌的?
眼看勸不住他,不得已之下,左翮只能打電話給燕京那邊。
很快,鄧元柏直屬上司,一位正廳級領導親自打電話給鄧元柏。
經過一番交涉后,那邊答應鄧元柏,涉事保安按故意傷害罪拘留,天義保安部部長親自上門道歉。
條件是,這件事到此結束,然后他主動離開集委會。
上元區翡翠園。
早上韓義剛睜開眼就收到了消息。
打電話來的是副總經理李同文,他是保安部的主管領導。
從床頭煙盒里摸了根煙出來點上,“他離不離開集委會,關我屁事啊!堅決不道歉。”
昨天要不是他攔著,王翰能一巴掌拍死他。
這家伙沒說一聲感謝,竟然還敢找事,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的。
李同文又問到:“那陸誠志……”陸誠志就是昨天那位小保安。
韓義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放他三天假,三天后到我這里來報到。”
等掛斷電話發現,昨天漏接了很多電話。
因為碳納米晶體管,很多學術界人士都打電話給他;
另外像大學同學,公司合作伙伴,以及一些朋友等等,不下50個。
他也懶得一一回復了,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要抽時間去醫院看望一下湯晴,昨天聽盧震海說,她現在精神狀況很糟糕;
另外還有精神分裂的聶娟,這也是個麻煩。
明后天要去海思半導體,隨后趕去顎省漢江市聯系硅晶片,月底要搶改生產線;
想到這些事情,韓義一陣頭大。
把煙屁股摁熄滅,韓義起床刷牙洗臉。
之后咬著面包酸奶下樓了。
樓下,他那位風華絕代的鄰居劉錦燁,正在陽光下擦他那輛法拉利呢。
見韓義下來時,扭頭沖他嫣然一笑,雪白的牙齒整齊排列,細長的鳳眉如勾似月,“嗨,今天這么早啊!”
“呃……是。”韓義僵笑著打了個招呼,然后說了句廢話,“你在擦車啊!”
“是啊!”劉錦燁抬起手腕,很女性化的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笑說:“我昨天看新聞了,你真得好棒噢。”說著對韓義挑起白皙的大拇指。
韓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干笑著說:“那……我就先走了?”
“嗯!”劉錦燁目送他離開。
韓義走了兩步,又忍不住回頭說:“你那個……”
“什么?”劉錦燁疑惑的看著他,然后眉宇間一下子化開了,就像一縷陽光穿過濃重的烏云般,風情萬種,“你想問我是不是gay對吧?”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