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葬:“喵喵喵?”
“圣僧啊,您可算來了,您要是再不來,老衲這觀音禪院就要揭不開鍋了啊!”
不理會唐三葬的懵逼,老主持抱著唐三葬的腿就不撒手,一邊哭訴一邊往唐三葬的身上抹眼淚。
給唐三葬那個惡心的啊,差點沒忍住一腳把這貨提到南海珞珈山去。
“那個,老主持,你知道貧僧要來?”
不著痕跡的用了一個巧勁把腿從老主持的懷抱里抽出來,唐三葬忍不住問道。
“不著(二聲)啊!”
老主持回答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唐三葬:”那,你是認識貧僧?”
老主持搖搖頭,又點點頭,“餒不是大唐來嘞圣僧嗎?要解決俺們觀音禪院么有米下鍋的困境嘞。
對賴,你叫啥子來著?”
來,解決麻煩之前你先跟貧僧說說你那一口流利的河南話是怎么學來的?
“那個....老主持,你說話.....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老主持搖頭,“可不是嘞,俺以前說話可木有這么好聽!”
唐三葬:“.那你還是說你以前那個不好聽的話吧。”
“中!”
老主持點點頭,“圣僧啊,你不是來解決俺.....我們觀音禪院沒米下鍋的困境的嗎?”
看著畫風正了很多的老主持,唐三葬點點頭,“嗯,是吧。”
“太好了!”
老主持喜極而泣,“圣僧您是不知道啊,自從十八年前,不知道哪個混蛋王八蛋傳出去咱們觀音禪院人傻錢多的消息,那上門掛單和尚道士如過江之鯽,多的數都數不過來啊。
原本咱們觀音禪院有良田千頃,屋舍百間,金銀珠寶都得單獨建造庫房才能存的下,古玩玉器都是一車一車的往回拉,連皇帝來了咱這里都會忍不住生出自卑感。
但自從十八年前那個消息傳出去之后,咱們寺院就開始入不敷出,那幫混蛋來這里白吃、白住、白拿,走了之后還恩將仇報替咱們宣傳觀音禪院人傻錢多這件事。
到了現在,十八年下來,偌大一個觀音禪院,已經被吃的只剩下一座山門,半間大殿,還有咱們幾個和尚了。”
老主持正說著,就見他身后的大殿里走出來兩個道士,倆道士一人一頭抬著一張長桌,“勞駕,讓一下。”
老主持條件反射的挪了半個身子讓倆道士把東西抬出去,這才轉過頭再次淚眼汪汪的看著唐三葬。
唐三葬:“都被吃成這樣了,沒錢了你直接跟那些人說,他們還會賴著不走?”
老主持:“”
“那個,咱不是觀音禪院嗎?代表的不是觀音菩薩的臉面嗎?沒錢了這件事,怎么能往外說的.....是吧?”
他算是明白了,合著這觀音禪院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完全是這和尚打腫臉充胖子的原因。
“這剛剛抬桌子的道士是怎么回事?”
唐三葬指了指轉進另一間小院里的倆道士,老主持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那個,寺里不是揭不開鍋了嗎,今天早晨老衲把這最后的一間大殿”
唐三葬:“也賣了?”
“沒有!”
老主持搖搖頭,唐三葬剛松了一口氣,就聽老主持接著道,“賣了一半,還有半間是自己的。”
mmp,主持當到你這份上,也是史無前例了。
“罷了,既然貧僧已經來了,這觀音禪院的困境,自然要想辦法為你們解決了。
畢竟貧僧和觀音那是什么關系?那是過命的交情(見了面他絕對不介意打死貧僧),他的禪院,貧僧總不能見死不救。”
說著,唐三葬晃了晃自己身上的袈裟,“看見沒,這件、錦斕袈裟,就是觀音送給貧僧的。
就這一件袈裟,你這觀音禪院,夠買下幾十個的了。”
大圣:“”
白龍姐姐:“”
白馬鄙視的打了個響鼻。
人家都這么慘了,你個混蛋還想著禍害人家。
不過有句話說得好,叫做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當唐三葬這么一說,老主持也看到了唐三葬身上的袈裟的不凡。
以他曾經富的讓皇帝看了他的家產都自慚形穢的身家,自然能夠認得出這件袈裟有多寶貴。
就像唐三葬說的那樣,以他以前的財富來算,就算傾盡家產幾十次換這一件袈裟,他都原因為之。
“這.....這錦斕袈裟,當真是觀音菩薩送于圣僧的?”
唐三葬下巴微微揚起,“自然。”
唐三葬表現的越是傲氣,老主持就越是信服。
“那個這個圣僧老衲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唐三葬瞥老主持一眼,“什么話?”
老主持面上有些許羞紅,“老衲有個不情之請,不知該不該開口。”
唐三葬眨眨眼,一臉真誠的看著老主持。
“既然是不情之請,那就別開口了。”
老主持:“”你特么.....導演,這根老衲拿到的劇本不一樣啊!這沒法往后演啊!
好在,老主持的臉皮也是幾百年摸爬滾打出來的,厚度不比唐三葬差。
“哦,既然如此,那老衲就說了。”
老主持一只手抓住唐三葬錦斕袈裟的一角,“老衲侍奉觀音菩薩二百余年,為菩薩搭理這禪院矜矜業業,如今見到菩薩欽賜之物,想要借去一晚,放在懷中細細觀察,好叫老衲能夠體會到菩薩的佛光,還望長老成全。”
見識到了唐三葬是一個怎樣的選手之后,老主持連客套話都不說了。
不問你行不行,直接就讓你成全自己多年來的心愿,絕了你再來一次像那個“不情之請就別開口了‘之類的套路。
然而.....
他還是低估了唐三葬的套路,“成全?
老主持你睜開眼仔細看看,貧僧有不是佛,哪來的實現別人心愿的高尚情懷?”
“啥?圣僧你說你同意了?
謝謝圣僧,圣僧果然慈悲。”
說著,老主持直接扒唐三葬的錦斕袈裟,拔下來一把抱在懷里就不松手了。
大圣:“.....”這特么到底是兩個什么樣的選手?真不愧是佛門教導出來的。
完蛋,這次是真遇到對手了!
眼見老主持緊緊抱住自己的錦斕袈裟就不松手了,唐三葬張了張嘴,想到自己是要燒了人間的觀音禪院的,終是沒狠下心去搶回來。
“唉,罷了,就借給老主持一晚吧。”
老主持聞言大喜,對著唐三葬千恩萬謝。
也不提讓唐三葬幫著解決禪院當前麻煩的事了,更是當場安排僅剩的幾個小和尚給唐三葬師徒準備大餐。
沒錯,真正的大餐,在那只有半間使用權的大殿里,光素宴就擺了三桌四十多道,賣大殿賣出去的錢直接就花了超過一半。
不過老主持不在乎,有著錦斕袈裟在手,莫說半間觀音禪院,就算把這整座山建滿屋舍,也不過是動動嘴的事情。
吃飽喝足之后,唐三葬和大圣就在那大殿之中放的床鋪上歇息。
殿外,已經入夜,老主持和幾個弟子湊在一起,縮在在院子里臨時搭建的小木屋中,全然沒有半點睡意。
“唉!”
終于,當老主持第一百七十六次捧著袈裟無奈嘆息的時候,最得他寵愛的七十三弟子領會到了他的意圖。
“師父,雖說這袈裟是那唐僧的,明日還要還給他。
但如果那唐僧今夜遭遇了什么不測,這袈裟不就成了無主之物,落到師父手中,那就是寶物有德者居之了。”
見徒弟領會了自己的意思,老主持眼前一亮,“慧色,你的意思是?”
七十三弟子慧色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老主持目光一凝,微不可察的點點頭,“動作干凈點。”
“師父您放心。”
慧色會意,殺人放火金腰帶,但這種事師父那樣的大德高僧怎么能親自去做。
所以
不多時,在唐三葬師徒居住的大殿外,已經擺上了一圈的木柴,慧色舉著熊熊燃燒的火把,看著這座供奉著觀音菩薩的大殿,雙眼之中透露出的是一種視人命如草芥的無情。
“和尚。”
大殿內,大圣輕輕喚了一聲。
“放心吧,貧僧已經畫好了辟火圈了。”
大圣點點頭,覺得和尚應該不會再這種事情上作死,這時候應該是靠譜的,值得相信的。
殿外。
火把被高高拋起,輕輕的落在柴火堆上。
“轟!”
木柴被火焰點燃,向著大殿的墻株蔓延。
“這么個點法,等人來救火估計還燒不了半間大殿呢。”
眼見外面連殺人放火都干不好,唐三葬那個氣。
這種時候還得靠貧僧出手相助,真不知道你們是殺人放火的強匪還是貧僧是那殺人放火的罪人。
口中嘀咕著,唐三葬從戒指中取出火油包,使了個隱身咒,一包一包的把火油灑滿了整座觀音禪院的所有建筑。
“轟!”
火油被灑下的瞬間,一陣大風吹過,火勢瞬間蔓延,一發不可收拾。
第二天,當大圣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看著化作一片煙灰的偌大禪院,只感覺自己的后槽牙都隱隱作痛。
“和尚,你不去當土匪,真是白瞎了這番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