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在人家生日的時候,給人家送一張白紙確實讓人鄙視。
一張a4紙也好拿出來當禮物送?
不過,獲得的人卻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就讓人覺得詭異和不爽了。
區區一張白紙,你們也好意思這樣?
“他不會沒有東西送了吧?”
“呵呵,看起來像是一個窮鬼。”
“不過張家人的反應卻很詭異啊。”
跟隨在雷晨背后的幾個年輕人議論紛紛,有幾個人嘴角不由劃出一絲不屑。
眾人雖然議論紛紛,但是這幾個聲音在人群中卻異常的明顯,聽到這些話,羅向東與張德如等唐豐市的人立馬回過頭盯著那幾個年輕人。
整個場面不由一清。
“年輕人,不知道的就不要亂說話,小心閃了舌頭!”一個唐豐市的富豪毫不客氣地說道。
“就是!”
“不是嗎?”雷晨見此,頓時哈哈笑了一聲,推開面前的人朝著前面走了幾步,盯著沈度充滿嘲諷地說道:“這位沈兄弟,絕對算得上是一個人才啊。人家送禮,要不就是鉆石戒指,要不就是鮮花玫瑰,這位沈兄弟倒是好,送了一張白紙。哈哈,如此新奇的禮品,我還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還是空白紙!若是里面畫了畫還好,至少還說明有一點價值。然而……這位沈兄弟如此標新立異,我們實在佩服。”他身后的一個江明也笑道。
“標新立異?這是吝嗇吧?舍不得錢買禮品,就隨手拿了一張白紙?哈哈哈!”后面一個人也笑道。
周圍幾個人聞言,頓時愣了一下,瞬間抬頭看著他們。
羅向東與張德如等人對視了一眼,張德如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羅向東嘴角卻劃出一絲詭異,笑道:“就隨手拿了一張白紙?標新立異?哈哈,確實不錯。確實夠標新立異的。”
他轉頭看著沈度,笑道:“沈度,聽到沒,人家說你的白紙不值錢啊,不如,今天再送一張如何?反正就是一張不值錢的白紙。”
沈度無語,這人雖然說唐豐市富豪,但是性格卻有些張狂,天不怕地不怕,現在聽到有人這么說,估計是覺得有趣,有作弄那幾個人的意思。
他頓時沒好氣地說道:“沒了,就一張。”
羅向東又哈哈大笑了一聲,笑止,然后轉頭冷冷地盯著雷晨幾個年輕人:“把天命閣的白紙,當普通白紙,你們還真敢說,當真是,不知者不畏。你們知道,今天坐在這里的是誰嗎?”
“誰啊?”
“對啊,誰啊?”
幾個人陸續問道。
羅向東又哈哈笑了一聲,轉頭對著沈度說道:“沈度,要不然我給你打個廣告。讓他們看看,今天坐在這里的究竟是誰?讓他們開一開眼界?”頓了頓,又笑道:“當然,這個廣告我是不愿意打的。再怎么說,也需要過幾天了再說。”
沈度哭笑不得,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另外幾個唐豐市的富豪,見他們神情狹促,都有些懶得點破,只好搖頭說道:“這個隨便你吧。你想打就打,不想打也沒有什么。”
“你若是這么說,那么我就不打了!”羅向東哈哈笑道,又轉頭盯著那幾個人:“你們不是想要知道這人是誰嗎?自己好好去打聽打聽。”
“什么人啊,藏頭露尾的,不敢露面?”
“對啊,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人物呢?”
“哈哈哈,就他這窮酸樣?還是大人物?我呸!”
“就是一個吝嗇鬼,人家生日就送一張白紙。”
“你們給我住嘴!”羅向東和沈度等人還沒有說話,張月蟬頓時不客氣了,豎起了眉毛盯著雷晨幾個人。
然而話剛落,另外一個聲音冒出來嬉笑道:“月蟬妹妹,你別沖著我們生氣,現在我們多少都知道他是什么人物了。他是你男朋友?哈哈,怪不得敢送一張白紙。”
“嘩!”
這個聲音冒出來,周圍幾個人頓時冒出了一個喧嘩聲,紛紛有些戲虐的盯著張月蟬。
“竟然是這樣?”
“原來是如此!不過也太吝嗇了吧?”
“怪不得怪不得!原來是一對cp啊!”
“你們……”張月蟬一愣,立即瞬間鬧了一個大紅臉,頓時有些惱羞成怒了,猛地盯著那少女:“你們都在亂說什么,統統給我住嘴。”
張家雖然在唐豐市沒有人敢招惹,但是在夏海市這邊,名望卻不足,難以震懾一些人,不說她,即使是羅向東在夏海市的資歷依然不是很夠,正所謂強龍壓不住地頭蛇。
“哈哈哈,不說了不說了,我們都知道了!”余小雨的少女戲虐笑道。
雷晨眼中卻冒出了一絲凌厲,冷冷地盯著沈度,然后又盯著張月蟬:“月蟬,難道你們兩個真是……”
張月蟬頓時紅著臉,心中冒出一絲惱火,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懶得回答,回頭對著沈度道歉說道:“抱歉,老師,這些人太過分了。”
沈度看了她一眼,笑道:“沒事!不就是想要知道我是誰?從哪里來?是做什么的嘛?”他拍了拍屁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繼續笑道:“那么我就告訴你們好了,其實我是一個相師,前不久剛剛從夏海大學畢業,現在在大玄街那邊,開了一家叫做天命閣的店鋪。天天給人看相算命,不值一提。”
“一個相師?”
“才剛剛從夏海大學畢業?”
“哈哈哈,我們還以為你是干什么的人?嚇了我們一大跳。那么我可以理解你為什么送一張白紙了,原來就是一個窮光蛋。”一個年輕人哈哈笑了一聲說道。
沈度瞥了他一眼,微微嘆了口氣,對著羅向東笑道:“羅先生,宴會要開始了沒?”
羅向東搖頭笑道:“還沒有,你要做什么,就趕緊做吧。”
沈度笑道:“那么我把你家的地板踩碎,你覺得可以嗎?”
“啊?”羅向東一愣。
“我覺得修地板,應該花不了多少錢!”沈度笑道,然后又哈哈大笑了一聲:“歡迎你們前去天命閣。”
然而他的話剛落,他突然就朝著前面邁出了一腳,只聽到“嘭”地一聲,好像萬噸重擊轟在了地面上,剎那之間,一股恐怖的氣勢開始瘋狂地朝著眾人席卷而去。
“歡迎你們前去天命閣!”
“轟!”
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虐的笑意,但是那洪亮音調,卻仿佛轟在了在場所有人的腦海當中一般,讓他們的腦海嗡嗡嗡作響,幾乎所有人都不由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在了地上。
他們臉色大變,急忙抬頭朝著前面看去,然而在那一剎那之間,他們臉上冒出了一絲見鬼了的表情。
“這,這……”
只見沈度的身影,變得巨大無比。
“天命閣的白紙,就是一張白紙?哈哈哈,我從來沒有聽過如此無知的笑話。你們給我的感覺很有趣,非常有趣。”沈度掃了雷晨和楊凱幾個人一眼,嘴角劃出了一絲冷笑。
雷晨和楊凱幾個年輕人,幾乎瞬間嚇尿了,因為他們看到隨著沈度邁出了一步之后,地面的地板開始瘋狂的龜裂,那恐怖的聲音,就好像從他們腦海中冒出來一般,震耳欲聾。
驚恐!
震驚。
難以置信。
“今天,我就給你們朗誦一首詩助興吧!”沈度又笑了一聲:“念什么呢?就念李白的俠客行!哈哈哈,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轟!”
又是一聲恐怖的聲音,好像刀劍撞擊,在場所有人,包括張月蟬等人在內在恍惚間,仿佛看到一個穿著白衣、拿著酒壺的絕世劍客,在人群中殺人,縹緲虛無的劍法極為恐怖,稍微一揮,就有一個人頭落地。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流行!
那恐怖的殺意,宛若尸山血海。
張月蟬和羅向東等人猛地睜大了眼睛。
而雷晨和楊凱幾個人,臉色都猛地變得慘白,毫無血色,他們死死地盯著沈度。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三杯吐然諾,五岳倒為輕。”
沈度的聲音,依舊洪亮無比,再次所有人都無法忽視這個聲音,幾乎所有人都把頭轉了過來,頭皮發麻。
朗誦術配合雷吼符,沈度還沒有這么用過,但是確實威力極為的驚人。
一下子,就能夠把所有人鎮住。
沈度繼續朝著前面邁出了幾步,來到了那雷晨面前:“眼花耳熱后,意氣素霓生。救趙揮金錘,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冒出來,拍在了雷晨的臉上,立即把他拍倒在了地上。
“我是誰呢?哈哈,我是天命閣沈度。歡迎你們去天命閣!”拍完了雷晨之后,沈度看都不看他一眼,然后轉身回去,收回了所有聲音。
震驚!
死寂!
整個別墅大廳,瞬時間頓時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沒有出聲,只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有人甚至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抬頭死死地盯著沈度,見到他已經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坐下。
即使是張月蟬和羅向東幾個人,都無比的難以置信。
他們知道沈度會念文章,但是這段時間,沈度幾乎已經不念,所以他們從來沒有聽過。
然而現在這一年,他們不由立即感覺到這首俠客行的恐怖。
幾乎真實的意境,再加上雷吼符的恐怖,與真實效果沒有任何區別,幾乎所有人腦海中都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個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恐怖劍客。
最重要的是,那恐怖的聲音冒出來,根本無法阻擋,那一聲聲的轟在了人的腦海中,讓人頭皮發麻不已。
整個大廳忽然沒有了任何聲音,落針可聞。
一些人,終于知道沈度究竟是誰了。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