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的燕京春寒料峭,未名湖畔的學子并不多,偶有路過的行人及學生也是腳步匆匆,沒誰去注意路邊小徑牽手的情侶。
可是有人注意到了。不僅是注意,而是一直在偷偷觀察打量。
朱蒂不是一個八卦的人,可她就是忍不住的好奇想看看她那位同學的老公到底長什么樣。
可惜,距離太遠看不清。
就在她琢磨著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當面看看的時候,第六感告訴她有人來了,還不等她回頭看,后脖頸的衣領就被人抓住了。
朱蒂轉頭看去,只見身后站著一個超man的男人,彪悍的體型,冷酷的嘴型,根根如鋼針般倒矗的短發;
尤其是那股撲面而來的強烈荷爾蒙味,激得朱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兩腿輕輕一夾,臉上漲紅一片,“你……你想干嘛?”
說完朱蒂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她那聲音哪是質問啊,分明就是耳鬢廝磨時發出的輕聲呢喃。
趙洪武可不管她在想什么,冷冷道:“應該是我問你,你在這里干嘛呢?”
“我……我……”朱蒂結巴了兩句才靈機一動,指著遠處何瀟瀟的背影說:“她是我好朋友,我在等她呢!”
“你是她同學?”趙洪武疑問了句才松開手,“不好意思,誤會了。”
見趙洪武轉身離開,朱蒂也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喊道:“那個……能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嘛。”
河畔的風拂過堤岸,吹向紅楓樹林,發出“嗚嗚”的響聲。
兩個人手牽手,邊走邊聊,說的都是有關于發生在大貓小貓身上的趣事。
走了幾百米,何瀟瀟仰頭看韓義,風吹亂了她的鬢發,一縷青絲在臉上劃過,“你……是不是在怪我?”
“沒有啊!你別多想。”韓義笑呵呵的說了句,又問:“你書讀的怎么樣了?”
“嗯……還好。”何瀟瀟心不在焉的回了句,然后兩只手抓著韓義的右手,“你生氣了對不對?”
隨后何瀟瀟又解釋說:“因為之前生寶寶,然后功課落下了很多,所以我一直在追趕。等秋季開學的時候我就把寶寶接過來好不好?”
“真沒事,你安心讀書。寶寶在金陵會方便一些,省得來回折騰了。”
何瀟瀟有些苦惱。
小別勝新婚的感覺是找到了,可是那種即使不說話也知道對方在想什么的親密無間卻丟了。
另外,她真得好喜歡現在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不用想太多,也沒有任何煩惱,她一度升起過讀博的念頭;
甚至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想到牛津或者劍橋大學去走走看看。
兩人走著走著到未名湖會館了,這邊環境一般般,從他們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全整個歡樂海岸,聽說晚上夜景會漂亮很多。
“要不要過去坐坐?”何瀟瀟問。
“走啊”
可能是因為天氣的原因,這邊人并不多,環湖會館外圍景觀樹上點綴的彩燈也沒有亮,少了那么點氣氛。
沿著木板鋪就的道路一直向會館正門走去,穿過木制花墻拱門后是一張張露天擺放的桌椅,未名湖的冷風剛好迎面吹來。
“這家脆皮雞跟竹笙做得挺好吃的,別的就馬馬虎虎”何瀟瀟一副吃貨嘴臉到。
韓義笑說:“我喜歡吃韭菜炒粉絲,要山芋粉的,那個挺下飯。”
何瀟瀟知道他說的真得,“嗯,我等下幫你問問。”
外面太冷,兩個人進了玻璃隔斷的屋內。現在還沒到飯點,店內人也不多,兩個人就挑了個可以看到未名湖的臨窗位置。
何瀟瀟一直拉著韓義手,直到坐在下才松開,點過菜何瀟瀟跟著服務員去了后廚。
韓義有些無聊,看看時間,已經4點半,距離6點的飛機還有一個半小時,從旁邊的書架上隨手抽了本政經周刊翻閱了起來。
“xxx同志強調,全面貫徹落實總體國家安全觀;
雙邊貿易再起波瀾,美對國產鋼制輪轂產品發起雙反調查;
中欣和谷歌母公司Alphabet,仍未就中欣能否繼續使用安卓系統作出最終決定。
鑒于薩加拉塔近期動蕩的政治局勢,法國軍方擬派出聯合執法部隊,幫助薩政府加強各區域局勢穩定……”
前面幾條還好,看到最后一條,韓義眉頭一下皺了起來,這分明就是對準“海耀礦業”去的。
奧爾科特山脈的黃金礦,現在每天毛利潤高達500萬美元,半年時間把1/5座奧爾科特山脈給挖掉了,刨除各種費用以外,天義凈賺3億5000萬美元。
要不是后來又分出去一部分利益,這個數字能達到4億。
這么多錢誰不眼紅?
尤其是法國,薩加拉塔一直被他們視為后院,現在后院被人給刨了幾億美美金走,估計眼珠子都紅了。
韓義考慮了一下,拿出手機給黃浩然打電話。
何瀟瀟問了值班經理,這邊既沒有韭菜也沒有粉絲;
不過不要緊,附近有燒烤店和麻辣燙店,她就請服務員幫她買了些回來單獨加工。
等韓義打完電話時,熱騰騰的韭菜炒粉絲端上來了。
韓義看著掐頭去尾的韭菜好笑不已,“這樣的韭菜炒粉絲是沒有靈魂的。”
說著夾了一筷子品嘗了下,“不過還是挺好吃的。”
何瀟瀟就瞇著眼笑了起來,又夾片竹笙給他,“你再嘗嘗這個……”
一頓飯吃了半個小時,時間已經5點20,韓義起身說:“走吧”
結過賬兩個人原路返回,在穿過木制拱門時,迎面撞上一人。
“哎呀”門外的女生驚呼一聲。
何瀟瀟疑惑道:“朱蒂,你怎么在這里啊?”
“啊……”門口的眼鏡妹有些尷尬,扶扶鼻梁上的鏡架說:“呃……我來吃飯啊”
何瀟瀟知道她是跟蹤自己了,也沒點破,“我們走啦,你慢慢吃啊”
“好啊”說著朱蒂朝韓義看,只一眼她便認出了眼前青年的身份,“你……你是那個韓義?”
韓義笑著點點頭,“對。你是瀟瀟同學吧?”
“啊……對,我……我是瀟瀟同學。你……您吃過了是吧……”朱蒂結結巴巴說完,臉一下紅到耳后根。
對著個保鏢發花癡就算了,面對一個同齡人竟然連話都說不利索,虧她還是燕大學子呢,簡直丟死人了。
“那……我們先走了?”
“嗯您慢走。”眼鏡妹沒發現,她已經不自覺用上了敬語。
目送兩人走遠,朱蒂才捂嘴驚呼道:“哇撒,居然是天義老總,難怪呢……”
韓義把何瀟瀟送回學校后,于當晚6點從燕京國際機場飛往慕尼黑。
說到寶馬,就不得不提到昆特家族,這個家族的歷史可以一直追溯到第一次世界大戰前的1850年。
翻開昆特履歷可以看到,寶馬可以說是在陰謀與殺戮中成長起來的,在經歷了無數的血與火的考驗后,終于成長為一個世界性品牌。
如今寶馬最大的股東雖然是第四大繼承者斯蒂芬.昆特,但真正的掌舵人則是蘇珊娜·克拉滕。
蘇珊娜·克拉滕是德國女首富,身價超200億美元,財富分布在各行各業,不過真正為人所熟知的還是2008年轟動全球的“敲詐勒索事件”。
蘇珊娜·克拉滕在2007年中了一個瑞士職業騙子的“美男計”,被對方騙了700萬歐元,不過在騙子再次以果照索要5000萬歐元時,蘇珊娜·克拉滕表現出了魚死網破的決心,毅然選擇報警。
韓義之所以想到跟蘇珊娜·克拉滕合作,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做事果決,絕不會拖拖拉拉;而且在她執掌寶馬的時間里也充分證明了其獨到的眼光,他相信對方一定會對他們的合作感興趣。
3月14號當地時間上午9點20分,韓義在外形如同汽車發動機一般的寶馬大廈總部,見到了那位聞名全球的女富豪蘇珊娜·克拉滕·昆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