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瑞爾跟酆大是機器人,他們不像現實里的頂尖高手,能感受到敵人的殺機,而提前做出預判;
換句話說,如果有人用狙擊槍在遠距離對韓義進行射殺,他們是感受不到的。
但是,
他們的靈敏、力量、速度、持久等,同樣是普通人所遠遠不能企及的存在,而這里面的靈敏就包括聽覺。
當手槍擊錘撞到子彈底火時,蘇瑞爾聽到了“噗”的一聲,目光立刻看向反光鏡,于剎那間捕捉到一只握著裝有消音器的手槍、正準備往車里縮去的手。
和韓義同坐在后座上的酆大,說穿了等于是蘇瑞爾的分身傀儡,五個工業機器人的記憶全部是從她的數據庫里復制過去的。
現在蘇瑞爾看到了槍,等同于他看到了。
當輪胎被擊中、高速行駛的奧迪a8l向著路邊的灌木叢里沖去時,酆大在第一時間把韓義腦袋壓了下去。
豐田車里的殺手不知道這一切,車子沖過來后,一槍擊碎后窗玻璃,子彈穿過玻璃后打在酆大的左臉頰顴骨上。
讓殺手駭然的是,后座上那個人的腦袋,在近距離下被9毫米口徑子彈擊中后,居然沒有像爛蘋果一樣出現個血洞,
只是身體在子彈的沖擊力下傾斜了一下,很快又端坐在了那里。
豐田車里的殺手遲鈍了不到0.1秒,立刻朝后座里連續開火。
“噗…噗…噗…噗……”
酆大以身體護住韓義,承受了所有的子彈,身體被打得一陣亂顫。
而前座上的蘇瑞爾一把扯斷安全帶,后腳跟一個墊步從車里直接竄了出去,撲向豐田車。
“砰——”
豐田車的擋風玻璃就跟蜘蛛網似得碎裂開來,蘇瑞爾右腳帶著雷霆之姿踹向駕駛位上的殺手。
“轟”的一聲,巨大的力量把殺手連帶固定座椅都踹翻了過去。
“咕嘟咕嘟——”
殺手嘴里不停往外冒著血沫,里面還夾雜著塊狀物體。
一擊斃命!
而他黯然的眼珠里則滿是茫然,可能到死的那一刻都不明白,自己究竟被什么人給殺死的?
刑警隊跟防爆大隊,在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
由于太過驚悚,韓義遭殺手槍殺的消息被嚴格封鎖了起來,連只言片語都沒有流露出去。
隨后,深城公安局、有組織犯罪調查組,接手了案件。
在經過24小時的追查后確定,死掉的殺手名叫捷那薩·泰桑,來自泰國;歐洲及美洲數十起槍殺事件跟他有關,被國際刑警列為二級通緝要犯。
至于受何人指使來暗殺韓義,由于殺手已經死亡,無從知曉,只能根據韓義的筆錄來推測。
現在問題是,能跟韓義起沖突,并且找來國際殺手暗殺的人物,背景肯定也小不到哪去,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肯定不能貿貿然的打草驚蛇。
前海卓越壹號。
巨大的觀景陽臺上,趙洪武雙手自然下垂,面色嚴峻道:“根據資料顯示,被泰桑殺掉的人里,其中四名死者跟薄世有直接或間接牽連;
但國際刑警那邊因為苦無證據,無法進行調查取證,久而久之成了懸案。”
兩米外,韓義正手持天文望遠鏡,看向遠處的藍天白云,碧波萬頃。
等趙洪武說完后,韓義松開望遠鏡,笑了笑說:“這個唐·納德還真是葷素不忌,也不怕把他的大牙給崩了。”
說完韓義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翹著二郎腿說:“行,你先下去吧!”
等趙洪武走后,韓義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為可怕。
正常的商業競爭,用些手段無可厚非,哪怕就是威逼利誘都沒什么。
就像那個陳家棟,當初的行為也不可謂不惡劣,但事實上也僅止于口頭威脅,并沒有使用暴力手段。
因為你可以買兇報復我,我同樣可以買兇報復你。
尤其是殺人,一旦觸碰到這條底線,性質就變了。
常言道,欲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這種突破商業規則,直接從肉體上消滅的做法,是絕對不可取的。
假如,他現在讓蘇瑞爾去干掉唐·納德,可以嗎?
他覺得一點問題沒有。
以蘇瑞爾他們的實力,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不過,上面人肯定都已經知道他遭人槍擊事件,也一定懷疑到唐·納德身上了;
如果,唐·納德現在死了,那么就算沒有證據,別人肯定也會懷疑是他干的。
這就是他的一個污點。
唐納德那種人已經一屁股屎了,他如果有樣學樣,把自己變成他那樣的人,那才是最大的敗筆。
思忖良久,韓義終于壓下蠢蠢欲動的殺心,開始考慮起下一步該怎么辦?
對方都開始雇傭殺手槍殺他了,如果不進行反擊的話,難保對方一計不成,再想他法。
而且不使用殺人這么激烈的手段,不代表不可以使用其他方法。
“蘇瑞爾”韓義對著面前的空氣喊了一聲。
站在頂樓天臺上的蘇瑞爾,直接跳了下來。
隨后一把攀住觀景臺外的凸起,身體軟若無骨,從不足25公分的間隙里鉆進來。
“下回走樓梯。”說了一句,韓義問道:“有沒有什么慢性毒藥是現代醫學檢查不出來的?”
“有!夾竹桃跟烏頭草的粉末,經過一定比列調配后,進入體內會傷害神經;
一個月內手指腳指慢慢無力不聽使喚,兩個月手腳徹底癱瘓,生不如死。
而本身的毒性在經過肝臟及血液的分解后,含量微乎其微,以現代刑偵技術,絕對查不出來。”
韓義想了想說:“那如果提前發現并治療呢?”
蘇瑞爾遲疑了一下說:“你可以重組一下,改變分子形態。不過那樣一來的話,毒性可能會變得更加猛烈。”
韓義考慮了一番,點頭道:“去準備吧!”
唐·納德等了24小時,始終沒有收到天義董事長死亡的消息。
最后通過內線關系,于25號下午兩點鐘才得知,泰桑已被人當場擊斃。
“垃圾、廢物、侍t、fuck……”
唐·納德在位于洛瑚區的家里破口大罵,新買的景德鎮茶具被摔的四分五裂。
家里年輕的女傭躲在房間里瑟瑟發抖,考慮著明天要不要辭職?
就在女傭腦海里剛想著辭職時,房門被猛的踹開,臉色猙獰的唐·納德,快步走到床邊,把女傭掀翻在床上。
“先生不要……你放開我……”
“啪——”
在女傭掙扎時,唐納德一巴掌抽了上去,把女傭打的昏厥了過去。
隨后唐·納德以粗暴的手法褪去女傭的褲子,然后壓了上去……
二十分鐘后,唐·納德提好褲子下來,而女傭則木然的坐在床上垂淚。
唐·納德轉身出了房間,過了兩分鐘拿了厚厚一沓鈔票仍在床上,“我知道你家在哪里,要是敢報警的話,后果自負。”
威脅了一句,唐·納德打了個哈欠,一臉索然無味的上了樓。
兩天沒睡好的唐·納德,在火氣發泄掉以后,有些困倦了。
接了杯溫水放在床頭,供中途醒來時飲用,唐·納德躺到床上,很快便昏昏睡了過去。
外面的天色漸漸黑了,華燈初上,窗外高大的景觀樹隨著夜風搖曳生姿,在地上映照出一幅幅忽明忽暗、奇形怪狀的圖案。
就在這時,一條人影像踩著升降梯一般,慢慢浮現在窗口,隨后越來越長,一直延伸到奢華的歐式大床上。
“咔——”
一道及細微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床上的唐·納德動了動身體,翻了個身后繼續沉沉睡去。
很快,防盜窗掀開,露出大概20厘米的縫隙,外面的身影就像泥鰍一般,軟若無骨的鉆了進來。
來到床頭,一縷粉末沉入了保溫杯中;
隨后人影來到衛生間,在牙刷、牙膏、牙杯里都涂抹上粉末,之后又悄然無聲的離開,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
晚上10點,
唐·納德幽幽蘇醒了過來,閉著眼端過杯子,一口氣全部喝光。
等徹底清醒后,唐·納德開始穿衣起床。
唐·納德喜歡中國,也喜歡這里的姑娘。
她們非常熱情,往往只要說兩句“ilovechina”、“誘areverybeautiful”,連money都不需要付,就可以把她們帶出去開房。
所以哪怕公司地址在中海,他依然住到了深城,因為這里號稱“中國男人的天堂”。
想到今晚的邂逅對象,唐·納德心頭火熱,連之前槍殺事件都拋在了腦后。
就在這時,放在床頭充電的衛星電話響了。
“喂哪位?”
“誰讓你這么做的?”電話里一道略帶沙啞的聲音質問到。
唐·納德臉上并沒有太過驚訝,很隨意道:“我怎么做事不用你教。有什么意見,盡管向文森特匯報好了。”
說完唐納德便掛斷了電話。
薄世三權分立,各有統屬,來人雖然位階比他高,但他是薄世的旁系支脈,而且手握重權,根本不鳥對方。
起身去衛生間刷牙洗臉。
來到樓下,那位年輕的保姆正在房間里看電視。
唐·納德那雙狹長的眼睛里露出不屑的神色,拿起車鑰匙離開了家門。
帶著保鏢,驅車趕到華僑城酒吧一條街。
熟門熟路的進了一家小資氣氛濃郁的酒吧,
30分鐘后,唐·納德拉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迫不及待的去了男廁。
5分鐘后,廁所里響起女人的抱怨聲,“你到底行不行的?”
“閉上你的臭嘴!”隔間里響起唐·納德憤怒的聲音,“是你不夠吸引它,所以它才沒性趣的。”
又過了2分鐘,女人一臉悻悻然的出了男廁;
嘴里還嘀咕道:“白長了那么大個子!又小又軟,真是銀樣镴槍頭。”
唐·納德聽到了女人的話,但他已經無心去計較了,
因為他發現了一個令他肝膽俱裂、魂飛魄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