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對宇宙了解的越來越深,韓義愈加相信,一切都能用自然科學解釋得通。凡是解釋不通的,只是我們對它了解的不夠深。
比如腦電波、生物電、生物磁等等。
伊芙琳說她能回到過去,從理論上來講,這是行得通的;但是從感情上來說,他寧愿聽到她說自己是外星人,也不愿意相信她可以回到過去這種荒謬的事情。
可是……
即使他再如何不愿相信,但事實擺在眼前,那些古董還好說,但是那顆巨大的非洲之星是作不了假的。
伊芙琳沒解釋,而是帶著韓義去了地下室,一個建在湖泊下面、面積足有500平方以前上的巨大保險庫。
保險庫里擺滿了類似銀行保險箱一樣的柜子,像迷宮一樣,半敞開的抽屜里,堆滿了金條、金塊、鉆石、寶石、翡翠等價值昂貴的物品。
韓義不是女人,對這些亮閃閃的物品不敢興趣。
不過對伊芙琳的大手筆倒是挺佩服。
繼續向前走,來到一面像水晶似的墻壁前面,伊芙琳手不知在哪里摁了一下,原本嚴絲合縫的墻壁,緩緩打開一道足夠兩人過的通道。
后面一個房間要小的多了,只有不到20平方。
讓韓義無語的是,房間幾個保險箱里還是鉆石,不過變成了鴿血紅、粉鉆、黃鉆、綠鉆、藍鉆這樣的稀有鉆石。
房間中間還有個透明的玻璃柜,柜子里摞了半人高的房產證、不記名債券等。
伊芙琳沒看這些東西,走到乳白色墻壁旁邊,蹲下來在地磚上摁了一下,角落里突然出現一道僅夠一人通過的地道。
韓義:“……”
不過看到這里,韓義也大約明白了這個女人的良苦用心。
不論是名人字畫、還是鉆石黃金又或者不記名債券,都是為了掩人耳目。相信到了這里,絕少有人會想到再去檢查一下房間里還有沒有暗道?
伊芙琳當先走了下去,韓義頓了一下,讓隱身的毀滅者擋在前面,然后自己走在中間,蘇瑞爾跟在最后面,同時啟動液態防護服,只留兩只眼睛在外面。
防人之心不可無。
萬一這個女人在下面藏了個炸彈怎么辦?
地下道很短,只有兩三米,下去后是一個更加逼仄的地下室,只有七八個平方;但是通風良好,并不會讓人感到憋悶。
地下室正前方有一個一米五高、像加油機一樣的柜子,柜子下半截是純黑色,上半截是一個玻璃柜,三腳架上放置著一個銀色手環。
還不等韓義說話,蘇瑞爾的聲音已經在他耳邊響起,“這是5級能量采集器。”
韓義楞了一下,頓時恍然大悟,“噢原來如此!”
能量采集器是制造商工廠的重要部件,主要用于星球能量采集、壓縮、存儲、轉化等功能。
就像他的制造商工廠,要不是因為沒有能量采集器,何必偷偷摸摸的去買手機合成,甚至跑到美國去偷報廢汽車?
不過隨后他又奇怪道:“怎么會是五級呢?”
他的制造商工廠配備的是2級能量采集器,可以初步吸收轉化星球上的常規能量,像交易平臺上的2級及以下壓縮能量塊、對應的就是2級能量采集器。
至于5級的能量采集器,對應的自然是5級制造商工廠,而5級制造商工廠據說可以合成泰坦級宇宙戰艦。
這東西只存在于傳說中。據公開資料顯示,全宇宙目前只有機械族有5級制造商工廠。
韓義有些訝異,也有些驚喜。
老天爺對他真是不薄,不僅送他個制造商工廠,連這種傳說中的物品都送到他面前,實在是太他娘的夠意思了。
忍著“搶”的念頭,韓義明知故問道:“這是什么東西?”
伊芙琳說:“這就是我能回到過去的秘密。”說話的同時從玻璃托盤里取出能量采集器戴在手上。
韓義伸手道:“給我看看。”
伊芙琳笑了笑說:“這里有些悶,咱們出去說吧。”
韓義朝她覆蓋在能量采集器上的左手看了眼,也沒讓隱身中的毀滅者強搶。
反正“衣服”都已經脫了,還怕她“裸奔”不成?
兩人原路返回,來到最前面的城堡里。
看看時間,已經是4點多了,兩個人干脆又趕回棕櫚灘。
傍晚的棕櫚灘,比白天多了幾分喧囂,路兩邊三三兩兩的中老年人,邊遛狗邊享受優美的海景;
而海灘那邊則更多的是年輕人,那種的氣氛即使坐在車里也能感受到。
本來說要趕回去吃晚飯的伊芙琳,突然提出下車走走。
韓義自然無所謂,跟著伊芙琳一塊下車。
到了海灘邊,伊芙琳脫掉腳上的水晶涼鞋,提著裙袂赤腳在沙灘飛奔了起來。
韓義就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面。
伊芙琳跑了一小會,然后一屁股坐在沙灘上。用手掖了下裙擺,防止走光。
等韓義過來后拍拍身邊笑說:“坐”
韓義居高臨下看去,發現伊芙琳牙齒挺白的,另外在她腦后鬢發間隱約看見兩根白頭發。
除了少白頭,一般情況下人有白頭發說明心思重,要考慮的事情多,禪精竭慮,導致供應頭發營養的血管發生功能障礙,影響黑色素顆粒的形成和運送,最終形成了白頭發。
等韓義坐在后,伊芙琳抱著膝蓋,緩緩說:“你知道嘛,我7歲就沒有父母了,后來寄宿到紐約唐人街的親戚家里。
開始一切都挺好的,他們沒有小孩,把我當親閨女一樣對待……”
韓義沒再打斷。
之前見到的一切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對方內心必定承受了極大的壓力,但卻找不到任何人來傾訴,且又要維持這么龐大的財富,可想而知內心有多么焦慮不安?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對象吐露了,自然就變成了“話癆”。
伊芙琳嘆息一聲,這是韓義自昨天見到她后第一次嘆氣。
“也許都是命中注定吧!在我八歲那年,有天夜里我正在睡覺,突然感覺有人在脫我褲子……”
遲疑了下,伊芙琳看著大海說:“你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嗎?就像那個在寒風中賣火柴的小女孩一樣,連思維都僵硬了。”
“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韓義總結了一句,問:“然后呢?”
伊芙琳很贊同他的話,點點頭道:“然后我用藏在枕頭底下的小剪刀扎了他一下,趁著他痛苦的時候,翻窗逃跑了。”
“不幸中的萬幸。”
“也許吧!”說著伊芙琳用手撫摸右手腕上的能量采集器,說:“我一直跑,跑到下城最大的一個垃圾回收站,躲在一個紙箱里。”
“可以想象。我9歲時掉到村里一個廢棄的地窖里,當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嚇得我嚎啕大哭,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伊芙琳笑了笑,說:“那個垃圾場附近有很多流浪狗,可能是嗅到我氣味了,一直對著我哼哼。”
韓義點點頭,“能理解。自從知道狂犬預苗造假后,我對狗都客氣多了。”
伊芙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忍不住拍了他胳膊一下,“你這人說話怎么這么逗啊?”
韓義笑了笑,沒說話。
伊芙琳心情明顯沒有之前那么晦澀了,嘴角帶著笑意說:“后來我就一直往垃圾堆里爬,然后也不知道在哪里摸到了這支手環,眼前一閃我就到了1970年的中海。”
最后一句話說出來,伊芙琳好像如釋重負一樣,臉上如小女孩一樣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不等韓義問,伊芙琳笑容滿面說:“說實話,當時我并不是太害怕,甚至還挺開心的。
當天下午吧,我被街上一行戴著紅袖子的人送到了孤兒院。因為我身上臟兮兮的,他們就以為我是流浪兒!
說來也是挺巧,一個禮拜后有華裔慈善家到孤兒院捐款,恰好那個慈善家跟身邊人用英語交流了幾句。
我本身是在美國長大的,而我父母是華裔,8歲時雙語交流已經沒有障礙了。
然后我就用英語和那個慈善家說了幾句話。”
“后來呢?”
“后來這件事鬧的挺大,很多人都過來像審特務一樣審問我,還有記者拍照。我挺害怕的,就胡說家在美國,跟父母來華國旅游時走失了。
大概兩個月后吧,我稀里糊涂登上了去美國的輪船,在美國孤兒院一直待到成年。
而在這期間我也發現了手環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